「這時候你就應該捏住他的嘴,一拍!」


    陳望書比劃了一下,大兄弟,武俠劇你沒有演過,還沒有看過麽?


    當然了,你非說隻看過言情劇,要嘴對嘴喂,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顏玦當然沒有這等想法,他無奈的抬起手來,照著陳望書的樣子一拍,好家夥,這氣若遊絲的少年,被噎得翻了個白眼兒,竟是真的吞了下去,那呼吸瞬間便強勁了幾分。


    陳望書一瞧管用,頓時樂了,「小娘子補血氣的烏雞白鳳丸,來兩顆當宵夜嗎?」


    顏玦笑了出聲,亦是從袖袋裏掏出了兩顆小圓珠子,扔給了陳望書,「宵夜。」


    陳望書伸手一抓,攤開手心一看,果斷的塞了一顆進嘴裏。


    糖漬梅子,上頭還滾了甘草,中和了那股子甜膩與酸澀,將因為血腥氣泛起的惡心,一下子都壓了下去。


    陳望書想著,偷偷的瞥了一眼顏玦,瞧不出來,美人還挺貼心的。


    顏玦將那少年挪到一邊,又在這密室裏探查起來。密室不大,一眼便能夠望到盡頭。


    「這劉朝陽,還挺有錢的。」顏玦說著,揭開了一個箱子,那箱子裏裝著的,乃是一箱亮瞎人眼的小金條兒。


    他走過去,顛了顛,隨便扔給了陳望書幾塊。


    陳望書歡喜的接了便往袖袋裏揣,這不義之財,能揣一塊是一塊啊!


    再往旁邊去,卻是一個桌案,桌上放著一灘紙,上麵用紅色的朱砂,畫了好些這種詭異的圖案。


    「這應該是劉朝陽練習時用的」,顏玦說著,拿起了畫得最像的一張,揣進了自己的袖袋裏。


    「走罷,咱們來了挺久了。一會兒天亮了,倒夜香的還有賣菜的小販,該要出來活動了。他若是死不了,就是一百條線索。」


    陳望書說著,指了指地上躺著尚未轉醒的少年。


    顏玦點了點頭,他看了一圈兒,一時半會的,也看不出什麽古怪來了。雖然劉朝陽死了,這個院子幾乎是荒廢了無人來,但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他想著,探了探動靜,一把將地上的少年攬上了肩頭,一手攬住了陳望書的腰,仙氣飄飄的跳了上去。將那屋子複原了,快速的飛奔出了劉府。


    一上馬車,陳望書反手就將那少年捆了個結結實實的,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布包了,整得像是古裝劇中將要侍寢的少女。


    顏玦嘴角抽了抽,「娘子這是作甚?」


    陳望書攤開手來,「你把那張圖紙拿出來,給我仔細瞧瞧,我總覺得莫名的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似的。」


    顏玦從袖袋中掏出了那張畫有圖案的紙,遞給了陳望書,又指了指被裹成了木乃伊的少年。這家夥隻有一口氣了,萬一憋死了,豈不是白瞎了?


    陳望書拍了拍自己的小弩,嚇得顏玦身下一涼。


    娘子,你忘記了,這玩意跟天女散花似的,戳人一下,人就像被美杜莎瞧過了似的,動彈不得。他上次遠遠的中了一根……


    這會兒,就在馬車上,兩人麵對麵的,萬一差槍走火了!他覺得萬一被萬針穿心了,那估計能植物人一輩子!


    陳望書也想到了自己個這個動作不妥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那啥!我是想說,萬一他吃了我的烏雞白鳳丸,一會兒活蹦亂跳的,也掏出一個小弩對著我們biubiu怎麽辦?」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看我趴在草叢裏瑟瑟發抖的時候,能夠想到我有這本事?別說你了,我自己個都沒有想到!」


    顏玦一梗,伸手將那少年捆得更緊了些。


    「你也來看看,我總覺得,這個圖案在哪裏見過,就是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了。」


    陳望書說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顏玦伸過頭來看了看,「我沒有什麽印象。是不是我阿爹給你的那塊令牌?」


    「肯定不是。那個令牌雖然也像是某個家族的家徽,同這個差不多的,但是裏頭的線條是不同的。」


    她這個人記性很好,演戲的時候,台本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倘若說認真看過,那一定是記得的。


    她有這種熟悉感,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以前的陳望書見過,但她沒有放在心上;二是她來了之後,無意間瞟到過。


    陳望書苦苦地想了許久,卻依舊是沒有想起一星半點來。


    「沒有關係,等下回再看見了,你就能夠想起來了。你是大家閨秀,去的地方不多。」


    陳望書點了點頭,「沒有錯,過兩天我回一趟娘家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陳望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頂多是去了一些親近的夫人家的宴會,這些地方,她便是出嫁了,亦是會重複的去,自然有第二次撞見的機會。


    馬車很快便行到了扈國公府,陳望書看著顏玦將木乃伊搬了下來,正準備同車夫林叔道謝,可是一轉身,連人帶車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張大了嘴巴,四處的看了看,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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