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為湖廣江夏府駐防將軍,此時還非他不可,但是為了限製他,沈矜親自在此坐鎮。


    此時王成正陪著蘭氏,他當然不滿足於一個蘭氏一個女人,還好蘭氏賢惠,替他做主開了幾個貌美丫頭的臉伺候他,他一邊和蘭氏說著話,另一隻手則利用寬大的袖子遮住,悄悄往身後通房的臀上遊移。


    通房臉通紅,但是忍著,害怕自己呻吟出來,被蘭氏發現。


    「將軍,巡撫大人說有緊急公務,讓您帶一小隊人速去。」


    王成皺眉,悄悄收回手,他和沈矜其實並不親近,尤其是當年沈矜科考之時,他還有阻攔,這麽多年也怕被沈矜報複,還好沈矜為人他也清楚,是個磊落的君子,不會用陰招。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何事?蘭氏!氏喊住他,「夫君,大過年的能有何事,你去去便來。」


    「嗯,我知道,夫人先準備吧,我會好好的回來的。」


    他心中暗自想是何事,為何完全沒有聽到風聲,蘭家在此處深耕好幾年,一點異動都沒有聽說。


    到底不敢耽擱,他雖然是蘭家女婿,可是沈矜這官升的也太快了。


    沈矜見他來了,忙道:「你讓人先把這裏包圍起來,做的不顯眼一點,江夏知府還未上任,若是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


    他還真能處置他,因為巡撫就是管地方軍政大權的,所以沈矜發話,王成心中憋屈,臉上不敢露出來,縣官不如現管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


    「是,卑職遵命。」王成不敢置喙。


    沈矜則讓人帶話回去給徐湘湘,讓她安心,常壽不敢耽擱,立馬讓徐少回去傳信。


    得到確切消息的徐湘湘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梅花麵露恐懼,「小姐,奴婢記得多年前江陵府也鬧過瘟疫,這會不會是時疫?」


    「會,所以你現在讓馬三家的讓人把蘇卿憐的小院子封住,每日的三頓由人送去,她的丫頭都不能出來。」


    梅花立馬道:「小姐,不把她送出去嗎?萬一她傳染上咱們了,那可怎麽辦?旁的不提,可還有陽哥兒和蘊哥兒呢,更有您和大爺在呢。」


    她都快急的哭了,生怕小姐同意留下蘇卿憐,那蘇卿憐不過是個外人罷了,這幾年小姐對她也是夠好的了,這個時候可顧不得她了。


    「不可,此時若是拋棄她,那我又成了什麽人了。我雖然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但是有些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再者……」如果把蘇卿憐留在府裏,好歹知道這是什麽病,若是讓她出去了,以她的身份是絕對得不到最好的治療的,那麽很有可能死於一場時疫,可是相反若是她們勝利了,那她絕對能夠依照對她的經驗寫一本治療時疫的,到時候沈矜也有功勞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全身沐浴,把方才跟她接觸過的衣衫全部燒掉才是真,徐湘湘在內宅一向說一不二,沈家的下人聽到號令不敢有任何異議。


    便是蘇卿憐聽說有可能她染的是瘟疫,強烈要求出去,「馬姐姐,我是個!孤兒,無牽無掛的,留在府中倒是牽連表姐和幾個,請表姐不要心軟,還是讓我出去吧。」


    這個時候徐表姐還願意養著她,足以見菩薩心腸,可她不能這麽自私。


    馬三家的也想啊,可是她得聽徐湘湘的吩咐,所以隔著門道:「蘇姑娘,你別擔心,我們大奶奶對你一向很好,若是旁的人,她自然是會那麽做,但是你和她到底情分不一樣,所以你就安心吧,這些日子隻是你不能出去,包括你的下人也是,平日會有專人看守,你放心就是。」


    蘇卿憐點頭:「馬姐姐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走出來的。」


    蘇卿憐聽的仔細分明。


    徐湘湘自己沐浴完了之後,把倆個兒子丟在浴桶裏用用澡豆狠狠的洗了一遍,陽哥兒年紀稍微大點,害羞的遮住自己的小鳥,又問她,「娘親,昨兒晚上您不是剛跟我搓背嗎?怎麽現在又搓背?」


    「傻孩子,你蘇姨身上長的紅疹子,外邊聽說好幾個人也有,你爹爹剛剛派人回來也說事態嚴重,所以這些日子你哪兒都不能去,不僅不能去,還得喝藥。」她摸摸兒子的腦袋。


    陽哥兒是從來沒有經過這種事情的,他害怕道:「那兒子會不會身上也長?」


    她這麽一說,陽哥兒也不害怕了,他樂嗬嗬的撲到他娘親的懷裏,「有娘親在,我什麽都不怕。」


    徐湘湘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可怕的。」


    其實情勢還是很險的,沈矜站在門外,用艾葉水洗著水手,聽到幾位湖廣最有名的杏林高手在談論,沈矜問道:「他是急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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