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槽多無口!我就快要笑出聲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影後應該做的事。


    她想著,咬了咬嘴唇,又抖了三抖,方才讓自己麵上平靜下來。


    顏玦顯然也不淡定,他的嘴角細微的抽搐著,這段時日去了利州,他都忘記這一茬兒了。那日他領著陳望書,上七皇子府中拿了他的玉佩。


    順帶的給薑鄴辰腦殼上留了點紀念物,畢竟貿然登門,兩手空空有些不合適。


    可他放的藥,明明就是會讓人禿頭的啊!


    陳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得損毀。


    若是薑鄴辰禿了頭,醜是其一,他大可以在這上頭大做文章,說這分明就是老祖宗顯靈,怪罪薑老七不孝順,方才讓他禿頂;若是這樣不行,再找個老和尚,說他天生有佛緣。


    乃是滅絕九族的孤星命,老天爺都看不過眼,給了他指使,讓他出家,以免方圓八裏生靈塗炭了。


    可那藥怎麽它就水土不服,變了!


    它竟然給人又染又燙!一個大子兒也沒有收,簡直是個敗家玩意兒!


    顏玦想著,看向了陳望書,見她驚訝過後,果然一臉羨慕……


    可這羨慕還沒有停留一秒鍾,就見陳望書往後小跳了一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顏玦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差點沒有噴出來。


    陳人男子也盤發。


    薑鄴辰之前梳著發髻,自然他們隻能夠看到一頭綠色的波浪,可他一低頭,一扭頭的,那頭發鬆動了些。竟是露出了中間一塊光禿禿的頭皮來。


    顏玦不敢想,他想到了河童。


    就在二人胡思亂想之際,官家聽到腳步聲,終於睜開了眼睛,一看是陳清諫,忙掙紮著坐了起來。


    一旁的小高妃一見,忙扶起了他,往他的身後加了一個軟枕,又將藥碗放在了一邊。


    官家咳了咳,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怎麽樣了?」


    陳清諫點了點頭,「臣不負官家所托。平王一黨已經悉數關押,聽候官家發落。」


    官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在場的人,隻要不瞎,都看得出來,官家說話氣息不穩,顯然已經風燭殘年,這副身子被掏空了,不中用了。


    官家笑著笑著,臉色突然一綠,像薑鄴辰頭上的綠發一般,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高妃忙給他拍了拍背,「大郎,把藥喝了吧!」


    武大郎,不是,官家搖了搖頭,將她推了開來,看向了陳清諫,「陳家滿門忠烈,此番陳愛卿立下大功,朕定是要大大嘉獎於你。」


    「內亂已定,朕心中安了一半,全靠愛卿之功勞,但外患未解,朕心難安。陳愛卿一連奮戰多日,實在是勞苦功高,先家去好好睡上一覺。」


    「善後之事,交給梅華便是」,官家說著,自嘲的笑了笑,「梅華做這個,竟是做慣了。」


    陳望書一聽,心中冷笑。


    什麽叫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就是!


    官家氣量如此狹小,大陳朝不完蛋才有鬼了。


    但陳清諫卻是半點不惱,依舊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對著官家行了禮,轉身便要走,看到了顏玦同陳望書,方才像是想起來了似的,說道,「小顏大人從利州回來了。」


    他說著,伸出了手來,「你們有什麽證據,便交給官家罷。」


    顏玦一聽,乖巧的將他們在利州拿到的所有證據,全都一股腦兒的交了出來。這些東西,之前還閃著金光,乃是送大皇子上西天的利器。


    但如今,在謀逆麵前,卻是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


    左右,平王是要必死無疑了。


    官家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顏玦,過了許久,方才擺了擺手,「下去罷。」


    陳望書也站了許久,方才按捺下了掏出暴雨梨花針,直接戳死床榻上的老皇帝的想法。


    他們初初回臨安,局勢不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她想著,轉過身去,小跑著跟上了已經到了門口的陳清諫。


    比起她的不淡定,陳清諫走路的每一步,大小頻率幾乎都一直,看上去氣定神閑的,頗有教導主任那種,天下學生都歸老子管,而天下人都是學生的架勢。


    這種沉默,一直到進了陳清諫的書房,方才打破。


    陳清諫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看了看顏玦,翻了個白眼兒,卻是看向了陳望書。


    「你祖父還說你天生聰慧。我們家中,唯獨你有慧根,能夠學會他那能掐會算的本事。在東京城出事之前,祖父已經算到自己命不久矣,特意叫了我同你祖母在跟前。」


    「一再交代,說你長大之後,行為理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叫我們莫要橫加幹涉,也不要多問,免得帶來災禍。是以你之前要嫁薑鄴辰也好,後來要嫁顏玦也罷。」


    「家中都是順著你的意思來,從未駁斥過。就連你性情大變,做事乖張,我們也從未過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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