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亭看著他倆:“喝點酒?紅的還是白的?”“……”白凡把手合十放在自己麵前,“無所謂,您看吧。”“紅的吧。”丁亭說完,把筷子戳了一下桌子,“吃啊。”白凡和白陸猶豫了一下,丁亭已經把筷子戳進了羊肉裏,還看了他們一眼:“吃啊。”白陸想了想,把筷子放了下來:“我們也不用那麽熟絡,說說您讓我們來做什麽吧。”“嗯……白振時的兒子……”丁亭笑起來,“是不一樣啊。”白陸被她這句話給氣得嗆了一口,剛要發作,白凡在旁邊道:“不用拐彎抹角的,您有什麽要求您就說。”“你父親在我這裏有一筆錢,你們知道嗎?”丁亭問。“知道。”白凡沒有隱瞞,直接應下,“你來找我們的目的也是這個吧。”“這筆錢我可以給你,但是我希望名正言順拿到星閣的股權。”丁亭一片片撈著盆裏的羊肉,嘴角翹著,“在我成為星閣股東後,這筆錢的事,我就不會說出去,否則你們知道,雖然白振時死了,這個漏洞足以讓星閣再來一次打擊吧。”白陸伸了一筷子夾了肉,看著丁亭篤定的神情,慢慢嚼著,氣笑了:“您可真不要臉哪。”“這不是不要臉。”丁亭說,“我和白振時在一起時他已經離婚了,把我安頓在國外說等安定下來就過來養老,我到現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他也有責任吧。我隻是想要回我那一份而已。”服務員進來送酒,丁亭自己起來給他們倆分別倒了一杯,遙遙對他們敬了一杯。她挺篤定的。“我和其他公司也有合作,讓出股權的話,我還能帶資來公司。您知道,有時候娛樂圈就這麽大,比如先前你們談不下的投資人,我這邊……也可以幫你們搞定。”白陸笑了笑,娛樂圈真他媽是個圈。但是他和白凡也是跟著白振時混了那麽多年,今天能坐在這裏,隔著一張桌子和爸爸的老情人相對,本身就是因為他們擒著底牌。“你們是聰明人,我說得夠清楚了吧。”“我們考慮一下吧。”白凡咳了一聲。幾個人聊了一會,後半頓飯基本就是互相試探中這麽過了。白陸心中強忍著惡心,想到眼前這個就是那個條條都想置周之潭於死地的消息,白陸覺得自己沒把那盆羊肉扣到這位女士臉上,真是自己的教養不錯。事實上他不光沒扣,他最後還連底下的白菜都撈完了。白凡就更淡定,全程還能和丁亭談笑風生的。一頓飯吃完,白凡送她出去,說他倆找個代駕。“讓周之潭來接我們。”白陸說,“我給他打了電話了。”“……”白凡把手機收回褲兜裏,“行吧。”白陸盯著遠處也不說話,白凡看看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那還真是謝謝。”白陸從褲兜裏最後摸了一盒煙,發給白凡一根,自己叼上一根,“我受不了了,我要搞死他們。”白凡打了打火機,給他和自己點上,吐了口眼圈:“你說他們是覺得我們真傻,還是自己太自信啊。什麽話都往外透,生怕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幕後主使。”“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手上都是底牌,殊不知底牌都被我們看個精光了。”白陸抽了兩口,把煙扔地上滅了,“我不想告訴周之潭,麻煩你也別說。”白凡笑笑:“我知道。”周之潭開車過來的,還捎來了林汶。林汶晚上下了戲沒事,正巧周之潭也早回家,兩人在家裏窩著看了會電影,白陸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林汶說一起跟著去。白凡看見林汶還挺意外的,上了後座就把頭靠著林汶的肩膀閉著眼。“你別跟我裝死。”林汶慫了兩下肩,“你這酒味還沒糟雞爪大呢,暈都不暈吧,別靠著我,熱死了。”“幹嘛那麽無情。”白凡閉著眼靠著舒服,“我就想靠你一會。”“去談……什麽了?”周之潭轉眼看看白陸,白陸上車之後就沒有說話。“見了個投資人。”白陸這會才笑笑,“沒什麽進展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周之潭寬慰道。“嗯。”白陸點點頭。他在思考一些事情的可行性。如果他們動身了,他們就已經站在了始作俑者英石美的對立麵。那麽所有關乎英石美背後的利益,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麵。這件事合算嗎,他也不知道,他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計算出利弊,但是他知道,這根刺在裏麵的刺如果不剔除,他就是個後患。他不可能再讓周之潭受一點傷害了。……白陸在黑暗之中想了半晌,他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不能處於永遠的被動局麵。如何開局,就變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他歎了口氣,在黑暗中轉眼看看半個手臂搭著他身上的周之潭,他低眼親了親周之潭的額頭,然後側過頭,可能是酒精作用,很快就睡去了。白陸的呼吸一放緩,周之潭在黑暗中就驟然睜開了眼睛。他微微撐起頭,看著白陸,低聲道:“你瞞著我什麽?”這些年,他們雖然彼此知道對方的手機密碼,但是從來不會去翻彼此的手機。對方的沒有什麽特別的隱私可言,他們信任彼此。他躡手躡腳下了地,從床頭拿起白陸的手機到了客廳。輕而易舉打開了手機的鎖,看了看他的通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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