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像是完整了。又是一樣的,咱們手裏有一部分的鑰匙,他的手中,也有一部分。為什麽他會有,不是說,當初他們盜墓得來的寶物,都是由我阿娘尋地方藏了起來麽?」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你阿娘一個人,也搬不動那麽多的東西。你阿爹肯定也去過,隻不過沒有你阿娘引路,他找不到。」


    「那東西是朝廷的,說起來,你爹才是官員,而你娘是江湖人士。朝廷怎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寶藏,位置還有鑰匙都交給你阿娘一個人。」


    「他怎麽有一部分鑰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曉咱們已經拿到了羊皮卷,現在借著你三弟的手,推動咱們走下一步,拿著鑰匙,去打開下一座墓門了。」


    「那咱們去還是不去?」顏玦問道。


    陳望書果斷的搖了搖頭,「當然不去!一來,你阿娘留給你的產業,還有我的嫁妝加在一起,咱們兩個就是日日不幹活,擱床上躺著,尋八十人伺候著,那都夠用幾輩子。」


    「唉,錢太多了,不知道該怎麽花,已經夠煩惱了,幹嘛還去找寶庫,增加自己的煩惱。」


    顏玦瞧著陳望書那欠揍得嘚瑟樣,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這個樣子,讓他想賺好多好多的錢,都捧到她的麵前,讓她日日拿珍珠打珠子,拿交子當柴火。


    當然不能去,等到她要造反,需要招兵買馬的時候,再去!陳望書暗戳戳的想道。


    「二來,你阿爹的屁股到底是坐在哪一邊的,還不清楚。明明知曉有黃雀在後了,咱們幹嗎要去捕蟬,讓人得了便宜。」


    陳望書哼了兩聲,當誰是傻子呢?


    她同顏玦,看起來是腦子裏少根筋的傻缺?


    顏玦點了點頭,「卿卿覺得我同你是螳螂?」


    陳望書嘿嘿一笑,「你怕不怕,我聽說,母螳螂都是要吃掉公螳螂的?」


    「卿卿若不嫌玦肉質太老,請吃!」顏玦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陳望書一驚,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那修長的手,美人,你知不知道,這個「請吃」的涵義,那就豐富了!不要在清晨,考驗一個好色之徒的耐心!


    當然了,她慣是有賊心沒有賊膽,「我剛用了朝食,飽得很,這白嫩的豬蹄子,就留著天黑了再吃吧。」


    她一說完,恨不得扇自己個大嘴巴子。


    什麽叫留在晚上吃!


    顏玦一聽,果然笑了出聲,「有沒有第三?」


    陳望書見他沒有深挖,鬆了一口氣,神神叨叨的豎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前兩個都是借口。真相是我祖父的玄門之術,一點都沒有交給我。」


    「你去讀書的時候,那些羊皮卷,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就差拿到鍋裏去把它們煮成羊湯了,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都不知道在哪裏,找什麽?」


    顏玦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卿卿果然很有趣。」


    陳望書聽著,眯了眯眼睛。


    顏三郎來得快,去得也快,風風火火的進了宮,又去了一趟扈國公夫人的主院,天還沒有黑,便千裏單騎,一個人出了城,飛馳著往邊關奔去。


    也不曉得他到底同那邊說了什麽,扈國公府裏一下子安靜如雞起來。


    扈國公夫人也不哼哼唧唧的,恨不得一日叫三回太醫,請上五回娘家人了。


    顏鈺竟是一把火將那戲服全都燒了,又將教他唱戲的戲子,統統的趕出了門去。別說唱戲了,他現在話都懶得說上一句,隻是抱著酒瓶子不撒手。


    陳望書懶得深究,左右這幫臭蟲,不來她眼前蹦躂,她也不必費心去理會。


    這雪一下,恩科一考完,便讓人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年關將至了。


    屋子裏的燈亮著,一閃一閃的。


    陳望書看著案頭上放著厚厚的賬冊子,忍不住打了個嗬欠,「所以我到底有多少田莊鋪子產業,這麽多賬,看得我腦殼都疼了,眼睛都花了。」


    她想著,甩了甩腿,腳上的兔子毛軟鞋,啪的一下甩飛了出去。


    顏玦右手一抬,伸手便抓住了直擊他麵門的「暗器」,他將手中的書卷放了下來。為了科舉,他的確下了一番狠功夫,這麽多日日夜夜苦讀,若是停下來,反倒不習慣了。


    「卿卿去榻上歇著罷,這些交給我看便行。沒有問題的,我擱在一邊,有問題的,擱在另外一邊,替你標記出來。」


    陳望書一愣,立馬欣喜的站了起身。


    她上輩子的確是很有錢,可賺錢的事情,有經紀人管著,她隻管花錢。


    「術業有專攻,的確是應該讓你來。」


    見有人代勞,陳望書撒腿就跑,扒衣服比給香蕉扒皮還快,一看就是怕顏玦後悔。


    顏玦瞧著,嘴角微微上翹,從自己的桌案邊站了起來,換到了陳望書的桌案前,拿起了筆。他沒有騙人,他以前,的確是個總裁,不管花錢,隻管賺錢。


    陳望書往錦被裏一鑽,隻伸出兩隻眼睛來,偷偷的看著顏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反派天天想和離 卷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子並收藏反派天天想和離 卷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