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肥小子不省心的!“爸爸弟弟才不會像你那麽弱弟弟可厲害了不過我更厲害,我是厲害弟弟的大哥。”隔著遠遠都能聽到喵仔奶聲奶氣歡快勝利的聲音。徐長命: ……“我覺得以後帶喵仔可能會很——”好歹是親爸,徐長命在幾個不好聽的詞裏挑了個顯得還有點爸爸樣子,說:“辛苦。”季臨淵輕笑了下,說:“你是老大,誰都越不過你。”徐長命頓時美滋滋樂起來了,也不為以後即將到來的折騰日子發愁了,趴在阿爸背上去了洗手間洗漱。兩人今天要帶孩子回別墅見爺爺,喵仔變身後狀態不穩定,夫夫倆就沒打電話回別墅說這件事,怕季向河擔心,現在兩隻都穩定了,尤其喵仔簡直健步如飛,也就不拖了。次臥裏,喵仔正把自己偷藏魚仔的小魚幹拿了出來,裝的跟自己的東西似得,很大方的捏了條塞魚仔嘴巴裏,他自己也吃了條,高興的眼睛眯起來像個彎彎的月牙。兄弟倆分享著小零食,外頭餐廳徐長命叫:“出來吃早餐了,還有零食不許吃多一會沒肚子吃飯。”等上了飯桌,徐長命又想動手揍兒子了。喵仔很挑食,嬌氣的不行,嫌粥燙要吹,自己撅著嘴巴吹半天,還不滿意非得讓魚仔給他再吹下,他自己湊過去又吹魚仔的粥,唾沫都跟小噴泉似得噴了魚仔一碗。魚仔低頭看著自己的碗在沉思,徐長命很怕小兒子要動手揍喵仔了。喵仔可能也怕了,他有天生的危機意識,尤其是對魚仔,簡直是本能,每次恰到好的在惹毛魚仔邊緣試探,晃著小肥腿收回勺子不吹了,乖乖吃了兩口粥,用眼神一直偷偷看魚仔。魚仔望著麵前小碗半天,最後還是乖乖拿起勺子繼續吃飯。喵仔偷看完露出笑,沒過一會又湊著大腦袋去魚仔胖,嘟著嘴嬌氣的說:“弟弟你的粥看起來要比我的好喝我能喝一口嗎你可以喝我的。”跟個會念經的小和尚一樣。說完拿著勺子去舀魚仔的粥,還非要把自己的粥讓魚仔也喝一口。明明是一鍋粥,吃了兩口喵仔灑了一身粥,魚仔衣服前幹幹淨淨半點濺的痕跡都沒有,用餐舉止和季臨淵一樣漂亮好看。徐長命心想這倒黴催的喵仔該不會遺傳了他,可他吃飯也沒這麽漏嘴的。不過之前買的飯兜兜總算能用上了,也不算浪費。喵仔圍著小黃雞飯兜兜還挺以此為榮的,吃飯糊了一張臉,還湊著大臉給魚仔看,不知道有什麽好炫耀的。徐長命有種心好累的感覺,季臨淵倒是笑了下覺得日子雞飛狗跳似得熱鬧。suv後排的兩個安全座椅上,魚仔乖乖坐著沒動,安安靜靜的手裏捧了一本圖畫書看。徐長命在副駕駛說:“魚仔看一會就休息下,眼睛要保護好。”他怕魚仔暈車。旁邊的肥小子坐不安穩,伸手揪安全帶,季臨淵開著車淡淡說:“喵仔不許解開。”喵仔嘟著嘴撒嬌:“老爸好嘞啊。”不過手不動了,開始夠著身子往魚仔那兒看,肉呼呼的手指頭在繪畫書上指指點點,“弟弟弟弟這個是豬嗎還是狗啊。”“是你。”“可是一點都不像我弟弟你眼睛不太好爸爸說不能看了。”喵仔晃著手指頭開始在魚仔麵前晃,然後脆生生說:“弟弟陪我玩啊不要看書了。”徐長命在副駕駛想,喵仔這點不像他,不愛讀書是個學渣。然後目光暗暗地偷偷的看向季臨淵。季臨淵接收到目光,不用回頭就知道徐長命想什麽,說了個美國常青藤管理專業出名的大學。“算了,那還是跟我了。”徐長命想著自己高中畢業,再看後頭調皮搗蛋的喵仔,自願的背上了鍋。一家人就在插科打諢熱鬧的氛圍中到了南山別墅。車停穩,徐長命才從副駕駛下來,後頭喵仔已經趴著魚仔腿上研究解安全帶了,辛苦的臉蛋都憋紅了也沒扒開,徐長命哈哈笑,說了句小笨蛋,輕輕按了下安全扣跳出來,先抱著魚仔下車了。留著喵仔在椅子上跟小炮彈似得叭叭叭嘴說個不停,被季臨淵成功解救。管家鍾叔習以為常的本來想說給喵仔魚仔準備了零食,結果一看少爺長命少爺懷裏抱了倆四歲左右的孩子,愣在原地,半天都不知道說點什麽。“爺爺爺爺小餅幹今天有沒有還有弟弟的小魚幹。”喵仔在季臨淵懷裏揮爪爪。魚仔也乖巧的打招呼:“管家爺爺。”徐長命親了口小兒子臉蛋,誇了句乖孩子。魚仔平時很小大人,安安靜靜很沉穩,可一被爸爸們抱抱或者親親,就露出幾分小孩子才有的羞澀來,本來孱弱看著像是不足月的弱症,露出小小的靦腆很能招年紀大的長輩們心疼。管家鍾叔便是,盡管腦子一團漿糊,邏輯都快沒了,可看到魚仔的小模樣,嘴巴快了腦子說:“好好,餅幹魚幹都有,今天餅幹還做了奶香草莓味,小魚幹做成了奶香椒鹽的。”他說完又窘迫的立在原地,這些東西可是給喵仔和魚仔兩隻貓吃的。這兩小男孩怎麽跟喵仔魚仔那麽像。季臨淵沒做解釋,岔開話題問:“爺爺呢?”“少爺,先生在花房裏。”夫夫倆抱著孩子往後麵花房去,喵仔安靜了沒一會就鬧騰要下來自己走,季臨淵放下喵仔,喵仔兩條腿噠噠噠的熟門熟路往後花園跑,跑到一半就返回來一頭撞在徐長命大腿上,抱著徐長命大腿火急火燎:“爸爸爸爸放弟弟下來我們要一起去看曾爺爺。”“魚仔爸爸抱好不好?”喵仔抬頭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給魚仔使眼神,魚仔看了爸爸一眼,乖乖說:“爸爸放我下來。”徐長命對著原地蹦躂一臉贏了的喵仔,又想揍孩子了。不過麵上裝成了一個大度的老父親,十分民主的放下了小兒子。魚仔剛一落地,喵仔肉爪子牽著魚仔手,又給放風箏一樣,拖著魚仔噠噠噠跑的飛快。“喵仔你屁股癢了啊?跑慢點。”徐長命跟在後頭不放心說。季臨淵牽著徐長命的手將人拖回來,笑著說:“魚仔身體弱,被喵仔帶著跑一跑也好。”徐長命這才放過一把,招呼自己蠢蠢欲動打喵仔的黃金右手回歸,改成摟著老婆的腰。夫夫倆還沒走進,玻璃花房就響起喵仔咯咯的笑聲和一串曾爺爺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喵喵啊。還自己賣萌犯規,那邊緊跟著是季向河開心的笑聲,這是誰啊我的曾孫孫喵仔和魚仔啊快讓爺爺看看 ……興奮地一口氣也不斷說完對兩隻的思念之情。徐長命湊到季臨淵耳朵旁,小聲說:“我知道喵仔像誰了。”“小壞蛋。”季臨淵輕笑了聲。夫夫倆默契的心照不宣,將鍋給了爺爺。本來兩隻是貓的時候,季向河就是無限的寵溺,不管要不要,隻給好的喜歡的,以前喵仔淘氣跳來跳去,還摔碎了季向河最喜歡的一隻花瓶,季向河看都沒看花瓶,先摟著喵仔問嚇壞了的喵仔有沒有傷到啊。可見對兩隻的寵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