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氣的直喘粗氣的宜春侯道,「爹,我這入贅是不是得準備嫁妝啊,麻煩您將我娘的嫁妝準備準備,到時候我一並帶到雲國公府去。」


    「逆子!」宜春侯喊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林月娘戰戰兢兢道,「二公子何苦說些誅心的話惹怒侯爺,他可是您的親生父親啊。」


    殷序點頭,「可不,就因為他是我親生父親我才如此溫和。順便提醒你一句,我娘的嫁妝動了多少最好都給我補回去,少一樣我砍殷烈一根手指頭。」


    說完殷序笑眯眯的瞥了他們娘倆一眼轉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林月娘站在原地眼前全是殷序那張臉,她心裏抖了抖,突然有些害怕了。


    皇後為覃幼君和殷序賜婚,而且是殷序入贅覃府這事兒不到天黑就傳遍整個京城。京城豪門勳貴尤其多,隨便找兩家可能都有姻親關係。一家知道就等於滿京城都知道。


    何況這事兒雲國公府也沒打算瞞著人,當日便放了鞭炮慶祝。


    覃幼君等到天黑也沒等到元寶來送信便安下心,看來殷序也沒那麽傻幹站著挨打了,極好極好。否則她可不介意再來一次英雄救美。


    本著關愛未過門夫婿的情誼,覃幼君親自包了一隻烤雞讓玉芝走了一趟。


    玉芝回來便道,「奴婢見到了殷公子,瞧著不像挨打的樣子。殷公子還說讓郡主盡管放心,今後都不會站著挨打了,怎麽說一身皮肉將來也是覃家的,不能再讓殷家的人打了。」


    聽玉芝一板一眼的複述,覃幼君忍不住笑,眼前甚至能模擬出殷序說這話時的樣子,心裏竟有些心疼。


    或許,她是有些喜歡他的,畢竟他那樣有趣,又那樣好看。


    雲國公下午時被覃幼君一番講解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心氣不順是肯定的,傷心也是有的。


    等玉陽長公主回府,雲國公頭一次和玉陽長公主吵了一架。


    以往夫妻鬧矛盾多是玉陽長公主生悶氣雲國公府費盡心機去哄。可如今夫妻倆真真正正吵了一架,晚飯時誰都不理睬誰了。


    這事兒傳到覃老夫人耳朵裏,聽說老太太高興的多吃了一碗飯。


    覃幼君見雲國公往前院書房去了,便去親泡了一壺菊花茶去了前院書房。


    「爹,您要生氣就生女兒的氣吧。」覃幼君給雲國公倒了一杯茶,「說到底母親也是為了女兒幸福著想,而且若是陳麗雲老老實實呆在府中安分守己誰又能利用她促成這樁婚事。」


    雲國公瞥了她一眼將菊花茶一飲而盡,「你不懂。」


    「女兒是不懂。但您也別和娘生氣啊。娘今天去宮裏麵對那老妖婆是多困難的一件事。」覃幼君繼續倒茶,「而且陳麗雲出了這事要麽咱們家捂住直接把她弄死,要麽就是送入太子府。她是您故交好友唯一的骨血,您忍心看著她死?」


    雲國公何嚐不知道這個,但一想到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雲國公心裏就煩悶的厲害,「她的身份就是個禍根,萬一她和太子言明了身份,她就成了咱們雲國公府的殺器。」


    若說雲國公以前對陳麗雲是真的盡心盡力,可隨著陳麗雲攪的覃家家宅不寧,那些情誼就淡了。


    原本護著她們母女已是冒著極大風險,誰知又惹出這諸多禍事來。


    比起陳麗雲,雲國公更在意雲國公府家人的安危。到了如今這地步,他甚至開始懷疑當初救下她們母女是不是就是個錯誤。


    引狼入室的例子向來不少,隻不過他從未想過會發生在他的頭上。


    覃幼君自然知道太子即便坐上皇位也坐不長久,但這話卻不能和雲國公說,何況三皇子什麽年月登基她並不清楚,在此之前陳麗雲的身份的確是個麻煩。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也就不管這些。」雲國公笑道,「等我掃了尾巴,到時候麗雲即便承認她是陳麗雲太子也查不到什麽的。」


    覃幼君鬆了口氣,隻是這樣一來,陳麗雲就隻能是覃麗雲,這輩子都和雲國公府脫不開幹係了。


    雲國公喝了茶水,道,「一轉眼你都這麽大了,好在不用嫁去別家,咱也不算吃虧。」


    覃幼君見他終於不再生悶氣,心情也略好了些,「我聽娘說太子身體不利於子嗣,麗雲這一胎要是生的女兒,看他還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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