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夥派來打楊澤的人,沈矜則對盧修道:「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黃雀在後,盧修為人一向衝動又好勝,簡直就是光頭虱子,這個人打傷了楊澤讓我來判案,原本是想我公報私仇對付盧修,可惜我從不是那等人。」


    「盧兄先是被勸去喝花酒,在喝花酒之後掉了幾枚玉佩,這些打楊澤的人便故意露出盧修的特征,如若不仔細查,誰都懷疑會是盧修。」


    盧修「哼」了一聲。


    沈矜又繼續道:「隻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楊兄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辦法起床,也沒辦法去現場勘查,但他丹青極好,三下五除二就畫出這些蒙麵人的形態特征。這些人招數一看就是大內高手,如若不是以千牛衛出名的黃家,又是誰呢。」


    他甚至道:「人我也找了出來,這些人倒是英雄好漢,個個都不想說出真相,可春風樓的姑娘們比他們實誠,這下我抽絲剝繭才真正確認黃懸便是派人打楊澤的人。隻可惜,他錯估了我,也錯估了楊兄,我們都不會行所謂的公報私仇,所以他又慌了,便攛掇著盧修請我過去,我的拒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第二次他又放話把滿吳越都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鬧起了民怨,逼的上官知府不得不先收押盧修。」


    本來盧修隻是來湊個熱鬧,沒想到聽到了自己的事情,「好你個黃懸,居然如此陷害於我。」


    「那是肯定的,別以為就你想娶沈家長房的掌上明珠,他是沈家姻親,雖然如今黃家不如你盧家,但他如若能和沈家再結姻親,日後勢必就不一樣了。」


    在一旁的上官睿聽的咋舌,這也就身為沈家子弟才知道這麽多內幕,其餘的人要查可就太難了。


    上官知府原本盼白小吟斬立決,但她為人母,也是被逼成那樣,特許流放三百裏,白小吟之夫,常年打罵妻子,更威脅汪直要官職,罪加一等,流放充軍六百裏,至於黃懸,雇凶害人,更製造流言,剝去功名坐牢三年,此案全部結案。


    走出府衙大門,盧修欲言又止的看著沈矜,沈矜則道:「案子都結了,你還有話跟我說不成?」


    盧修則道:「你幫了我一次,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和沈玨有什麽恩怨,但是你要小心他,別太相信他了。」


    隨著特科案結束之後,徐湘湘家中的禮品簡直堆積如山,有汪直送的,這位公公也是個妙人,知道她快生了,送了不少瓊州細布、磨喝樂、還有老山參過來,再有那個盧修也送了一車禮過來,這盧修這次是當之無愧的特科頭名,早已風光進京了。


    梅花喜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咱們大爺可真行,這次好些人都說咱們大爺生的又好,才學又好,還會刑名之事,日後若為一方父母官必定能做的更好。」


    別看這小小的斷案,那是官府肯定你的能力,如今名氣便出眾,日後有人再要搗鬼,卻是不能了,再有一個,這次也算了結了人緣了,這件事情鬧的這麽多,怎麽也會傳到皇上耳朵裏去,若是沈矜到時候有什麽事情,皇上若是多問一句,也許命運就改變了。


    徐湘湘對她道:「有好些貴重的咱們留著,有那些布料茶葉送去給楊家,我想我若是給貴重的給楊家,反倒是像在炫耀一樣。」


    「也是,小姐說的對,老話不是還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嗎,奴婢知道的。」


    到底梅花也沒有之前那麽跳脫了,徐湘湘讚許道:「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很快草長鶯飛的時節過去,迎來了端午節,因為徐湘湘肚子太大了,沈矜怕她隨時要生,所以連龍舟賽都沒去,專門在家裏陪著她。


    老宅送了穩婆乳母婆子過來,一切就緒,就等她生產了。


    這些天,徐湘湘也擔心著,人人都說生孩子是一道鬼門關,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甚至跟沈矜道:「萬一穩婆問保大還是保小,你一定要保住咱們的孩子呀。」


    沈矜不愛聽這些話:「你別說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穩婆都說了你的胎位很正,即便是楊大娘也說你沒事的。」


    再說了,沈矜握住她的手:「我會保你的,你放心。」


    「什麽呀!你小心被人聽到。」雖然她心裏樂滋滋的,但是這個話是不能傳出去的,雖然她和陸氏婆媳關係不錯,但是自來重子嗣,子嗣比妻房要大,這是徐湘湘知道的道理,說真的,即便他選擇了孩子,她也覺得理所當然而已,可是他居然說選自己,那麽是不是說明在他的心目中,!,她比子嗣家族會更重要一點呢。


    沈矜笑道:「我是說真的,孩子沒了,日後也不是不能生,即便不能生也不是不能過繼,可你沒了,我怎麽辦啊?我還想考取功名讓你成為誥命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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