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序雙目通紅狠狠的看著,「他該打。」


    林月娘扭頭看他,「你欺人太甚!」


    「看來,今日還有事要處理啊。」賀子華嘴角噙著笑意,「這宜春侯府的教養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外室能登堂入室招呼客人也就罷了,如今還能對著嫡子和郡主大呼小叫,這……嗬嗬。」


    宜春侯臉色難堪,咬牙道,「即便要追究也得問清楚所謂何事,我兒身上的鞭傷總不會平白無故出現的吧。」說著目光若有所指的看向覃幼君。


    覃幼君眼神坦蕩蕩,「令公子包括這幾位公子都是我打的。」


    眾人一片嘩然,唯獨雲國公夫婦並不意外。


    因為雲國公夫婦知道,他們女兒雖然驕縱,卻不是隨意肆意妄為之人,今日本又是她的好日子,她能下手肯定是這幾個招惹了她。


    所以在雲國公夫妻兩個心中是這幾人活該,少不得還得這幾家的人給他們賠禮道歉了。


    宜春侯氣的手都要發抖,「樂平郡主好大的氣性,在我宜春侯府中就動鞭子,你是招贅了我兒,可我卻未將宜春侯府一並送與你,打狗還需看主人,樂平郡主在我府上雖我兒和客人肆意打罵,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交代?」覃幼君笑了笑,「打狗是得看主人,可狗若是亂咬人,我是該站著讓狗咬再去找宜春侯嗎?宜春侯是不是這意思?」


    宜春侯驚駭,「我兒殷烈生性膽小,又怎會招惹郡主。」


    「可就是你這膽小怯懦的兒子仗著幾分酒勁兒,對樂平郡主口出狂言滿嘴汙穢,我是他兄長自然要管教不聽話的弟弟,可我說一句他頂撞三句,我氣不過打他一巴掌,他便拳打腳踢,樂平郡主看不過眼這才動手,父親倒是教育的好兒子。」殷序看著宜春侯滿目的嘲諷,「當真是膽小有怯懦的兒子。」


    他的話毫不留情麵,讓宜春侯麵上青白交加。


    賀子華開始插刀,「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瞧瞧,人家母子情深的很,倒是我們樂平郡主平白欺負了人。」


    「那邊幾個公子都在,問問他們情況如何就是了。」英國公站在後頭覺得頭疼,這宜春侯府還真是個虎狼窩,嫡子是個沒人疼的,被打罵著長大反而保持了赤子之心,被用心教養的反而頑劣不看,也不知這宜春侯平日眼是有多瞎才被這一對母子蒙蔽了。


    賀子華點頭,然後走到那幾位瑟瑟發抖的公子跟前,「你們幾個莫怕,隻將當時情形說出來便是。」


    其中一個怯怯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敢吭聲。


    宜春侯心裏認定是覃幼君仗勢欺人,這些天的怒火也積壓在心口不得不發,他緩步過去,對那幾人道,「你們莫怕,隻管將當時情形說個一清二楚,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都說出來,有事我擔著。」


    事到如今這幾人也嚇得要死,殷烈好歹有宜春侯撐腰,他們幾個卻是沒人理會的,甚至事情傳到家裏去,家中母親還得借題發揮,少不得一頓板子。


    幾人對視一眼,便咬牙將當時情形說了出來,可真是一絲一毫都不敢隱瞞。


    眾人聽的震驚極了,滿京城裏敢招惹覃幼君的就沒幾個,這些年京城勳貴子弟哪個不是捧著覃幼君,敢對覃幼君打罵口出狂言的還沒沒有過。


    幾個與宜春侯原本交好的官員忍不住為宜春侯點蠟,心裏也同情極了。


    宜春侯原本胸有成竹,可越到最後心越是跌入穀底,這事竟真是殷烈挑起來的!


    竟口出狂言當場侮辱一朝郡主!


    宜春侯冷汗都流了下來,這真計較起來,可真就不是孩子間的矛盾可以解決的了。雲國公府三子一女,唯獨這一女被封為郡主,是因為她受寵!


    林月娘也知道殷烈惹了大禍,顫抖著聲音道,「烈兒還小……」


    「還小?」殷序冷笑,「十五歲的人了也叫小,十五歲都是能議親的年紀了也叫小?」


    殷序聲音陡然拔高,「我十二歲那年就因為對你出言不遜被父親抽了二十鞭子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我十三歲時因與旁人打架,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就能打我二十板子,讓我躺在床上險些丟掉性命,你說他十五歲小?就因為他得寵他的錯就可以被原諒,就因為我是沒娘的孩子就活該被打嗎?」


    最初穿越來時殷序隻是個孩童,因為有後世的記憶成年人的心思,所以對許多事情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他覺得父母恩愛幸福的不得了,就想著如此鹹魚也不錯。可後來有一天這女人帶著幾歲的兒子找上門來,殷序才知一切都是假的,母親沒了,父親將這女人迎進門了,哥哥遠走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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