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指了指殷曼曼,「還有她和倩倩,都是母親的孩子,母親的嫁妝就該一分為四,一人一份,你憑什麽獨吞!」


    殷烈說話不顧腦子,一股腦說完就見賀家兄弟看傻子是的看著他,頓時惱羞成怒,「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倆外人在這幹什麽,滾出去。」


    「序哥兒,難為你了。」賀謙同情的拍了拍殷序的肩膀,年紀小些的賀麟則氣不過道,「不好意思,你口中的嫁妝是我親姑母的,你說我們有沒有關係?」


    「以前我還說兩家關係怎麽鬧成這樣,現在明白了,老的糊塗,小的不要臉。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宜春侯府的家教有多好了。」


    「你算什麽東西……」殷烈被說的麵紅耳赤,羞惱異常,直接上前就要毆打賀謙,「女人出嫁從夫,進了我殷家就是我殷家的東西,人死了東西也是我殷家的,跟你們賀家有什麽關係。反正我不管,我是那女人名義上的兒子,逢年過節也接了我磕的頭,那麽嫁妝就該分我一份,否則誰都別想好。」


    「烈兒!」林月娘也被殷烈的話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麽什麽話都說,不過是他們娘倆私下裏說的話罷了,怎麽在這節骨眼上給說了出來,這還了得?


    殷烈這會兒氣血上頭哪管的了這麽多,渾身一使勁兒把林月娘甩開,瞪著眼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對,這不都是你跟我說的?」


    殷序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月娘,「嘖,真會教兒子。」


    林月娘捂著臉就哭,「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說著還不忘推了殷曼曼一把。


    殷曼曼本就燒的昏昏沉沉,被林月娘一推幹脆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林月娘哭聲一滯,「曼曼?」好歹求完再暈,現在暈了哪有那效果?


    「還不將人扶下去。」殷序麵色陰沉,目光落在院門口,「父親,您來的正好,否則曼曼這事兒又得推到我身上來了。」


    林月娘驚恐的瞪大眼睛,她緩慢的回身,就看見宜春侯並忠義侯府的人正站在殷序的院子門口,除了他們還有英國公崔敏夫妻以及來看熱鬧的覃幼君兄妹。


    覃幼君今日也是一早得了忠義侯府的消息這才趕過來,就是要看看宜春侯府到底能不要臉到什麽程度,沒想到這一切還沒開始呢,就在這院子門口聽了一出好戲。


    「這……這宜春侯府的家教還真是差別待遇啊。」覃幼鳴雖然隻是來湊熱鬧的,可眼瞧著自己未來的妹夫受欺負,這做大舅哥的怎麽可能不出手幫上一把。


    覃幼鳴一句話終於將在場的人打醒,宜春侯臉色鐵青,這才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侯爺,您聽我說。」林月娘反應極快,眼見著事情不好,連忙拉著殷烈到宜春侯跟前,「還不給你爹跪下。」


    殷烈非常不服氣,可被他娘壓著隻能跪下,還梗著脖子道,「我沒錯。」


    啪!


    宜春侯一巴掌將殷烈臉都扇偏了,「畜生!」


    「畜生?」殷烈長這麽大,隻見過父親打過二哥,罵過二哥畜生,這還是他頭一次挨打挨罵,「您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在宜春侯的眼裏林月娘溫柔善良又柔弱,殷烈身子單薄性情和順,母子倆都是好的,可剛才他站在門口聽見了什麽?


    說什麽你娘就是我娘,所以你娘的嫁妝就得分給我這話,哪怕他們心裏有私心,也隻是想讓殷序能主動不計較丟失的那部分,誰敢說賀氏的嫁妝就是殷家的了?


    各家女子成親,但凡家境好疼女兒的都會給備上厚厚的嫁妝,待她的子女成親時才會把嫁妝補貼兒女,若是未等兒女成親人便沒了,約定成俗的規矩就是娘家將嫁妝帶回,或者封存日後兒女成親分給親生兒女。


    哪怕家中有庶女,這嫁妝也隻能給自己親生的孩子,從未有過如此荒唐之言,不僅要分給他,還得分給兩個庶女。


    殷烈自然是不服氣的,他怒瞪著宜春侯,然後從地上爬起來,狠狠道,「我說的有哪句不對?每年過年,我和我娘還得對那女人行禮喊母親。既然我喊了母親,她就該把嫁妝分給我,殷序憑什麽不給?」


    「就憑你是個野種,就憑你好是個外室子入府,就憑你不是我賀家女兒肚子裏出來的。」


    忠義侯世子賀子華冷豔瞧了半天,怒火再也壓製不住,賀家跟殷家可以算做仇敵了,當年若不是這母女和宜春侯,他的妹妹又怎麽會死。如今十幾年過去,這野種竟敢口口聲聲說要他妹妹的嫁妝實在是無恥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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