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翹著蘭花指,!,指著毛舜背的米和麵,「哎呀,怎麽能讓個小姑娘做這麽重的活兒,來人,幫這位姑娘搬到家裏去。」


    毛舜連忙擺手:「不用勞煩,不用勞煩,我自己來便好了。」


    那男人立馬板著臉:「有這麽些人在,哪能要你一個姑娘來背。」說完,又翻了個白眼,對後邊的人說道:「你們是死的啊,趕緊搬啊。」徐湘湘不禁道:「這位老爺,不知足下尊姓大名?毛姑娘到底是個姑娘家,若是跟去這麽多男人,到底不好。」


    毛舜附和:「是啊,你是誰啊,幹嘛要幫我背東西?」


    「不可對督公無禮。」立馬有個年輕護衛出來道。


    徐湘湘忙拉著毛舜行禮:「給汪大人請安。」


    汪直挑眉:「喲,你倒是個聰明人,聽說你相公也是個聰明人,那麽快就查到嫌疑犯了。」


    此時毛舜腦袋還是糊的,她不認識什麽汪大人狗大人,大概也不會想到汪直會來這裏找他們,徐湘湘卻想,汪直都特意來找他們,那證明沈矜可能查到的證據關聯到了汪直頭上,所以汪直才過來這裏。


    可徐湘湘也不是不會打馬虎眼:「汪大人,這我就不知道了,他辦案一直都保密。」


    汪直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我也沒那麽多功夫和你們閑聊,我去你們家去等沈矜吧,我有話對他說呢。」


    汪直是皇上親信,他這般說了,徐湘湘也不會不從,故而讓毛舜先回家去,她則帶著汪直到家中,好在汪直是個聰明人,讓他的部下護衛在外等著,不讓他們進去書院裏邊,以免造成恐慌。


    一路上,徐湘湘扶著梅香的手,並不多話,汪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徐湘湘隻聽他歎氣幾聲或者看看太陽。


    「汪大人,您請進吧,我讓我們管家招待您,過一會兒外子才回來。」


    汪直看了徐湘湘一眼:「你這肚子是快生了吧,我見過你相公,長的可是和我不相上下,你要是生個兒子,可不知道迷倒多少女人呢,想當年公公我也是迷倒無數女人呢。」


    哇,這個公公可有點自戀呀!


    徐湘湘笑道:「那就承您吉言了。」


    「喲,以前往往我這麽說,好些人都上杆子認我做幹爹呢,你倒是!是厲害,一句話不多說,你們讀書人家呀,就是清高。」汪直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


    這個汪大人倒是挺有趣的,徐湘湘笑道:「不是清高,您是誤解我的話了,我還怕您不高興呢。這貿然攀親於您而言雖然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於我們尋常百姓就是掉腦袋的事情了。」


    大齊有個律法就明確說明,不允許冒充官員親戚如何,徐湘湘當初看到這條律法還笑著跟弟弟徐廣說日後那些打著皇親國戚狐假虎威的人得掂量掂量了,否則人家被攀親的人隻要不承認,就能告官,一告一個準。


    汪直很是驚訝:「你一個女子既然還知道這條法,可是不簡單呢。」


    徐湘湘謙虛道:「不過是隨手翻到記住罷了,您真是過獎了。」


    這個徐氏原本以為是普通婦人,隨便套套近乎,在沈矜回來之前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可她卻句句滴水不漏,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看你倒不似普通人,不知尊府?」


    徐湘湘笑言:「家父不過是一個湖廣的通判罷了。」


    「湖廣如何又嫁來這麽遠的地方?」湖廣和吳興可不近啊。


    徐湘湘便打了個哈哈:「以前就有婚約。」


    汪直不信:「可別這麽說,當初沈解元進京可是轟動的很,我和成王府很熟的,你知道他們家郡主可就看上沈矜了。」


    這個汪直,知道的挺多嘛,徐湘湘便說了一句:「是方大人替我和相公做媒的。」


    方大人?汪直皺眉:「該不會是方鬱證那個老頭子吧。」


    徐湘湘嘴角抽了抽:「正是,他和我祖父以前關係不錯,所以替我說的這門親事。」


    她祖父是——汪直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徐大小姐吧。」


    徐湘湘疑惑的看著她:「我在我們家確實是長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認識的那位了……」


    汪直驚喜的拍了拍大腿:「還真的是你啊!怎麽這麽巧啊,徐老尚書過世我還去過了,好些人都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喲。」


    他看徐湘湘好像並不悲風秋月,又歎,怎麽回事啊,這姑娘莫非是生了一幅鐵石心腸,怎麽拉家常都拉不近,以前他這麽平易近人的時候,可是不少人都上當的。


    二人正你來我往的,卻見沈矜大踏步進來,徐湘湘恭敬的行了個禮:「相公,汪大人說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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