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眯著眼,「她還能怎麽著不成。」


    「郡主畢竟也為您的前途在跑,您就不要怪罪了。」銀環勸道。


    「她可沒有為我,她巴不得我早死呢。」這些日子以來夫妻二人越鬧越疆,沈玨看了銀環一眼,「今日你不必喝避子湯了。」


    他拉了銀環上來,狠狠發泄了一次。


    銀環還要留他的時候,他卻倏地從床上起來,「我還要去紫功山去一趟。」


    這是慧明道長所住的地方,聽說今日皇上會去,慧明道長很願意為他牽線。


    紫功山煙霧繚繞,大殿上唯有慧明道長同嘉德帝在,嘉德帝對他道:「也就是說按照他所說的,我其實前幾年就已經沒了,繼位的人是徐氏所出的長子。」


    慧明道長淡然道:「是,他還說了不少事情,一一對上了,但是因為沈矜改變了。」


    「所以按照他的說法,其實朕是被徐湘湘害死的。」嘉德帝覺得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但看到慧明道長點頭,嘉德帝冷笑:「那徐氏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老道之算出他確實際遇和旁人不同,但是他所說的話也未必是真。」


    慧明道長提醒。


    嘉德帝點頭,「這倒也是,他在我們麵前說的那些肯定是對沈矜不利的,畢竟他從小就和沈矜比,但是這麽多年沈矜還是勝過他,他摻雜一些個人的憤恨在裏邊也能夠理解。」


    二人正說著,外邊說沈玨來了,慧明道長引了他過來見嘉德帝,沈玨心中難掩興奮,跪下來磕頭請安的語調都透露出興奮的狀態來。


    嘉德帝溫和道:「愛卿請起,我是想找你問問有關你知道的事情。」


    沈玨眼眸裏透著興奮,「微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一定要在皇上麵前讓皇上忌憚沈矜夫妻,日後,他也肯定能成為皇上信任的人。


    「我且問你,徐氏成了我的妃子之後,真的是她害死我的?」


    「真的,萬分不假,當初都是這麽傳的,且當初她還害死了德妃娘娘,被迫讓德妃為您殉葬。朝堂之上也是她執掌,給您的封號是平。」說完狀若害怕。


    嘉德帝自己也沒料到自己的封號是平,平也就是中庸,重點來說就是很一般。


    他緊接著問:「隻是他一介女流,哪裏來的這樣的權利?」


    沈玨卻不敢說她先拿世家殺雞儆猴,又讓魏虎打贏戰爭,廣納人才,雖然受到很多質疑,但是她確實最後拿到了權利。所以他編了個鬼話,「原因就是她同魏虎來往密切,魏虎打贏勝仗之後,大加封賞,所以把軍權抓在手裏,但凡不同意的,全部殺害,連何家都受到他們的毒手。」


    聽起來倒真的是個狠人,嘉德帝又聽沈玨說起沈矜,他便道:「前世沈矜就十分不安分,他和太後之間的事情幾乎是人人都知道,沈矜便是徐太後手裏的一把刀,打到哪兒便是哪兒……」


    「既然如此,你為何讓他們成為夫妻?」嘉德帝無語。


    沈玨便道:「當初老相爺阻斷他的青雲路就是微臣安排的,隻是事以願違罷了,再者徐氏那等毒婦,微臣不敢娶。」其實他就是單純想打包這倆人,看著他們倒黴罷了。


    嘉德帝皺眉:「徐氏並無家世,如何會成為太後,並且對朕下毒手?」他身邊的護衛多如牛毛,除此之外還有暗衛。


    這沈玨隻知道是他自己寵的,「自從徐氏進宮以來,便一直獨寵,


    後來接連生了三子,幾乎無人可擋。」


    哇,嘉德帝都不覺得自己獨寵誰呢?


    就像毛舜雖然生了倆個兒子,其實也就是做了貴妃,這個貴妃還是因為要和皇貴妃對標才封的,否則壓根都不會給。


    「這個獨寵指的是什麽意思?」


    沈玨吞了吞口水:「就是徐氏進宮就封了昭儀,剛懷上就封了貴妃……」


    說完還拉踩徐湘湘,「隻是您對她那麽好,她還是不滿足,心裏想的還是沈矜,朝野上下都在罵他們狗男女,隻是不敢出聲罷了。」


    「你是何時沒的?」嘉德帝摩挲下巴。


    沈玨又開始哭訴沈矜是如何迫害他雲雲,其中說法竟然有些顛三倒四,嘉德帝依舊耐心聽完了,甚至在他不經意透露的徐氏如何對付世家的事情,他也當沒聽到。


    「所以按照你所說的機緣,你前世今年就已經死了吧。」


    沈玨哭天喊地的道:「是啊,就因為一點私人恩怨,沈矜便下了死手。皇上,微臣什麽都不要,隻想讓皇上懲罰奸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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