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青山秀信打開箱子清點了一下,一共是三千萬円的債券。


    野口鬆雄還真是大手筆,對他小小一個次長居然也舍得花那麽多錢。


    這是他穿越後靠自己努力奮鬥賺取的第二桶金,成就感滿滿,而且可比上輩子當殺手賺錢這種歪門邪道安全多了,所以說,還是得走正道啊。


    什麽?


    你說這是受賄?


    可別亂說嗷,他隻是換個方式把當年老佛爺送出去的錢收回來而已。


    就這點兒,利息都不夠呢。


    將箱子放到一邊,青山秀信一邊啟動車輛一邊給藤本良一打去電話。


    “良一呐,這邊搞定了,你那邊安排好了嗎?找的人一定要靠譜!”


    “秀信桑,你就放心吧,我找的人肯定沒問題,一切按計劃行事。”


    另一邊,青山秀信才剛走,野口鬆雄就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煩躁和憤怒掀翻了麵前的桌案,“八嘎呀路!”


    他那個愚蠢的歐豆豆唷。


    但偏偏人已經死了,野口鬆雄就算想發泄都沒了目標,總不能鞭屍。


    劇烈喘息了幾下後他又穩住心態重新坐下,拿起手提電話給鬆下淳一打去,接通後還不待那邊開口就沉聲說道:“警察盯上你了,很快就會展開調查,收拾收拾,今天內離開。”


    “這……有這麽嚴重嗎?”正在陪家裏人吃早餐的鬆下淳一聽見這話後當場懵了一下,看了眼可愛的女兒和溫柔的妻子,拿著電話起身來到了樓上書房,“警方不一定能查到證據。”


    “八嘎!”心情本來就極度惡劣的野口鬆雄忍不住罵了一聲,但隨後又強行冷靜下來勸道:“淳一啊,你要明白一點,我們賭場裏的賭徒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總想賭那萬分之一。”


    他們之所以會輸。


    難道不是因為我們賭場出千嗎?


    鬆下淳一心裏吐槽了一句,但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對方內心壓製著的熊熊怒火,不敢再質疑,隻是不放心的問道:“那我妻子和女兒怎麽辦?”


    “你先走,你走了,警方還能拿你妻子和女兒威脅你不成?他們是官方人員,又不是暴力團。”野口鬆雄安撫了一句,又繼續說道:“何況還有我在呢,隻要你安全了,在國外安頓好了,我會送你妻兒跟你團聚。”


    “嗨!既然如此,一切就拜托會長了!”鬆下淳一應了一聲,緊接著又說道:“我準備一下,今晚就走。”


    “需要我幫忙嗎?”野口鬆雄問。


    鬆下淳一答道:“不用了,警方沒那麽快盯上我,我打算直接用假身份坐飛機離開,先到韓國待幾天看看風向,再決定要不要去歐洲那邊。”


    日本和韓國離得很近,雙方黑幫也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在本國犯事後都互相往對方的國家跑,當地黑幫則會為來這邊避風頭的人提供庇護。


    “鬆下君一路順風,落地後來個電話報平安。”野口鬆雄掛斷電話。


    …………………………


    時間很快就來到晚上10點。


    鬆下淳一以出差為由,告別了妻子和女兒,帶著假護照和行禮箱在妻女的目送下強忍著不舍駕車出了門。


    但他沒發現的是當自己的車輛駛出小區匯入大馬路後,一輛白色的本田轎車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了他車後。


    鬆下淳一要去的是位於千葉縣成田市的成田國際機場,這是日本最大的國際空港,主要就運營國際航班。


    成田機場距離東京市區大概七十公裏左右,在進入成田市區前會有一片人煙稀少的區域,鬆下淳一眼看著路上的車越來越少,心裏隱隱不安。


    特別是後方那輛白色本田,好像從出市區後便一直跟著自己,就在鬆下淳一剛剛對其產生懷疑時,後麵那輛白色本田轎車突然加速超過了他。


    呼——看來隻是巧合。


    鬆下淳一才剛鬆口氣,然而下一秒卻是異變突生,超過他的那輛白色本田突然在他正前方急刹,鬆下淳一大驚失色,眼看要撞上去,他下意識踩下刹車,伴隨輪胎和地麵摩擦產生的尖嘯,兩輛車哐的一下撞在一起。


    撞擊所產生的巨大慣性帶著鬆下淳一的身體往前衝了一下,麵部砸在方向盤上痛得頭昏眼花,神誌不清。


    迷迷糊糊間,他看見兩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從前麵的本田上下來,手上戴著手套,一人拿繩子,一人拿刀。


    鬆下淳一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他將車門鎖死,驚慌失措的喊道:“是誰讓你們來的,不要殺我,我可以給錢!”


    “哐!哐!”兩名殺手一言不發就抬腳踹門,發現門打不開後,其中一人抬手一肘砸在車窗上擊碎了玻璃。


    “嘩啦啦!”


    碎裂的玻璃灑落得到處都是。


    “啊啊啊!”鬆下淳一內心充滿了絕望,抓起手邊的提包亂揮,驚恐萬分的吼道:“是不是野口鬆雄!是不是他要殺我,我要跟他通話!啊!”


    混亂中他的手臂挨了一刀,痛得他發出一聲慘叫,五官都變得扭曲。


    “會長說他得到消息警方已經在機場布控了,你走不了了,叫我們送你一程,你放心去吧,你妻女後半輩子會衣食無憂。”其中一名殺手語氣沙啞的開口,說完就繼續揮刀捅刺。


    “啊!”鬆下淳一的手背上又被捅了一刀,劇烈的疼痛和恐懼帶來的是極端的憤怒,“八嘎!野口鬆雄你這個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哇嗚~哇嗚~哇嗚~”


    突然,一陣警笛聲隱約傳來。


    夜空被紅藍兩色不斷交替閃爍的警燈照亮,那就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聽著昔日最討厭的警笛聲,此刻鬆下淳一如聞仙音耳暫明,內心狂喜的大聲呼救,“救我!快來救救我!”


    “警察!前麵的人聽著,立刻放下武器,停止犯罪!”夾雜著滋滋電流聲的警告從警車上方的喇叭傳出。


    “八嘎!撤!”


    兩名殺手不甘的罵了一句,眼看警車越來越近,隻能轉身上車逃跑。


    “呼——呼——”劫後餘生的鬆下淳一脫力的靠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汗水不斷如黃豆一般滾落。


    閃爍著警燈,鳴著警笛的警車在鬆下淳一車旁停下,隨後青山秀信帶著中村真一從上麵下來,打開手電照入車內,“是鬆下淳一!立刻送醫!”


    “嗨!”中村真一配合表演。


    今天晚上這次行動給他小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衝擊,青山次長這他媽哪是在辦案啊,分明就是在作案!


    不過他同樣也很激動。


    因為青山秀信隻帶了他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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