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郡主說,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已經被下旨賜婚如今也未成親,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管家覷著宜春侯發青的臉色,顫聲道,「侯爺,人已經往二公子的院子去了。」


    宜春侯一個踉蹌,嚇得管家趕緊將人扶住,聲音中帶著怒氣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管家也算看著殷序長大的,到了如今地步也隻能無奈勸道,「侯爺,老奴在侯府幾十年了,容老奴給二公子說一句公道話。」


    宜春侯看了他一眼道,「你說。」


    「二公子他苦啊。」老管家眼淚都掉了出來,「這些年您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什麽樣的父子感情能不被打個幹淨?同樣都是侯爺的孩子,可您曾動過三公子一個手指頭?」


    宜春侯震驚的看著老管家,不可置信道,「連你也指責我了?」


    老管家歎息一聲,卻道,「侯爺不願聽老奴也就不說了。」


    積年的管家是瞧著宜春侯府是如何落寞的,也是親眼瞧著自家侯爺如何聽信婦人之言。不過作為下人,管家隻能適當的提兩句,主家不愛聽,自然也就不說了,否則最後的一點情分也靠不住。


    覃幼君不是第一次來宜春侯府,對府內的路非常熟悉,所以她到門口讓人通報一聲也真的隻是通報一聲,根本不等主家同意就直接騎馬入府。


    覃幼君的囂張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林月娘聽到消息帶人出來的時候覃幼君已經到了殷序的院子外頭。


    林月娘想了想吩咐道,「去,讓人準備吃食送去二公子的院子,可別怠慢了郡主。」


    這些天她一直回想雲國公話裏頭的意思,越想就越興奮。宜春侯府夫人的名號她肖想了多年,宜春侯府世子的名號她就想了多少年。如今雲國公的話陡然讓她想通了,殷序一旦入贅便不再是殷家人,侯爺就隻剩烈兒一個兒子,到時不立他為世子又能立誰。


    況且覃幼君是郡主,雲國公府家大業大,她是傻了才在這時候得罪他們呢。


    覃幼君本以為殷序這多時日未出門是會很難過,誰知站在院子外頭就聽見裏頭大公雞咯咯的叫聲還有殷序的笑聲。


    特麽的說好最後三隻已經送到她那兒的呢?現在這隻又是哪來的?


    覃幼君感覺受到欺騙,到了院子門口翻身下馬,一腳踢在院門上,院門發出咣當一聲響。


    裏頭一人兩雞玩的正開心的殷序突然愣住,「誰?」


    覃幼君勢必要人贓俱獲,所以站在門口就是不吭聲。


    而殷序還以為是宜春侯,就在原地不動,「您回吧。說破嘴,我也會入贅的。」


    覃幼君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便開口道,「開門。」


    殷序一怔,這聲音怎麽這麽像覃幼君?他目光掃過戰雞頓時受了驚嚇,連忙道,「你等一會兒,我還沒穿衣服。」


    說著手忙腳亂叫過元寶趕緊將戰雞給藏起來。


    元寶抱著兩隻公雞找地方躲藏,可公雞哪可能聽話,從他懷裏躥出,直接奔著門口去了。


    覃幼君道,「我數一二三,不開門我就砍門了。」


    公雞的叫聲藏都藏不住,殷序哀歎一聲,認命的去開了門,他咧開嘴露出一抹怪異的笑來,「郡主……」


    「我似乎聽見了公雞叫聲。」覃幼君將馬栓在門口信步進了殷序的院子,兩隻公雞正叫著鬥在一處。


    殷序笑的越發尷尬。


    覃幼君道,「你不是說最後三隻都送我那裏去了,這兩隻哪裏來的?」


    「呃呃,剛買的。」殷序打死都不會承認這兩隻是他僅存偷藏下來的公雞,隻斬釘截鐵道,「剛買來的,還沒得空給你送去。」


    「嗯。」覃幼君有些滿意,大手一揮道,「那正好,今天中午一並烤了算了。」


    「什麽?」殷序捂住胸口,心疼的無法呼吸,可瞧這覃幼君,殷序又不得不答應,「……好。」


    覃幼君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信步在他的院子裏打量。


    之前來過一回可沒仔細看,如今再仔細一瞧方覺這院子的荒涼。


    這院子是殷序自小住的地方,院落並不小,可如今偌大的院落卻隻有元寶和元進兩人在伺候,院子裏有一個老仆和婆子做粗活漿洗的工作,灶房裏一個年老的婆子負責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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