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也已清醒過來,放開了摟著他的雙手,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偏過頭去。然而一直留在他腹中的那件物事卻不容他逃避,隨著藏雲太子的話語淺淺退出幾分,又脹大了起來。宣帝瞳孔驀然縮小,身體卻保持著靜止,一動也不敢動——以他經驗來看,此時若動了,反倒會叫對方更為興奮。若真就照著方才那樣子做上一夜,他怕是連抬抬手指都困難,更別提找機會反製住藏雲太子。他需要節約體力。宣帝靜靜躺在地上,極力忽略身下傳來的鮮明動靜。藏雲太子卻猛然握住他的分身,用指尖緩緩揉著鈴口處,那手上盡是練刀留下的硬繭,幾乎要搓破那處柔嫩的肌膚。這樣的刺激叫宣帝一下子重新硬了起來,難以自製地隨著他的手搖動腰身迎合起來,從喉間逸出一聲聲嗚咽。好容易冷靜下來的身體重新陷入情熱,宣帝心中深恨自己放蕩,卻也情知管不住這副身體,一手蒙住雙眼,無奈地等待著那可預見的未來。藏雲太子看他終於興起,便放開了手,一手扯開他的腿,就著交合的姿勢,將宣帝翻過身去,擺成趴跪之態,狠狠闖了進去。這樣的姿勢卻比正麵進入得更深,他幾乎齊根沒入宣帝體內,下方兩個小囊狠狠打在略見紅腫的雙丘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然而那聲音旋即又被沾膩的水聲代替,纏繞著宣帝斷斷續續的嗚咽,漾起一室淫靡氣息。藏雲太子越發興奮,探手到宣帝身前幫著他紓解,帶著幾分向往說道:“來日你我回了王庭,孤就正式立你為妃。咱們在大草原上,碧天之下,一人多高的牧草叢中,做什麽都沒人看得見,你放開喉嚨叫給孤聽,不用遮遮掩掩怕有人聽見。草原上還可以騎馬……”他激動地不停遞送,撞擊之聲在房內響得越加緊密,“孤聽說陛下也會騎馬,不過中原的馬太溫順,不如草原上的烈馬騎著過癮。你若不敢騎,孤就與你同乘一騎,在馬背之上做此事,想來也別有一番滋味……”若在平時,宣帝定要罵他一句“作夢”。眼下卻實在是說不出話來,甚至也聽不清藏雲太子在自言自語什麽,前後兩重交攻已令他無暇旁顧,除了身體上的歡娛,其他的事竟都不能想起了。不知被迫出了幾回精,宣帝的身體已無法再負荷這過度的快感,胯間無力垂著的物事已被搓得通紅,傳來陣陣針紮般的痛楚,全身都被汗水粘液所汙,原本清幽的香氣化成了一片腥膻,腰臀處麻木得失去知覺,甚至感覺不出自己被擺布成了什麽模樣。可他的腳已悄然踩住了一樣冰涼鋒利的東西。在柔軟地毯的掩護之下,他用趾頭壓著那片刀刃,一寸寸地向左手處滑動。這動作極為輕微,藏雲太子絲毫不曾發覺,依舊沉醉於他身體所給予的美妙體驗之中。那把彎刀的刀刃極冷,宣帝的腳踏在上頭,便覺一股寒氣從湧泉穴直升上百匯穴,心思清明了許多。他垂下眼看著藏雲太子狂肆的動作,右手攬上了他的後頸,故意壓低嗓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嬌媚之意叫道:“太子,朕……朕胸口好癢,你替朕舔一舔……”藏雲太子溫熱的唇舌與熱烈的目光一齊落在了他胸前。宣帝配合著他的動作低吟著,緩緩擺動腰身,作出沉溺的姿態,腳卻不停地將那把刀向上推去。他的手終於觸到了冷厲的刀鋒時,便毫不猶豫地在自己臀際劃了一道淺淺血口——此地並非要害,不至影響活動,割傷卻能很好地喚醒他的理智。宣帝目中終於重現清明之色,左手緊握著刀柄,徐徐調整著呼吸,穴口不停收縮,等待藏雲太子泄身之後,那最無防備的時刻。就在這最要緊的關頭,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人聲,還有人自外頭敲起門來。藏雲太子立時警醒,身下動作為之一頓,正要起身問話,頸邊忽覺一陣冷意透入肌膚毛孔。宣帝右手死死按著他的頸骨,手上刀刃緊貼著他頸側大筋,冷笑一聲:“太子不要亂動,朕膽子小得很,你這一動,說不準這刀就要割下去了。”藏雲太子身體繃緊,微側了側脖子,宣帝刀刃便立隨上去,割破了一道淺淺血口,淡淡說道:“太子先把外頭那人斥退,不然朕真要動手了。反正朕已有了皇孫,不必擔心身後事,太子卻是連寶座也沒摸過,就這麽為朕陪葬怕是會有所不甘吧?”藏雲太子果然停了下來,對著門外叫道:“孤這裏有事,你且退下!”那人卻不退,而是隔著房門叫道:“門外來了許多兵馬,不好應付,太子須要速作打算,還是拿那皇帝做人質……”宣帝心中驚喜難當,手微微發抖,又在藏雲太子頸上留下一道傷口。藏雲太子覷著機會,猛力向前一頂,撞得宣帝悶哼出聲,全身都戰栗不已。那隻手卻還緊握著彎刀壓在他頸上,又割入肉幾分,鮮血順著刀口滴落下來,染得宣帝滿手鮮紅。藏雲太子仿佛毫不在意頸間疼痛,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孤王倒是小看陛下了,想不到你還有餘力傷孤……不過眼下就算你手下的人來接你,陛下可敢這樣去見他們?”宣帝絲毫不為所動,雙手穩穩停在他頸間,隻等著外頭的結果。若是來的果然是救他的人,待會兒就可結果了藏雲太子,若那些人打不進來,他就還要費些力氣,以此人作質,想法子逃出去。不論眼下情勢多麽尷尬,總比生死操之人手還要強些。就在兩人僵持之時,屋內忽然吹進一股冷風。宣帝身上綻起一層寒栗,卻不敢哪怕有一點最微小的動作,雙眼隻盯著藏雲太子頸間——兩人身體還緊密地連接在一起,任何動作都會刺激到他自己,影響這手的力道與位置。然而再下一刻,他終於無法再維持這姿態——他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人,而那人在看到他的刹那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嘴唇無聲地開合,臉上一片慌亂之色。倒是藏雲太子最先發現了他的異狀,猛然出手捏住了他的腕子壓到地毯上,舔著幹躁的雙唇笑道:“陛下沒力氣了吧?孤一直等著這一刻呢。方才做了這麽久,你怎麽可能還有力氣拿刀?”他正調笑著,手腕忽然一痛,鮮血汩汩湧出,竟是被一把細窄的長劍穿透。藏雲太子終於意識到屋內有人,卻並不去看身後刺客,左手挾著雷霆之勢扣向宣帝喉頭。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那手扣住的並非宣帝脆弱易折的頸項,而是浸滿鮮血的刀刃。他的動作叫那刀阻擋了一下,右腕上穿著的那把劍便被人收了回去,自背後釘入他的心髒,劍尖堪堪透出胸口半分,順時針一轉,連叫也未容他叫出聲來,便已取了他的性命。宣帝被藏雲太子心頭熱血澆了一身,體內也再度被他死去刹那間泄出的精水充滿,卻絲毫不在意自己不堪的情狀,滿心皆是驚喜。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藏雲太子的屍身,對著來人問道:“鳳卿來得正好,外麵還有多少人?”鳳玄麵色紅白交錯,連忙丟了劍,解下外袍遞給宣帝:“外頭是謝使君帶了五十禦林軍正與西戎刺客交手。虧得淳於大人叫臣隨著謝使君出京搜尋……臣等無能,令陛下受辱……”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目中淚珠滾滾落下,隻恨自己不能早些殺來,才叫宣帝受了這般屈辱。宣帝將衣袍隨意披上,沉聲說道:“哭什麽,能殺了藏雲太子是大喜事,朕自當為你記一功。把你的劍拿好,替朕穿上衣服,免得有變故。”他的嗓音極為沙啞微弱,並沒有自己以為的威勢,鳳玄聽得越發麵紅耳赤,卻不敢違逆聖意,走到近前依言替他更衣。那具滿是豔色痕跡的身體毫無遮掩,股間紅白之物就在鳳玄眼前緩緩流下,不必細看也知方才經曆了何等激烈的情事。鳳玄幾乎不敢睜眼,扶抱著宣帝坐起,替他著了外袍,又拿了藏雲太子的長褲替宣帝換上,轉身跪下,要背宣帝出去。宣帝搖了搖頭,極緩慢地說道:“先割下藏雲太子的首級,拿石灰醃了,盡快給朱煊陣前送去。之前朕還想著什麽時候出擊合適,如今有了這人頭,西戎不亂也要亂了……”他聲音越來越低,因為喉間太過幹燥而咳了幾聲,麵上喜色卻是越來越深:“朕這回可是送了阿煊一個大功績,看他什麽時候把西戎王族都給朕解到長安來!”第44章宣帝精神雖然亢奮,身體卻的確到了極限,說話間就已緩緩倒在了鳳玄身上,全身猶如無骨一般,再也支撐不起來,目光也漸漸渙散。鳳玄心跳得越發猛烈,躊躇一陣,終於乍著膽子抬手攬住了宣帝,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前。外頭刀劍聲喊殺聲此起彼伏,然而護駕之事畢竟比旁的更為要緊。鳳玄本也有救下宣帝、生擒藏雲太子為質,再出去接應謝仁與禦林軍的打算;隻是方才一眼所見,便叫他再忍耐不住殺意,直接取了藏雲太子的性命,挾持其為人質的打算也隻得做罷。外間廝殺得越發激烈,藏雲太子的手下不知何時就要闖進來。鳳玄心底深知這一點,因此無論多麽不舍,還是放開了懷中溫軟的身軀,先取了藏雲太子首級。宣帝手中仍舊緊抓著彎刀,雙臂撐在腿上,怔怔看著一地血跡,直到感覺背後被一件溫暖衣袍裹住,便又放心地向後倒去。鳳玄本意隻想替宣帝裹上衣服,好帶他離開此室,不想他就這麽不加防備的倒向自己懷中,心中又生出幾分犯上的愧意,雙臂卻是毫不遲疑地抱住宣帝,讓他更舒適地倚在自己胸膛上。房中滿是血腥和房事之後的特殊氣息,一具斷頭屍體就在身邊,門外更有數名敵人隨時可能闖入。鳳玄卻覺著心底一片安祥寧定,平生似乎從未有過這樣喜悅滿足之時,心神全數落在懷中不停顫動的溫熱身體上。“藏雲太子的首級你可收好了?”一道低啞細微的聲音緩緩響起,卻如一盆雪水澆在鳳玄心上,登時喚醒了他的神誌。他身子一僵,扣在宣帝腰間的手也不知該不該放開,口中倒還算順利地答出話來:“人頭臣已係在腰間了。外間西戎人隨時可能闖進來,臣這就帶陛下出去,請陛下恕臣失禮了。”宣帝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鳳玄便毅然抱起他來,叫他雙手攀住自己的頸項,順著進來時那道窗戶翻了出去,從後門出了小院。這座小院已被謝仁與鳳玄鎖定,前門有謝仁帶人攻擊,吸引藏雲太子手下的注意力,後門卻隻有幾個守門人,被鳳玄帶人摸過來時順手解決,留了三個禦林軍接應。那三人見到宣帝時也都激動萬分,隻怕引起敵人注意,並不敢高聲。宣帝盡力抬起頭來,衝他們微微一笑,提高聲音吩咐道:“鳳學士已斬下了藏雲太子的首級,你們將人頭給謝太守送去,滅滅這群夷戎的威風。”鳳玄將宣帝抱到一旁馬上,自己也翻身騎了上去,從背後支住宣帝,隨手解下腰間人頭遞給領頭的禦林軍。那三人跨上馬去接應前門戰事,鳳玄便要帶宣帝回京。宣帝卻不肯走,伸手綰住韁繩,低聲吩咐道:“送朕到那邊去看著。朕的軍士在前方為朕浴血廝殺,朕這個皇帝豈能悄悄逃了?”鳳玄明知此時硬要走的話宣帝也攔不住他,卻還是不忍心違逆他的要求,提劍策馬,緩緩走向喊殺聲響起之處,卻不敢走得太近,遠遠在街旁看著謝仁和禁軍與院中江湖人動手。謝仁劍法絕高,斬落於他手下的人不知凡幾,隻是西戎人據地勢之利,他又是重傷初愈,身上不免也掛了些彩。宣帝遙遙看著,雖然眼力不如平時,卻也看得出他動作有時不大隨心,有心叫鳳玄去助他一臂之力。可若自己落單之後再被人所乘,情勢定會比此時更險。隻幾個呼吸之間,宣帝便下定決心,吩咐鳳玄:“鳳卿去傳朕的旨意,首惡胡毋藏雲已伏誅,協從若肯投降,一律從輕處置,保他們一命。”鳳玄心中也自猜出,宣帝這般退讓多是為了憐惜謝仁,暗歎一聲,高聲喝道:“聖上有旨,逆賊首領胡毋藏雲已伏誅,其餘人等若肯投降,一律免死!”那些西戎人早都支持不住,院裏還剩下的僅有幾個投靠藏雲太子的中原武林中人。他們自知道藏雲太子已死,自然便沒了搏命的念頭,隻盼著打退謝仁,逃出生天。此時宣帝旨意又到,更都失了之前一往無前的殺心,被謝仁和周圍禦林軍趁機刺傷,一擁而上擒住了。鳳玄這才一抖韁繩,帶宣帝來至門前。謝仁此時已收了劍,正拿衣擺擦著上頭血跡,抬頭看見宣帝與鳳玄共乘一騎,眼角不由微微抽搐,大步踏上前來謝罪:“陛下受驚了,臣等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此時天色尚暗,謝仁並未看出宣帝臉上情欲痕跡,行了禮便自起身,關切地問道:“想不到藏雲太子竟敢混入京師,劫擄吾皇,陛下可曾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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