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就這麽重要嗎?


    他氣的把院子裏的雜草全部拔光了,氣呼呼的用腳還踩了幾下,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他低頭看到有個黑影籠罩著他,往後一看居然是沈矜,他腮幫子鼓起來不說話。


    沈矜笑道:「看來你終於知道自己也沒那麽重要了,怎麽,這點挫折都受不了,就你這樣還想流浪江湖?」


    沈持把手上的雜草往旁邊一丟:「神氣什麽,徐氏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你是個冷血動物,你們倆天生一對。」


    「哦,是嗎?那徐氏願意為我對你生氣,你可沒這個本事。」沈矜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變態,聽到別人說他和徐湘湘是天生一對,他就能自動忽略別的不好的詞匯。


    沈持不以為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徐氏的事情,你娶她娶虧了,她隻是個通判的女兒,你是江南府的解元,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的,你現在甘之如飴不過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你是被沈玨羞辱的罷了。昔日韓信能受胯下之辱,你呀,也不過是一樣的罷了。」


    他說完,狠狠的看了沈矜一眼,沈矜掀了掀眼皮:「我希望你不要為你剛才說的話後悔打臉。」


    沈持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會。」


    沈矜攤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即便是有楊澤堅持查,可拿到搜查令也至少好幾天,這好幾天可是每日都有可能死人,唯一能帶我們進去查探的人便是徐氏,你盡可以罵。」


    什麽?沈持撇嘴:「我才不信呢,她一個通判的女兒,裝什麽大瓣蒜,誰聽她的。」


    「李淮,庚子年進士,當朝主考官徐庶,後來徐庶過世,他頭一個專門去江陵拜祭過。李淮還專門出過《徐庶詩集》紀念徐老尚書,不僅如此,每年還會送年禮過去,你說你淮會不會賣徐氏的麵子呢?」


    李淮正是黃山書院的山長,可以說黃山書院是在他手上正式發揚光大的。


    沈持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一步,又委屈的看著沈矜:「那你怎麽不跟我說這個?」要是跟他說了,他就不會嘲諷徐氏了啊。壞了,剛才這裏探頭探腦的廚娘也是徐氏的人,恐怕把他說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她肯定會告訴徐氏的,真是悔不當初啊。


    想到這裏,他又埋怨的看了沈矜一眼,誰知道沈矜背著手老神在在道:「我喜歡看別人吐了吃,我喜歡看別人自打臉,哎呀,你嫂子馬上就回來了,你是知道怎麽做的吧?」


    秋老虎可真是曬人,隻是去山腳下買了點烏骨雞,衣裳都被曬的滾燙,徐湘湘抱怨道:「明明都快立冬了,怎麽天氣還這般熱辣,真是讓人受不了。」


    梅花用手放額前擋著陽光,感歎道:「大姑娘,您還記得以前在京師時,世子知道您怕曬,還專門去內務府討來工匠幫您做了一把遮陽的傘,那傘啊—」


    「梅花,你胡說什麽呢。」徐湘湘不悅的看了梅花一眼,這個姑娘什麽都好,就是嘴上有些沒把門的。


    梅香也不讚同的看著梅花:「好好的你提旁人做什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你這話要是讓大爺聽去了,姑娘以後怎麽做人,你也這麽大了,總該說話也要過過腦子。」


    梅花這才知道後怕,訕訕道:「姑娘,梅香,我錯了。」


    徐湘湘倒也不會真的跟梅花生氣,梅花對她有多忠心她心裏很清楚,於是也沒有再多說她。


    她回來的時候,馬三家的出來接烏骨雞,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徐湘湘心裏清楚恐怕她走了之後,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麽,但她相當沉的住氣,沒有急色立馬叫馬三家的過來,因為沈矜身體最重要。


    所以,她隻是囑咐馬三家的:「你看著烏骨雞一定要多加些紅棗和桂圓人參,這些才能補血養氣,大爺晚上熬的辛苦,可一定得好好補補。」


    「奴婢知道。」


    「再有,大爺總喝不慣牛乳,這牛乳也沒辦法一直儲存,最好是多做些牛乳糕出來,這樣大爺才肯吃。」


    馬三家的連道:「奴婢都記下了。」


    看她進去廚房忙活,徐湘湘才拿著手帕擦汗進去,沒料到沈持卻要跟著她進來,徐湘湘不悅道:「男女有別,即便你再混也得知道吧,哼。」


    沈持原本想偷偷跟著進屋說幾句好話,沒想到徐氏這般奚落,他再混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臉瞬間通紅。


    她進來的時候,沈矜還在安睡,徐湘湘坐在床邊欣賞了一下美人相公的絕世容顏,滿足的用帕子擦了擦身體,又換了身衣裳,重新梳洗了一遍,這才出去和丫頭們一起做冬衣。


    沈家雖然不差錢,可是徐湘湘是曾經從高處跌落下來的人,真的要她揮霍,她做不出來,即便沈矜把銀錢放在她手上,她也隻是偷偷藏好,並不敢隨意用,所以冬衣也準備自己做點放家中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換婚 卷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蔓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蔓草並收藏換婚 卷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