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矜有了自己的家,他們也有兒子,自然就不能跟以前一樣了,她親弟弟的婚事她雖然操辦,但是都沒有耗盡全力去辦,更何況明明持哥兒有爹娘,還讓嫂子不停的恨不得住在那兒辦。


    陸氏搖頭:「我也知道你說的是這樣,但是持哥兒也不容易。」


    「但若不是她幫持哥兒弄到戰馬,持哥兒會毫發無損立了戰功回來嗎?人還是得講良心,否則不就跟老太太一樣了,到現在還拎不清的認為分宗是壞事。老太太以前多明白的一個人,可鑽在牛角尖裏,誰會天天跟她說,必須自己得想明白。」


    陸氏想起自己前幾天還在說老太太抬固執,自己倒是也一樣了。


    自此也不再提那話,又說一連五場的童生縣試,陽哥


    兒是直接過了,徐湘湘喜不自勝,連帶著上官睿和婉琴夫妻也過來道賀,別說他們了,就是長房也主動送了賀禮過來,顯然是認為陽哥兒日後怕是跟他爹一樣聰明。


    在這樣的光環之下,秦氏進門就顯得不是分外重要了,雖然陸氏為小兒子準備了非常盛大的婚禮,但來的賓客們,人人都想看這位小童生。


    沈持自成親之後,倒也沒什麽太大變化,依舊是日日出去習武,秦氏的抱怨也來的很快,她不敢跟陸氏說,便來尋徐湘湘,「嫂子,你說我這成了親跟沒成親一樣。」


    其實徐湘湘更羨慕她,這麽年輕,一嫁進來就獨門獨戶的住著,有什麽不好的,這夫妻關係全部靠經營,她跟秦氏道:「小叔小的時候就是這般,你若是要抓住他,讓他對你上心,就不能傻傻的等在家,必須要主動出擊,這樣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可是我要怎麽做呢?」秦氏也是好人家的閨女,沒嫁進來的時候來沈家玩,認為自己和徐湘湘很是投契,所以覺得跟她說合適。


    徐湘湘的言論頗有些驚駭世俗:「先從床上說起。」


    倆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還真的以為是什麽性格吸引,說直白點不就是這個最重要嗎?秦氏紅著臉問她,「嫂子你說什麽呢。」


    這是虎狼之詞,她都坐不住了。


    徐湘湘認真道:「你可別覺得怕醜,你爹娘包括你婆婆最多就是幫你把持哥兒說上一頓,但是那又有什麽用,小心持哥兒更反感。」就像她一開始看到沈矜的時候,都認為沈矜不太行,因為他實在是瘦弱,生的跟小姑娘似的,哪裏知道在床上那麽生猛。


    這不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了,這個觀點是秦氏頭一次聽說,她倒是極信服徐湘湘的,還多嘴問了一句,「那要是還不成呢?」


    徐湘湘打包票道:「不可能不成的,隻看你用不用功。」


    她是知道的,沈持有倆個通房,因為沈持已經二十好幾了,不像沈矜那個時候才十七歲成婚,都來不及放通房就成婚了,婚後沈矜潔身自好,徐湘湘房裏管的很嚴,某種程度上攻略沈持是比沈矜難度大的。


    秦氏有點不好意思,徐湘湘越發跟他道:「你也不必覺得怕醜,這種事


    情也不是男的享受,女的不也享受了,讓你更快活一點有什麽不好,千萬別害羞,否則,你們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平淡。」


    她和沈矜現在還會玩新花樣,不會覺得老夫老妻就平靜如水,這樣遲早就已經放棄了自己。


    至於秦氏從這裏回去之後如何做的,徐湘湘沒那麽變態,也不會專門去打聽,但是看秦氏飽滿的跟水蜜桃一樣,就知道肯定是越過越好了。


    秦氏從此也越發信服徐湘湘,有時候她爹娘的話,她未必都聽,但是卻十分聽徐湘湘的。沒辦法,嫂子說的對,女人也獲得了快樂的同時還抓住了男人的心。


    到了四月份,陽哥兒考了四場通過了府試,成了一個童生了,等到年末若是通過院試,就是秀才了。


    但是沈矜和徐湘湘都未大肆渲染,隻是單純的帶著兒子去街上玩了一圈,陪他去郊外踏青,等玩的歡了,才慢慢開始學習。且沈矜也不許身邊的人吹捧,若遇到那喜愛吹馬屁的下人,一律調開,這麽小的孩子是萬萬不能有虛榮心的,否則容易迷失方向,止步不前,他還小,大人就需要把握好這個方向,否則一旦傷仲永,將是孩子一輩子的痛。


    他們大人是低調,但是他們越低調,外邊的人誇的就越多,連沈玨那裏都受到了侵擾,不免又覺得渭南郡主不會教養孩子,明明都是一樣的教,人家的孩子才九歲就是童生了,若年底過了院試那可就是小秀才了。


    他的兒子讀個書都費勁,還經常賴床,心情不順,總要發泄。


    銀環暗中同他道:「爺別生氣了,奴婢陪您就是,若是惹惱了郡主,怕咱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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