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跺得十分的整齊,竟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陳望書這才發現,眼前的這一支軍隊,既不是禁衛軍,也不是附近的州軍,那這是一群什麽人?陳清諫又怎麽會成了這群人的將領?


    雖然陳望書確信自己光芒萬丈,可親爹眼中隻有他要送葬的人,依舊是絲毫沒有看她。


    他將白幡一揮,生猛的黑衣將士立馬衝了過來,對著平王的手下,一通亂砍起來。


    顏玦一見,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嶽父大人是大佬,總歸是好事。


    他強壓下心頭的疑問,繼續攬著陳望書,同陳清諫裏應外合的,一通廝殺起來。


    平王見勢頭不妙,也顧不得手心癢了,大喊道,「走,走,走,出城!」


    但是陳望書怎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她果斷的掏出了自己的大殺器暴雨梨花針。


    若是人側著,太窄,她紮不中;若是人正對著,那能避開,她可能也紮不中;是以她格外的喜歡紮背後,畢竟連顏玦都紮得中。


    說話間那小弩一按,嗖嗖嗖幾下,八個人聞聲倒地。


    陳望書一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家夥。


    倒地的八個人,除了平王之外,有五個是她親爹的手下,過去追人的。還有兩個,是顏玦的先前放出來的黑衣人中的兩個。


    這暴雨梨花針,果然沒有長眼睛。


    平王倒地的同時,顏玦已經抱著她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平王隻感覺身後一疼,緊接著便有一座大山壓來,將他的五髒六腑,都壓到了一塊兒。


    陳望書跺了跺腳,「我也不重啊,我怎麽瞧著,他好似要被壓死了一樣。」


    顏玦皺了皺眉頭,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的從袖袋裏掏出了一個實心大金枕頭。


    那分量,若是顏玦沒有拿穩,掉了下去,平王能被他砸出一個洞來。


    「你帶著這個做什麽?」


    顏玦有些不好意思,「卿卿即將生辰,這是我給卿卿準備的賀禮。」


    難怪八匹馬都拉不動。陳望書想著,不知道請她阿爹給馬辦葬禮,他阿爹會不會把她關禁閉,然後大罵幾聲不孝女。


    平王被擒,很快跟著他一起的那群士兵,便繳械投降了。


    陳清諫這才慢騰騰的從馬上跳了下來,他走到陳望書的跟前,看了她一眼,「先進宮複命,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有什麽家去再說。」


    陳望書點了點頭,拽著顏玦,便從平王身上跳了下來。


    陳清諫大手一揮,一個穿著甲衣的兵士,立馬衝了過來,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提起了地上的平王。經過陳望書跟前,還對著她眨巴了幾下眼睛。


    好家夥!陳望書瞧著,這個兵士,不是她三叔母,又是哪一個?


    眾人來不及敘舊,那黑衣將士,自覺的出了一隊人馬,換了城防;又出了一隊人馬,押解了那些投降的平王手下;剩下一堆人,宛若機器人一般,跟在了陳清諫的身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宮門行去。


    宮中氣氛有些肅穆,陳望書放眼看過去,滿目瘡痍。有不少地方還冒著黑漆漆的煙,火雖然已經滅了,可那燒焦了的味道,撲鼻而來。


    屍體都已經被搬走了,可間隙的牆角處,還淌著擦不盡的血,以及一些掉落的兵器鞋襪。


    處處都顯示著,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


    陳望書看了看前頭大步向前的陳清諫,頭一次覺得,這個大陳朝,格外的陌生起來。每一個人都有秘密,她有秘密,顏玦的父母親有秘密,她的父母親也有秘密。


    她以為在原書中,薑鄴辰做了皇帝之後,便嫌棄她的家族權勢不夠。與其讓她做皇後,倒不如讓自己的心上人柳纓上位。


    可現在想來,陳清諫分明不是她以為的無用之人,反而是大佬才對。


    難怪薑鄴辰並不算多出彩,全靠父兄死光才得了帝位。看著乃是走了鴻運,實際上呢?書中雖然沒有詳說,可這其中,怕不是少不了陳望書娘家出力。


    可娘家這般大佬,她還是輸了個精光,落得身死的下場。


    陳望書在唏噓中,便隨著陳清諫進了官家的寢殿。


    一進去,她便愣住了。


    靠!官家床邊那個頂著一頭綠油油的海草的人是誰?海帶成精了麽?人家都喜歡田螺姑娘,偏生官家口味重,相中了海帶精怪?


    那海帶精聽到了門口的聲音,嗖的一下看了過來。


    陳望書一瞧,更是差點驚呼出聲!


    她雖然喜歡讓人管她叫爸爸,但僅限於人,植物不在其中!


    那個綠油油的海帶頭,不是薑鄴辰,又是哪一個。


    看到陳望書進啦,薑鄴辰亦是瞳孔地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一旁的小高妃。


    小高妃拿起勺子,吹了吹,遞到了官家嘴邊,「大郎,喝藥了!」


    陳望書又是一抖,她斜著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顏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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