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輕輕趴上覃幼君略顯瘦弱的後背,整個人便被覃幼君背了起來。


    覃幼君力氣不小,背著殷序也是步伐穩當,直直的就朝他們院子去了。早就請來的太醫緊緊跟上,到了房間便給殷序診治。


    好在殷序的傷隻是外傷並未傷及內髒,隻需好好修養按時敷藥便可。


    覃幼君小心翼翼給他敷藥,心疼的問道,「疼嗎?」


    殷序趴著側著腦袋看她,「疼。」


    覃幼君:「那我找大夫開點不讓你不疼?」


    殷序:「幼君妹妹給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覃幼君眨眨眼,然後俯身吹了幾下,「這樣?」


    「對,就這樣。」殷序眼中帶著笑意,一臉的享受,「多吹吹。」


    瞧著他這表情覃幼君都不想搭理他了,可再瞧著他的後背又不忍心了,他是在故意的讓她別難過呢。


    覃幼君便慣著他,俯身吹著他的後背,沒一會兒的功夫殷序睡著了。


    覃幼君出去,雲國公夫妻都在花廳裏等著,見她出來問道,「序哥兒怎麽樣了?」


    覃幼君臉上的溫柔早就沒了,取而代之的全是狠厲,「早知那日在宮中我直接宰了他。」


    「氣話。」玉陽長公主無奈道,「左右已經考完,隻等放榜等著出京便是了。」


    覃幼君蹙眉,「萬一在前三甲,出不得京呢?」


    雲國公直接道,「讓殷序直接上折子,以體察民情為由遞到內閣去,閣老那邊我來想法子。」


    自古以來一甲三人都是直接授官,雖然官職不高,卻是受人尊敬。但依著德仁帝對殷序的態度,興許殷序真得不到一甲進士。


    晚上殷序醒來,覃幼君問他白日之事,殷序道,「就是嫉妒我長的比他好看唄。」


    覃幼君氣道,「說實話。」


    殷序道,「我說的沒毛病啊,他就是羨慕嫉妒我長的好看然後你喜歡我,你卻不喜歡他那樣的醜八怪,所以跟個瘋子是的找我麻煩,你放心,他打我的時候也一聲不吭,畢竟我是有非常豐富的抗挨打的經驗的。」


    見覃幼君不說話了,殷序扭頭看她,卻見她眼淚又下來了,頓時急了,「幼君你別哭……」


    他急著想去給她擦眼淚,卻扯到背後的傷,頓時嗷嗷直叫。


    「別動了。」覃幼君說,「咱們會報仇的。」


    殷序點頭,「好,必須報仇,打斷他狗腿。」


    覃幼君道,「把他命根子給切了。」


    殷序這心誠意為狗皇帝蛋疼,嗬嗬道,「你高興就好。」


    殷序趴著回想當時的情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覺得咱們的狗皇帝陛下腦子有點不正常,有時候像瘋子。」


    「怎麽說?」


    殷序便還原當時德仁帝的表情,突然笑道,「這以後興許能成為康王製勝的法寶,你想啊,狗皇帝不但生不出孩子,腦子還有問題。另外,咱們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會元郎無緣無故被皇上給打了!」


    覃幼君摩拳擦掌,「對極,對極。」


    當晚殷序便去與雲國公夫妻說了這事,玉陽長公主半晌才憋出一句來,「該不會是想兒子想瘋了吧?」


    不管怎樣,第二日殿試皇榜張貼出來的時候殷序被德仁帝打的下不來床這事兒也在京城傳開了。


    皇榜之上,殷序的名字高高掛在第一個上麵,是當之無愧的狀元,而在榜單的旁邊,是殷序一幹人等的文章,文章言之有物、文采斐然,感人肺腑。


    不等雲國公府慶祝殷序得了狀元,聖旨緊隨其後,以莫須有的罪名剝奪了殷序直接授官為翰林院編修的權利,另行安排去地方為官。


    就像當初殷序以讀書一個月便參加鄉試一樣,也和殷序讀書半年中了會元一樣,殷序高中狀元也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有人同情宜春侯,也有人暗暗猜測宜春侯是否後悔。


    然而不等這些人想法落地,德仁帝的聖旨又將京城的水攪渾了。


    到底什麽情況?


    殷序到底何德何能,甚至有人猜測是殿試那日德仁帝召見殷序時殷序說話不當得罪了德仁帝,德仁帝不忍殷序才華埋沒這才忍痛打了殷序,又封了他狀元,為了讓他沉下心來才故意剝奪了他直接進翰林院的機會。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京城的人險些都要信了這謠言,然而突然又有知情人透露,說是德仁帝嫉妒殷序長相俊美才華橫溢,這才因怒生恨。當然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但也有人說了,殷序早不是以前那個隻會鬥雞走狗的紈絝,如今殷序一言一行謹遵聖人嚴,根本不會行差一步,更不會在德仁帝跟前胡言亂語。


    為此有人特意去尋了殷序以前的情敵謝衍還有他的恩師,謝衍對他評價極高:「殷序行為端正,並非多言之人,甚至於生活中都不肯多言,最常說之話便是多言容易出錯,少言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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