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白凡:我他媽這張破嘴就不該問……喝多了還要被塞狗糧。第37章 【三十七】綠毛少爺白凡覺得自己可能有逢年過節睡沙發的詛咒,他捂著頭坐起來,看見腳邊上還張著嘴睡的白陸。很煩。以後再也不能讓這傻逼喝酒,喝完酒就拉著自己說周之潭,翻來覆去隻有一句話,我想他,我要賺錢,我要捧紅他,我想他回來,我好苦,這破公司沒法幹。傻逼吧?!白凡狠狠踹了一腳,把白陸給踹翻在地上。還是沒醒,很好。白凡把昨晚那些斷斷續續的話理了理,仔細想來,還是有點心疼這個弟弟。他知道白陸下定決心解散練習生項目之後,把自己的車房毫不猶豫地賣了。他不想去勸也沒打算去勸,家裏從小就教育他們自己做的決定自己承擔,白陸可能除了喝醉以外,永遠不會說自己心裏有多苦。何必呢。他沒打算去管白陸,心裏卻煩得慌,最後他打了一通電話喊了林汶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想叫林汶。可能林汶笑起來比較傻,可能他心如止水了兩個月沒約人,想吃棵回頭草試試。林老板自從把工作室搬到了上海,向來隨叫隨到。不過白凡頂著一張睡眠不足的臉約他,他就越看越生氣。“靠!”林汶說,“你在外麵鬼混了一晚上?今天找我幹什麽?”“昨天星閣年會……你都不知道我後半夜在被什麽妖怪折磨。”白凡打了個哈欠,把白陸拉著他哭的經過說了一遍。他本意是打算和林汶笑上一通,但林汶意外的很沉默。白凡眯了眯眼……林汶看見了梗了梗脖子喝飲料。“你知道你以前一對我撒謊心虛就喜歡梗脖子嗎?”白凡說。“嗯……是嗎?”林汶咬著管子。“說出你知道的,我饒你不死。”白凡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林汶歎了口氣,把年前周之潭來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白凡說了。白凡聽完深深吸了口氣:“……他們倆是不是有病。”“是。”林汶咬著吸管點頭。“我他媽都有點感動了。”“確實不容易。”林汶繼續讚同。“先保密吧。”白凡最後總結說。於是早晨醒來的白陸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徐騰回了韓國待了兩周就回國了,走時叮囑了金慧慧一大堆。金慧慧和他們現在也熟,但畢竟不是自家公司的孩子,幾個人總是生不出什麽親近感。周之潭三人顯然也是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韓國的訓練不通於國內時,特別容易讓人產生心如止水的感覺,確切說是錯覺。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機械式地訓練成為一種習慣,那便覺得日子過得飛快。他們雖然也想過,在沒有曝光的日子中如何生存,但顯然這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從一些事情上就能看出。他們三人剛進來的時候,樓中還有一些中國的練習生和公司。星閣雖然排場不大,但隻要他們三人在的地方,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周之潭也不知道是知道那事之後敏感了,還是確實如此,年後徐騰走了,就留了他們三人,他顯然覺得周遭的人變得不那麽友好了。去年年底來了四個中國的練習生,聽說中國方想讓他們在韓國跟隨g.r的韓國組合一起出道,不過還沒具體定下來。這四個人著實不是什麽素質高的,因為知道自己是肯定出道的,國內就橫行霸道慣了,在韓國同樣也這樣。那天是早上舞蹈課,三人課間休息,就看見四個染著各色頭發的少年搖搖晃晃地進教室。教室中人不少,還有幾個韓國學生,王流旭看著他們進來的時候在喝水,撞了撞周之潭,周之潭順著他視線望過去,就聽見王流旭低聲道:“我靠,哪裏來的非主流。”周之潭笑了笑,正好被帶頭那個染個薄荷綠的少年看見,眯著眼看著他。“……”周之潭不慫,也回看他。少年大搖大擺走過來,後麵三個仿佛跟班。那人對著周之潭麵前蹲下來,周之潭發現他還化著眼線。一般他們都不愛帶妝訓練,唱跳到晚上都花妝了,這人倒是偶像包袱很重。周之潭對他點點頭,伸出手,沒想到對方用力一拍,還把他手拍得生疼。周之潭有點尷尬,但還是禮貌道:“中國人吧,我叫周之潭。”“周之潭?”這人和周圍幾人對視了一眼,笑得嘴歪到一邊,“周之潭欸?!”“……”周之潭收回手,幾個人還在笑,王流旭一把摟住周之潭的肩膀:“周之潭怎麽了?哪個字嚇到你們了?”“早就聽說了,星閣喪門犬嘛。”薄荷綠頭笑著說,“怎麽還在這邊練啊,給我們騰騰教室。”韓國的練習生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從幾個非主流進門開始,可能也覺得不是善茬,一直瞪著眼睛看這邊,這會終於好像聽出些什麽,其中一個叫另一個去喊一下安印。安印出門買水了,這會剛剛捧著幾瓶水匆匆回來,進門看見這個場景,也跟著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