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麽說出口……宣帝一手捂住臉,將雙肘撐在桌上,躊躇良久才舍著臉麵答道:“是置入……之中。”淳於嘉當真是良醫,也當真把宣帝的身體當成第一要務來研究。自那日癱著臉從宮裏回來,每天下了朝連飯也顧不上吃,一頭紮進書房就開始讀書試藥。這一試就又試了一旬。直到宣府那邊寄來了第一份捷報,淳於嘉的藥也終於配好,送到了宣帝麵前。他進殿時,宣帝眉梢眼角盡是喜色,病容全消,拉著他的手就問:“幼道,朕打算封大將軍為淮陽侯,賜黃金千兩,鎮北、鎮西將軍降一等行賞,眾將歸來皆晉一級,你看如何?”淳於嘉愣了一愣,方才答道:“可朝中用兵日久,也沒有這麽多錢……”宣帝漫不在乎地答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阿煊再勝幾回,西戎自然要賠款求和,叫那邊多貢些駿馬黃金,朕就有錢賞人了。”淳於嘉也恭喜他幾句,就把自己研製出解毒藥方之事告訴了宣帝。宣帝此時麵上喜色又比方才真實了許多,拉著淳於嘉的手狠狠誇道:“這才是雙喜臨門!朕就知幼道是朕之肱股,此事非你不能成。今後隻要有朕在一天,幼道便不必有後顧之憂!”淳於嘉連忙謝恩,把自己這些日子精心研製的藥膏獻了上去。成帝輕嗅了嗅,覺著藥味濃厚,應當是好藥,便問他要怎麽用。淳於嘉臉色便有些紅,壓低聲音答道:“臣回家之後,便翻看醫書,終於找出了解那藥性的法子……”說了一圈廢話,看看宣帝臉色有些不善了,終於湊到他耳邊吐出實話:“此藥是要抹到陛下上了那種藥的地方,才好消除藥性。臣鬥膽,未知陛下當時用藥時在外頭還是深處了?”宣帝沉吟良久,先問了一句:“這藥用幾回才可見效?”淳於嘉遲疑道:“因那種藥並無解藥,臣也隻是自行摸索,暫以三回為限。若不見效,臣便要據情況添減藥材。”“好。朕便信你。”宣帝抬眼看了他一下,目光鋒銳如刀,又帶了幾分晦澀。“殿中反正無人,你這就替朕上藥吧。”他的身體淳於嘉也不是沒看過、沒碰過,此時再扭捏也晚了。宣帝直接解了鞶帶,將下裳與褲除去,箕踞龍椅上,叫淳於嘉替他用藥。淳於嘉拿起藥盒,小心翼翼地抹到一個手指粗細的玉杵上,對宣帝說道:“此藥要抹厚些,抹後還要反複推勻,可能要費些工夫。請陛下躺下,這樣臣不便……”宣帝嫌惡地看了那藥杵一眼,腰往下躺了躺,幹脆將腿架在了淳於嘉肩頭。淳於嘉一手握著藥杵,一手沾了藥膏探開宣帝後廷,慢慢把藥送了進去,然後在裏頭順裏針蹭了一圈,又拿出來重新抹了一層藥。隻這麽短短一瞬工夫,宣帝身上便密密出了一層汗,露在外頭的肌膚也透出水潤的薄紅色。他低下頭,恰能看到淳於嘉低眉斂目地看著自己股間,鼻翼微微翕動,鼻尖上也冒出了幾粒汗珠。宣帝一手抓著衣袍,一手緊攥龍椅的扶手,忍受著幾乎令他生出快感的上藥方式。臍下那處風流之地也難耐地興起,幾乎要碰到了淳於嘉的鼻尖……那雙嘴唇生得倒真是好看,卻不知叫它們含住又會是什麽滋味……宣帝尚未想完,淳於嘉柔軟的雙唇便似不經意地撞到他挺立之處,真和他想象中一般柔軟細嫩。宣帝咽了口口水,身上緊繃了起來,又覺著淳於嘉上藥的手法太過輕緩,未免叫人不痛快了。他不好意思直說出來,可身子卻誠實得多,咬著藥杵直往裏吞,怎麽也拔不出來。淳於嘉試了幾回,便不和他較勁兒,反而往裏送了些。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恰巧頂到宣帝最敏銳的那塊肉上,驚得他激靈一下,嗚咽出聲。宣帝便睜開一雙蒙著水霧的眸子,仿佛請求一般看向淳於嘉。淳於嘉低頭在他身上舔了一下,引得他注意力散開,一下子把藥杵拔了出來。宣帝身內空虛,前頭又得不到太多撫慰,此時七情湧上來,終於忍耐不住,抬手抓向淳於嘉。淳於嘉便將手中藥杵亮給他看:“陛下,還要上藥。”宣帝緊捉著他的手按到自己身上,雙腿也蜷縮起來,搖著頭啜泣起來:“幼道,朕、朕身上難受……”淳於嘉手一抖,那碧玉杵便扔到了地上,沾得藥膏上都是灰塵和地毯絨毛。他便按著宣帝的身子,縱身貼了上去,隔著衣服蹭著宣帝雙臀,誘惑地說道:“陛下,藥已髒了,請準臣另換一物為陛下上藥。”宣帝閉了眼,虛軟無力地叫道:“幼道,幫朕治好了……”淳於嘉聽得心蕩神馳,低頭吻去他睫毛間一點淚珠,將自家腰帶扯斷,也解了小衣,從瓶中挖了一大塊藥膏抹在分身之上,便順著方才抹藥的路徑侵了進去。宣帝自幼練習弓馬,腰骨柔韌,就叫他這麽幾乎對折著也沒多少不適。他心中昏昏沉沉,隻想著反正在淳於嘉麵前出的醜也夠多了,不差這一次,以後的事且待以後再說。淳於嘉也摸透了宣帝的脾氣,當真提槍上馬時便不再一味溫柔,反倒盡力深入淺出,找準那一點位置,不停衝撞。宣帝在他臂中柔順無比,隨他想摸哪裏都會自己將身子送上來,還會張開嘴迎他唇舌侵入,不時還會哭著求他慢些,當真是無一處不可憐,和平日沉穩端嚴的天子簡直判若兩人。淳於嘉緊摟著宣帝,狠狠遞送幾回,終於將一身精華釋入他體內。待抱著宣帝在龍椅上休息了一會兒,看著眼前這一片狼籍,他才想到自己這回犯下了多少項死罪。罷了,時至如今,他就是死也不虧了。第22章 立後1淳於嘉在殿前長跪謝罪。宣帝倚在龍椅上,拿了他的內衣在身上擦著,連眼皮都不抬,隻淡淡說了句:“兩次。還有兩次,這病若治不好,你的‘文忠’就別想要了。”文忠……淳於嘉正等著論罪,想不到宣帝對他毫無懲處之意,居然還肯給他這樣大的身後榮耀。他連忙伏身叩頭,感激涕零地答道:“陛下天恩,嘉萬死難報!請陛下放心,臣若不能治愈此疾,叫臣死後無人祭祀!”宣帝把淳於嘉的內衣往地下一扔,十分隨意地挑著眉叫他:“起來吧。不必胡思亂想,以後給朕好好做官,再把這藥弄好了。朕這病難道還能再叫旁人知道麽?你可是朕希望所托,不可令朕失望。”淳於嘉又謝了一回罪,起身先服侍著宣帝穿了衣裳,自己也把濕衣團好收在袖中。宣帝別過臉去罵他:“這種東西也能往外帶麽?去扔到火盆上燒了,燒利索了再開窗通氣……”又想到自己對於這一套居然熟悉至此,還摸索出這麽多善後經驗,也覺著丟臉,哼了一聲也就不再管,由著淳於嘉自己處置了。淳於嘉收拾好了衣裳,又把藥膏和藥杵收了起來:“臣方才試著,覺得這解藥效力還差一些,回去要再調調方子。再過……兩三天吧,臣重新熬了,再進來侍奉陛下用藥。”宣帝不置可否地聽著,等到淳於嘉要告退時才發了話:“那藥杵朕用著不舒服,下回就不必再往宮裏帶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砸到淳於嘉頭上,簡直重逾千鈞。他幾乎是立刻聽出了宣帝的話外之音,喜得心都要跳了出來。然而就算是再高興,也不能當著宣帝的麵露出來。淳於嘉當即低頭跪倒,沉穩地答道:“是嘉思慮不周了。陛下放心,嘉定當另選良器,總要以陛下舒適為要。”宣帝臉色又紅了幾分,將人放出殿外,自己又拿出邊關來的捷報,心不在焉地看著。看不上兩眼,上頭的字跡都模糊起來,又化成了一張英俊剛毅的熟悉麵孔。隻看著朱煊就能想象出那懷抱如何強勁有力,何況親身被他抱在懷中,體會過那種疾風暴雨般強烈的索求……宣帝呼吸聲又粗重了幾分,不安地側了側身。然而身子一動,腰就酸疼起來,把他從妄想中驚醒過來。他最近確實容易情動,還喜歡與男子……不,總之,這都是藥毒作用!等毒性解了,他肯定還是喜歡女子,也不想再做這種事。到那時候,難道還要把朱煊當作成帝一樣虛與委蛇麽?他若還有個妹妹就好了,往朱家一嫁,就把人牢牢拴在了皇室,也不必想著延福宮之約。可惜他不曾成婚,幾個哥哥死得又太早太痛快,眼下竟連個郡主縣主都找不出來……哼,皇帝還打著光棍,輪得到他大將軍挑三撿四麽!宣帝又不上算起來,把戰報扔到桌上,仔細盤算起了自家親事——哪天得想著把阿仁進宮的事定下來!反正阿仁還小,不如先在宮裏養幾年,學些後妃之德。等阿仁也懂人事了,他這病也治好了,到時候再正式大婚,兩下便宜。恰好兩天之後,朱煊派人入京獻俘,將上回大捷時擒獲的西戎宗親解入朝中。回來獻俘的將領中有一位虎賁尉謝雲,是阿仁隔房的叔父。宣帝看過獻俘之後,便借著這個現成的人在,當著滿朝文武問道:“卿家阿仁今年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