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反問道,又要扒開她,往裏側去看。


    何氏心道,這可不能讓她功虧一簣,她伸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我跟你說,這些都是雲姐讓我做的,孩子也早就不知道下落了,你找我的麻煩做什麽,要怪就怪你自己和徐湘湘藕斷絲連。」


    她也真是搞不懂了,難怪何雲要生氣,為了徐湘湘一個女子的事情,居然上門要搜查她這個沈家二奶奶。


    薑容拿出玄鐵令:「滾開,本官查案,閑人速退,否則殺無赦。」


    !  他可不是好惹的,若非是看著她是何家人的麵子上,他早就動手了,何氏卻依舊攔著,「你若真要進去,也成,你殺了我便是。我就不信你敢殺我。」


    她也是太後侄女,皇上的表妹,當年薑容不就是屈服於那道懿旨了。現在他又有什麽膽量害她,縮頭烏龜罷了。


    她甚至還得意道:「不知道我姐姐若是知道你這般幫著徐湘湘對付她的堂妹,作何感想呢?」


    此時,從外傳來一道聲音,「作何感想,老娘今天就要你死。」


    徐湘湘一進來,便衝過來甩了她三嘴巴子,又拚命往裏屋去。


    那老道不悅的看著何氏:「貧道不是說了,不要讓閑雜人等進來的嗎?」原本他剛才就準備下針的,被這群人吵的都沒辦法了。


    既然已經攤開了,何氏又裝作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矜哥兒媳婦,我隻是讓陽哥兒進來陪陪我們吟兒而已,沒有一點惡意。」


    她在說話的時候捂著臉,極盡委屈,但是話音一落,又讓下人立馬拖徐湘湘下去,徐湘湘跺腳:「薑容,你不是玄鐵門統領嗎?怎麽回事,現在還被她一個殺嬰魔轄製住了。」


    在徐湘湘說了這番話後,薑容才過去,他把劍一拿出來,根本無人上前,徐湘湘看到呼呼大睡的兒子,她鬆了口氣,又拉著那道士的領子:「怎麽回事?你給他吃什麽藥了?」


    薑容用劍輕輕一挑,那老道冠帽落地,不敢不說話:「小人不過給了點蒙汗藥罷了。」


    這麽小的小孩子就下蒙汗藥,徐湘湘真的是殺了她們的心都有了,她看了何氏一眼:「這件事兒,我跟你沒完。」


    「湘湘……」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湘湘才抱著孩子,委委屈屈的看著沈矜,沈矜接過陽哥兒,眼裏滿滿都是心疼。


    沈矜環顧周圍一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薑容看著撲向那個年輕男人的徐湘湘,又看了一眼何氏:「這應該是做什麽歪門邪道,沈公子,既然這是你們沈家家務事,我就不便打擾了。」


    徐湘湘小聲跟沈矜介紹道:「這位便是齊國公世子薑容,今日我被黑衣人搶走孩子,正好碰到他了,他幫我追來這裏的,若非是他!他,我就被何氏這個賤人讓人抓住了。」


    原來這就是薑容,沈矜拱手:「謝過兄台,日後我定然登門道謝。」


    薑容微微點頭,把刀收起來,徑直走了出去,他想,一個女人可以嫉妒,也可以無理取鬧,但是卻不能害人性命,這樣的人怎麽配做他的夫人。


    前方沈婉君出嫁熱熱鬧鬧的,連婉琴和陸氏都不清楚後邊的情況,陸氏正在讚美這場婚禮的細節,還跟婉琴商量:「等你日後嫁人,我們也可以這般做。」


    謝氏安排了開宴,一時間吹拉彈唱,如聽仙樂一般,眾人無不讚歎,今日沈盧倆家聯姻多麽氣派,多麽令人覺得難以忘懷,恐怕日後也會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老相爺也樂嗬嗬的準備入席。


    就在此時,沈矜卻帶人進來了,小相爺一看,他摔進來的人居然是二兒媳何氏,他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徐湘湘也隨即跟著進來,她對跟進來的老道道:「你還不快說,若你說了實話,我倒什麽也不說了,若你不說實話,我便送你見官去。」


    老道原本也略微懂些微末法術,混口飯吃沒問題,但最近缺錢缺的緊,故而有這樣大的單子,他怎麽能不接,他便鋌而走險了,可沒想到被人捉住了尾巴。


    他看了何氏一眼,何氏被塞住了嘴,但是不停的搖頭,他又看了看徐湘湘一眼,姑且還是說了實話。


    「老道是來幫二奶奶用攝魂之術,把這位奶奶的兒子的血肉全部灌在二奶奶的兒子身上,這不是邪術,況且二奶奶當初也說了,此事若出了事情也與我無關。」


    徐湘湘抱著懷裏的孩子,對老相爺道:「您是沈家的老相公,我敬著您,您說二奶奶肆無忌憚的搶我的兒子,還差點把我在後花園掐死,是不是受您指使,她才有這般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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