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過幾個月他便能離開這裏,再也不用看著他們虛偽的臉了。


    正院花廳裏傳來林月娘大聲的哭嚎還有瓷器落地的聲音,宜春侯府又人仰馬翻了。


    回到房間殷序忍不住又拿出那封情書出來,字寫的歪歪扭扭,情書也寫的亂七八糟。真不知道覃幼君那幾年在女子書院學了什麽,難怪京城中有傳言覃幼君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看來傳聞也是真的了。


    一夜好眠,覃幼君一起來就去找父母詢問去提親的事,玉陽長公主忍不住笑,「你就這麽等不及?」


    覃幼君在這事上向來不知道害羞怎麽寫,直言道,「我不是擔心那位……」她指了指皇宮的方向,「萬一哪天……是吧。」


    如今皇上多日未曾上朝,朝堂上這些天全是太子在處理朝政。


    朝堂上哪怕太子占了主位,但不代表其他皇子就能安分守己乖乖做一個皇子。


    曆朝曆代便有黨派之爭,太子在外的名聲哪怕再好,可卻沒有子嗣,而三皇子四皇子幾個兄弟府中多則三五個,少則一兩個,沒有哪個像太子一樣連個女兒都沒有的。


    賢德是好事,若是沒有子嗣那所有的優勢都將變成弱勢。


    太子和曹皇後汲汲營營多年,哪肯因為這事就功敗垂成。所以如今皇上病危,到底如何病危誰又能說的清楚。


    反倒是之前風頭不錯的三皇子最近蟄伏起來,在朝堂上也並未與太子爭鋒相對。反常即有妖,玉陽長公主明白這個道理,太子和曹皇後也明白,這種時候得罪宜春侯或許可以說形勢所逼,但得罪玉陽長公主夫妻就不是那麽明智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焉知玉陽長公主沒有後手。


    若是早個十幾年玉陽長公主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少不得選個合心意的皇子去做皇上。


    可這十幾年皇上哪怕對他們夫妻再好,對他們也有所防備,雲國公從手握重權到如今也隻是做著可有可無的職位。


    皇上怕什麽,怕的就是玉陽長公主再一次出手,畢竟如今的皇子們都是他的兒子。


    所以玉陽長公主哪怕惱恨,如今也是有心無力,雲國公麵上光彩,可實際上也無力抗衡太子,若非這次太子自己色令智昏,雲國公府如何能讓宜春侯答應殷序入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現在懿旨已下,這婚事隻要不出意外便是鐵板釘釘的事,哪怕覃幼君不說,玉陽長公主也已經著手準備了。


    有些事宜早不宜遲,牽扯到自己女兒身上,還是早做準備好,起碼在兩個兒子去西北之前將二人婚事定下才是。


    「聘禮這邊早已準備,隻需要挑個好日子便能過府下聘了。」玉陽長公主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你是怎麽說服殷序入贅咱們家的?」


    覃幼君擺弄著桌上的茶具,說,「我沒說服他,是他自己問我他入贅可不可以。」


    「就殷家那情形,他願意呆著才怪。」雲國公府臉色帶著嘲諷之意,「昨日我去宜春侯府時,那林氏一派當家做主的模樣,待我提及世子之位殷序不會要時更是雙目放光,少不得在宜春侯身上下功夫了。」


    雲國公自來瞧不上這樣的女人,對殷家二人更是一點好印象也無。他笑了笑又道,「不過殷序能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入贅咱們覃府,說明他心性比較堅定,他日未嚐不是可造之材。」


    一旁玉陽長公主也讚同,「是這個道理,不過即便他一無是處,隻要幼君喜歡也無所謂。」她沒說的是,但凡女兒喜歡,哪怕日後女兒有了其他喜歡的男子帶回來豢養便是,從古至今豢養男寵的公主郡主向來不少,她與雲國公夫妻恩愛自然不會豢養,但女兒卻可以。


    覃幼君著急這事兒,催著玉陽長公主趕緊挑日子去下聘。


    最後玉陽長公主耐不住她的催促,挑了八月十六,等到這日便去殷家下聘。


    因著侯門公子入贅這事實在新鮮,使得這事兒在京城傳揚了半個月也未能消停下去。


    一些識得殷序的紈絝,三五不時的去宜春侯府上想要一探究竟,但最後都被攔在門外,就連殷序也不能出府去。


    說到底是宜春侯嫌這事丟臉,生怕殷序出了門去嘴上沒個把門的胡言亂語。


    覃幼君也有幾日未能見到殷序,這日便騎馬直接上了宜春侯府的門。


    宜春侯如今領著朝廷的閑職,每日幾乎都在府中,聽聞覃幼君來了,臉色難堪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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