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她族兄也就罷了,就因為被人家妻子上門說了幾句,就把人家綁到山頂,想讓人家死,若非她這位族嫂命大,可能早已變成一具白骨了。


    這個婉君倒是爽快,徐湘湘又是無奈道:「誰讓我們勢單力薄呢?你矜大哥哥也不過是個六品官罷了,在人家手裏捏著,也沒辦法,這大概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罷了。」


    沈婉君看這位族嫂倒是個實心人,不免看了看她娘,黃氏忙道:「日後你們若有事,可一定要去尋你大伯父,他雖然為人古板些,可他卻是個很愛護後輩的人。」


    「您既然說了這句話,我們少不得日後要去叨擾了。」


    院子裏傳來陽哥兒的笑聲,是沈矜在陪著孩子玩,黃氏訝異:「矜哥兒還挺會帶孩子的。」


    說起這個徐湘湘還得意的很:「那是肯定的,雖然說嚴父慈母,可許多做爹的隻會嚴厲,等日後長!長大了父子之間難免有隔閡,我跟我們太太也說了,平日裏讓相公無事之時陪陪孩子,至少他們父子親近,日後家中也和睦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昨兒在草堆裏睡過,胳膊有點癢,徐湘湘便伸出手稍稍撓了一下,沈婉君悄悄看了一眼她的指甲,果真夠長,徐湘湘也意識到她在看自己的指甲,她不禁道:「當初我就是用這個撓紀岫的,早知道他做出那種事情,我就該撓下一塊皮來。」


    黃氏聽了都覺得臉上一麻,沈婉君倒是頗有興趣:「矜大嫂子,你倒是膽子挺大的。」


    「你錯了,我平日裏是個極老實的人,旁人惹了我我能忍,但是若欺負你矜大哥哥,我是必定會反擊的。算了,這事兒說起來也沒什麽意思。」徐湘湘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還算很得意的。


    黃氏看了她一回,便想走,沈婉君卻戀戀不舍,徐湘湘轉念道:「大伯母,不如讓婉君留下吧,您事兒忙,她一個閨閣姑娘,難得出來一次,您放心,留在我這裏,我保管跟您原樣送回去。」


    「這……」黃氏有幾分猶豫。


    沈婉君便道:「太太,便讓我在矜大嫂子家玩一會兒吧。」這個矜大嫂子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她回去也是繡花,忒沒意思了。


    見女兒眼巴巴的望著她,黃氏不禁點頭,又吩咐她早點回來,徐湘湘笑言:「您放心,我到時候讓相公送她回去。」


    這下黃氏才放心。


    黃氏一走,沈婉君才真正放鬆下來,她好奇道:「我聽聞特科案是矜大哥哥破的,他是如何發現那白小吟才是凶手的啊?」


    這些少女們怎都對凶案感興趣啊,前麵那個章京公主也是這樣,這個沈婉君也是如此,她便道:「第一,當然是因為白小吟常年忍受丈夫責打,身上的傷口讓人懷疑,誰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殺人呢?所有人都不會懷疑白小吟,但是這件事兒還偏偏由她而起。」


    沈婉君則道:「還是因為矜大哥哥聰明。」


    想當年矜大哥哥是如何的少年出眾,活生生的拖了一年多才點中狀元,否則當年要是娶了成王的女兒,如何威風,怎麽會讓紀岫那等人算計,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徐湘湘便!便道:「這世上的聰明人實在是太多,你矜大哥哥算一個,可是能夠就事論事的人就不多了,像那個盧修,到處毀謗你矜大哥哥,可嫌疑最大的人是他的時候,你矜大哥哥依舊不挾私報複。不過這個盧修運氣挺好的,頭名死了,黃懸也進了大牢,他穩穩當當毫發無損當了狀元郎。」


    說完,她才發現黃懸是沈婉君表哥,便歉意一笑:「我忘了黃懸是你表兄。」


    沈婉君不在意的擺手:「我的表哥好多呢,他還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人。」


    可你卻不知道黃懸是為何?說到底還是為了你,這句話她倒是沒有說出來,正好到了飯點,徐湘湘道:「我家可能沒你家那麽精致,你要忍忍了。」


    「嫂子說哪裏的話。」她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一切。


    飯菜並非是像在她家中一樣,不停的上菜輪換,而是固定幾道菜,桌上,矜大嫂子幫矜大哥哥盛湯,矜大哥哥幫嫂子夾菜,難得其樂融融。


    吃完飯,甚至矜大哥哥還主動提出要出去買洞子貨過來給她嚐鮮,還真的挺新鮮的。


    徐湘湘解釋道:「在老宅太太那裏也是規矩大的很,隻我們到底年輕,你哥哥同我統共也就倆個人,故而有些儉省,但是我吃完飯,通常想吃些新鮮貨時令貨,你哥哥便會出去買。」


    她還從未這樣過呢,平日裏別說出門了,便是去旁的院子裏找人都不算常見。


    過了一會兒,沈矜買了不少時令果子和零嘴兒回來,順便帶了兩盒胭脂回來,徐湘湘分了一盒給沈婉君,「來,這盒給你。」


    「這怎麽好意思呢?」她方才可沒看出沈矜想給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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