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爺怒斥:「放肆。」


    「嘖」徐湘湘不屑的看著他們,「我放肆,你自己的兒子媳婦合起夥來把我的兒子要置於死地,你們還是不是人呀,我跟你說,今日這事兒咱們沒完,憑你是相爺又如何,我就不信,你們這些人能夠隻手遮天。」


    沈矜也道:「今日這事若是處理不好,大不了我們分宗。」


    他,我就被何氏這個賤人讓人抓住了。」


    這對年輕人怒目而斥,正義凜然,老相爺心中有些莞爾,他摸了摸胡須:「分宗可不是隨便說的,何氏犯了事情,自然有祖宗家法處置,我們也絕對不會姑息,但你們也要記得你們是沈家人,我吳興沈氏走過多少年了,今日是婉君的喜事,不如我先讓人看著何氏,等過幾日再來處理,如何?」


    在他看來,這些年輕人是完全沒有遭受到外界毒打,有點小小的過人之處,便覺得自己了不得,可若沒有一個家族力量在後邊撐著,沈家早就被鯨吞蠶食了。


    自不量力,最終害人害己。


    這個結果沈矜當然不同意,「這何氏今日被我抓住了現形,治罪是理所應當,可若放虎歸山,日後再來查他,可是難上加難啊。」他是查過案的人,一手證據全部被毀了,日後再要證明可就難上加難了。


    這就是完全不信任沈家長房處置了,話音剛落,一位穿著青袍非常儒雅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對沈矜道:「矜哥兒,你要相信我們吳興沈氏作為鼎甲豪門,從來都是言出必行,五叔祖跟你擔保,我一定會把這倆人扣住,不會讓他們跑的,該如何就如何。」


    沈矜看了兒子一眼,忽然就笑了:「五叔祖是我的長輩,我不得不聽,但是我把話放在這兒,若是何氏得不到應有之懲罰,我會繼續告官,我雖然位卑,也輩分低,但是我便是熬十年二十年,也一定會鬥到底的。」


    他很清楚,即便他如此聲色厲下,可長房僅僅用長輩就能壓他。


    徐湘湘則跟何氏道:「連稚子性命都害,簡直豬狗不如,即便長房要包庇你,但是我還是告訴你,你如今這般作死,日後必定反噬。」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這是妄念之咒,若你日後再犯,將十倍返還於你,你最在意之人不得好死。」


    「走,我們走。」


    夫妻二人從沈家長房出來,對視一眼,都很清楚,今日若是再鬧下去,整個宗族便會一起撻伐她們了,有理也會變為無理。


    這就是現實的無奈,甚至於連沈綽都沒站出來,她們哪裏還能指望旁人。


    沈矜到家之後,便讓常壽請大夫過來,還好大夫看了一下,說沒事,隻是昏迷時日會久點,開點壓驚藥!藥便好了。


    大夫正欲走,沈矜忙道:「內子手受傷了,您幫她拿金瘡藥。」


    大夫又拿了紗布等等遞給梅香梅花倆個丫頭,藥粉灑上去的時候,徐湘湘疼的一哆嗦,沈矜忙抱住了她,纏好之後,馬三家的連忙去廚房下麵條去。


    屋裏隻剩沈矜和徐湘湘的時候,沈矜好奇的問她:「你怎麽會無妄咒?」


    「哎呦,你這個小傻子,我怎麽會什麽無妄咒,我就是純粹嚇何氏罷了,我看她很迷信那些鬼神,所以我不給她點壓力怎麽成。」


    原來是這樣,沈矜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眼神一變:「這是什麽?是旁人掐的你。」


    徐湘湘點頭:「是啊,都快被掐死了,透不過氣來了,還好,為了陽哥兒撐著一口氣呢。相公,我要你抱抱我。」


    「嗯,過會兒你吃完飯便休息一會兒吧。」他主動攬過她的腰,心中泛起一陣心疼,但是想起今日看到的薑容,他又道:「原來今天見到的就是薑容啊。」


    提起薑容,徐湘湘便道:「是啊,他就是薑容,其實他這個人怎麽說呢,做事也算是利索,人也還不錯,可是,他唯一一個特點就是太有責任感,太相信身邊的人了,如果他不改正這一點,遲早會萬劫不複。」


    這還真的不是她在咒他,而是她還算了解他,所以才這般說。


    若非是太負責了,就不會為了齊國公府的人不敢抗旨,太後當初隻有武瞾之勢頭,卻無武瞾之才,其實根本不必太聽她的話。


    沈矜笑道:「所以我們能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啊。」


    這話徐湘湘同意:「我也這般想。」


    沈家婚宴幾乎絲毫不受影響,兩位相爺處依舊讓旁人趨之若鶩,仿佛方才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樣。


    沈玨對著沈綽敬酒:「三叔曾幫我們二房許多,矜弟既然不在,侄兒便來跟您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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