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湘搖頭:「我也不知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沈矜不知道從哪裏過來的,他一過來,徐湘湘想聽案情,便沒有出去,李夫人被下人扶著過來的,上官睿和楊澤上香之後,都對李淮的死有些傷感。


    「李夫人,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楊澤忽然道。


    李夫人哭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楊澤問,她答應了,楊澤便道:「我聽說董遠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也問了他的先生,那位先生說他不僅勤奮好學,而且樂於助人,他是第一個被砍掉頭的,您認識他嗎?」


    李夫人愣了一下:「你不說我想不起來,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他剛進書院的時候,學業特別好,和我兒子關係也好,隻是……」李夫人又掩麵哭起來。


    大家麵麵相覷,李夫人抽噎道:「我兒子死了之後,我很長一段時日都深居簡出,山長也怕我觸景生情,所以這孩子我就很少見了。」


    徐湘湘遞了帕子給李夫人,安慰了幾句,又看到楊澤若有所思:「看來董遠平日和人結仇的機會很小,我們也去他家裏打聽了,隻知道他家境不算很好,雖然不到一貧如洗的地步,可能讀的起書都是靠董遠的天賦。」


    上官睿則補充問道:「那山長最近有沒有和誰有過節呢?」


    被旁人殺總會有跡可循的吧,挑山長下手肯定是熟人,並且還有一定的過節。


    李夫人先是說沒有,後來又說了一個人:「我家相公平日裏雖然性子嚴厲,但是卻是個悶頭悶腦的人,他從不與任何人生怨,可是有一天,他回來卻氣衝衝的。」


    大家提起精神聽李夫人繼續講,李夫人便道:「那還是中秋節時,天氣炎熱,我讓人端了黑豆粥給他,他望著手裏的墨硯不知道在生什麽氣,後來甚至連墨硯都摔了。我問他你怎麽發這麽大火,他跟我說是一位學生的爹爹,仗著做了幾年生意,家大業大,便對書院指手畫腳,甚至還毀了我們書院的一個藏書閣,揚言要報複書院,於是他氣不過。」


    楊澤皺眉:「請問您可否告知我是哪家?我們可以去查。」


    李夫人搖頭:「具體是誰我沒有多問,不過你們可以去問洪教諭,他平日掌管書院大小事務,應該比我熟悉。」


    說完話,李夫人已經咳嗽了好幾聲了,楊澤幾人致歉讓李夫人先去休息。


    「沈矜,你可有什麽想法?」楊澤沒什麽思緒,所以問沈矜。


    沈矜抬眸:「昨日我檢查過山長的屍體,山長生的高大,外麵也站著伺候的人,居然不聲不響就把他殺了,還專門卸了右腿,可想而知這個人武藝多麽高強。」


    楊澤也點頭道是,上官睿立馬道:「不如我先去查一下李夫人說的那個富商。」


    現在看來這個富商最是最容易讓人懷疑了,洪教諭的話也確實證實了,他說:「他的兒子一來我們書院就到處搗蛋,把同窗們的書燒掉不說,還打了我們一位先生,那位先生的腿現在還未好。」


    很快這個富商查出來了,上官睿把他帶了過來盤問審查,書院鬧的沸沸揚揚的。


    在這種情況下,李夫人踏上了回鄉的歸程,徐湘湘親自送的她,她說:「黃山書院是先夫的遺願,也不知道日後會如何。」


    「一切隨緣吧。」徐湘湘覺得李夫人實在是太慘了,兒子也死了,丈夫也沒了,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知道日子怎麽過。


    回房的時候難得看到沈矜也在,徐湘湘連忙道:「相公你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啊,今天看到李夫人那樣,我真是心有戚戚焉,所以你也要保重身體,我可不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沈矜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怎麽會留你孤零零的一個人呢?最起碼我比你年紀小,總是能照顧你的。」


    一聽這話徐湘湘便有點炸毛:「我不就比你大一歲嗎?哪裏還需要你特地強調,再說了,說不準我有了身孕,日後我還有兒子呢,除非我沒兒子女兒了,再說靠你的話。」


    沈矜笑嘻嘻的:「那也不成,有了兒子女兒你還是要對我最好才行。」


    「嘖嘖嘖,你呀,就是看著成熟,這天下哪有做爹的跟兒女吃醋的,都是為了兒子女兒誰都能拚命的,為女則弱為母則強—」


    她話音未落,便看到沈矜坐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麽?為母則強—」


    徐湘湘看他反應這麽大,也嚇到了:「我就這麽一說,女人做姑娘的時候誰喜歡勾心鬥角去害人啊,還不是當了爹娘為了保護孩子,沒辦法。」


    沈矜眨了眨眼:「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還沒等徐湘湘問,沈矜就衝出去了。


    上官睿審了這個富商半天依舊沒有收獲,看到沈矜過來,他攤手:「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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