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滿麵倦意已不加掩飾,隻隨意點了點頭,便命他在床邊坐下:“朕方才聽你說,有治傷的靈藥?”鳳玄連連點頭,宣帝便接著說道:“若叫王義拿藥,朕也怕他胡思亂想,你能替朕解憂,朕心甚慰……”他麵色漸紅,眉宇之間卻縈繞著一絲陰鬱,低聲說道:“朕總覺著身上還有髒汙,你再帶朕清洗一回。”鳳玄心中也有些難過,依言抱起他重到池中清洗,這回卻是比方才熟練了許多,不待宣帝說便替他清理內部。其實方才洗得已十分通透,他也再勾不出什麽東西來,宣帝卻是緊抓著他的胳膊,緊閉著雙目,斷斷續續地說道:“再深一點……裏麵還有……”鳳玄手指所置之處,肌肉不斷擠壓蠕動,急切地環抱著那兩根手指。水池清澈見底,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處入口如何嫣紅誘人,如何急不可耐地將他的手指齊根吞入,比起早上戰戰兢兢不敢多看時的感受又不可同日而語。他微微向外抽了抽手指,宣帝便低吟一聲,抬著水霧彌漫的雙眼望向他,含混叫道:“鳳卿?”這句最普通的稱呼,此時卻顯得如此親昵動情。鳳玄腦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炸了開來,心中一片混沌,手指抽出一半兒便不舍得再動,無意識地問道:“陛下可要臣……”是上藥?還是旁的事?他心緒已亂,口中似銜著幾千斤的一個橄欖,說不出話來。宣帝雙手卻又緊了緊,聲音細微苦澀,卻是滿含迫切情欲,幾乎是立刻答了一聲:“要……”第46章這一聲既說出了口,宣帝也就不再猶豫,微微挺起身子,握著鳳玄的下巴,將他的頭拉向自己。說是拉,其實也不用宣帝費力,鳳玄極順從地就低下了頭。他神色恭謹,動作卻是毫不猶豫,緊貼上宣帝微張的口唇,一點點舔過柔嫩的唇瓣。宣帝唇上還有許多創口,被他舔過時不由得眉頭微蹙,發出一聲吃痛的低吟。鳳玄連忙又將動作放輕,舌尖直接探入宣帝口中,試探著在那柔滑溫暖的口腔中挑誘了一番。宣帝的手滑過他的臉頰,繞到頸後穩住身形,自暴自棄地糾纏鳳玄,後廷處更是不停收縮,無言引誘他將更合適的東西置進來。熱烈的擁吻愛撫幾乎要奪去宣帝的神智,卻還無法掩蓋他心底的痛苦和悔恨——他曾精心培養了數十年的愛將,今生更寄望他立下比前世更多的功績,成為朝中中流砥柱一般人物,如今竟叫自己當成佞臣一流,硬生生留在宮中……就算是淳於嘉醫術過人,將成帝留下的毒性清除了,可這副身體卻已是不可救藥。或者說,他的人品心性已不可救藥,竟是不顧道德倫常,做下了這等事體。這種懊悔卻沒能將宣帝從欲海中喚醒,反叫他益發沉迷於身體的感觸,以圖逃避良知譴責折磨。他偎在鳳玄懷中深深喘息著,拉著他的手撫弄自己的身體,以極微弱的聲音懇求道:“鳳卿,抱朕。”鳳玄如奉綸旨,緩緩抬起頭來,沉醉地看著宣帝嘴角牽拖出的一線銀絲,手指同時抽了出來。在宣帝不滿的目光中,他雙手打橫托起宣帝置於池邊軟墊上,自己也跨出浴池,從衣物中翻出了珍藏許久的藥膏,輕輕分開宣帝雙腿,啞聲哄勸道:“陛下忍耐些,容臣將藥塗上。”這話與其說是勸宣帝,倒不如說是勸他自己。鳳玄屏息坐到宣帝身旁,抬起他一條腿勾在自己肩頸上,俯身正視著那一翕一張地勾引人的小洞,從盒中挑出了一點藥膏細細抹在皺褶上,又拿指頭細細揉化了,再挑了更多送入深處。這樣細瑣的動作對宣帝和他自己都是折磨。這兩天他在宣帝身邊,不該摸的也摸了,不該碰的也碰了,該抑製的實在也抑製不住,此時手指出出入入,就己乎耐不住以身相代的念頭。就算事後因欺君之罪被斬……鳳玄搖了搖頭,目光強行離開方才觀摩之處,落向宣帝麵上,卻隻見宣帝亦是情潮湧動,不能自抑,雖然未再說話,但目光中絲絲懇求之意卻是掩飾不住的。鳳玄不忍心看到宣帝露出這樣的神情,伸手掩住了他的雙目,再不遲疑,雙手托起宣帝的腰身,縱身將肉刃埋了進去。他還擔心宣帝痛苦,不敢進得太快,但宣帝的反應卻是遠過他的預料,除了剛剛進入時悶哼一聲,就再無任何抗拒的表現,反而收緊雙腿,緊箍住他的身體,無聲地催促他再快一些填滿自己的欲壑。鳳玄也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將宣帝雙腿架在自己肩上,腰下用力,深深頂了進去。一旦真正進入宣帝體中,他就再想不起什麽君臣之綱,隻能感覺到被溫熱緊致的身體包裹的那種醉人感受。他一手握著宣帝的腰身,一手撫上了已高高支起的龍莖,隨著自己的出入盡心替宣帝紓解,目光直直落在兩人相連之處,迷醉地看著那處的紅嫩入口隨著自己的動作或隱或現。不過動作幾下,他身上就已沾了許多滑潤透明的液體,粘膩的水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響起,令鳳玄心底發顫,心誌越發沉淪。不隻是交合之態,宣帝在他身下顫抖吟哦,被他撞擊得低聲抽泣的模樣更是誘惑難當。雖然之前替宣帝清洗時就已見過這樣的美景,可隻要想到宣帝是因他的能力高潮哭泣,鳳玄心中就油然生出一股驕傲之情,埋在宣帝體內的物事也隨似著主人的心緒一同長了幾分。他漲得越硬,就越能體會到宣帝體內的柔潤彈性,從中得到的歡娛也更強烈,也就更難以抑製自己的本能,動作越發狂放起來。宣帝對他的放肆並無絲毫不喜,甚至隱隱期待他更加無禮,抬手摟住他的頸項,低聲催促道:“再、再快一些……”鳳玄依言精進,分身在宣帝體內最敏感之處一下下碾磨撞擊,叫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宣帝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尖銳的快感便排山倒海般湧了上來,小腹一股熱流直衝向鳳玄手中之物,猛然噴湧而出,直衝到鳳玄胸腹間,緩緩落下。泄身之後,宣帝緊閉雙眼,張著口不停喘息,唇角處盡是水光,竟連叫也叫不出來了。鳳玄體恤地將他的腿從身上放了下來,向兩旁分開,一麵繼續勇猛精進,一麵愛撫起之前沐浴時發現的敏感之處。宣帝身上被藏雲太子噬咬得處處損傷,如今被鳳玄碰到,雖然帶來了極強烈的興奮,卻也有些刺痛不適。他按著鳳玄的手,斷斷續續地搖頭說道:“不,別碰,嗯……快、再快些……”鳳玄雖未能即時理解其意,還是順從地放開了手,專心地輪流吮吸他胸前那對赤珠,同時雙手分開宣帝的雙丘,時快時慢地在他體內出入。那處溫柔鄉在他進入時幾乎毫無阻礙的分開,出去時卻帶著無盡眷戀地挽留,叫鳳玄留連不舍,縱送的速度越來越快,進入的深度也幾乎到了極限。快感不停疊加之下,鳳玄的理智也全盤崩裂,隻知隨著本能而動,直到狠狠闖入宣帝身體最深入,將積聚已久的情欲和著精水一同泄入了宣帝體內。他腦中一片空白,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正壓在宣帝身上,兩人身體依舊緊密相連,且相連之處正緩緩滲出白色漿液來。而宣帝雙目緊閉,麵色潮紅,胸口微微起伏,卻似已經昏迷了過去。鳳玄心中一緊,連忙抽身出來,試了試他脈相還算平穩,這才安心。他就著一旁熱水替宣帝清理過後,便替兩人都換了褻衣,將宣帝送到床上躺好。大殿中空無一人,又隻得一張禦床,之前宣帝又未提過叫他出去……鳳玄便也大著膽子躺到了床外側,一手墊在宣帝頸下,一手攬住他的腰身,將人側身抱在懷中,這才沉沉睡去。這一覺鳳玄也睡得極沉。自昨日宣帝失蹤至今,他還不曾合眼休息過,一直不是在馬上就是在照顧宣帝,之後的雲雨更是耗盡了他的精神,幾乎一沾枕便已沉入夢鄉。這一覺卻比平日睡得更好,懷中溫香軟玉在抱,殿中一室暖融春光,香爐中還燒著王義精心準備的安神香,直到門外有太監詢問宣帝是否要準備早朝,才將他喚醒。他小心翼翼地看著猶在沉睡中的宣帝,定下心來,也不下床準備服侍,先低下頭淺吻一陣,才在宣帝耳邊輕輕叫道:“陛下,天色不早,王總管來問陛下是否還要早朝?”叫了幾回,宣帝總算也從夢中清醒過來。這一睜眼便看見鳳玄近在咫尺的俊美麵容,感覺到自己正緊緊依偎在他懷中。宣帝也自吃了一驚,但旋即想起昨夜經曆,盡力平靜下來,淡然答道:“自然要上朝。鳳卿……昨日救駕勞累了,先、先在殿中……先服侍朕更衣,再多睡一陣吧。”他說著說著,到底臉上還是浮現了一絲羞窘之意,叫鳳玄扶他起身著了衣,又拿出之前留下的白粉抹在頸上,遮掩藏雲太子留下的痕跡。早朝之時,宣帝已是威嚴如常,舉動言語,絲毫看不出曾經過多次激烈的雲雨。但就算看不出,立在階下的淳於嘉卻也隱隱猜出幾分不對——鳳玄自昨日延福宮一麵之後,至今都不曾到過中書省。且宣帝昨日召見大臣時他雖不敢多看,但聽那聲音卻覺有些沙啞,再加上宣帝刻意做出憤怒之態斥退大臣……此事少說也有五六分真。淳於嘉心不在焉地想著,隻是礙於大禮,不敢抬頭看宣帝來確認這點。然而下朝之後,宣帝竟不召見大臣,而是單獨歇在文德殿,隻憑這一點,淳於嘉便有了八九分確認。他也不再求見,轉身走出大內,一路上細想著昨日宣帝的形象舉止,出了宮門便吩咐轎夫改換路徑,去往禦史中郎鳳景府上。鳳玄入京雖沒幾日,鳳景卻是少年及第,在朝中做官的日子比淳於嘉還要久得多。當時淳於嘉還是臨川王長使,在京中私下結交大臣的事也沒少幹過,與這位鳳中郎交情不淺,更別提之後同殿為臣時的來往。今日登門拜會時,鳳景也是十分熱情,直接將他讓進上房相待。坐下寒暄了一陣,淳於嘉便故作不經意地問道:“昨日我想問些陛下遇刺時的詳情,可小鳳郎君應是得了陛下特旨,一直不曾到省中。我記著他入京之後一直在禦史府中,特地來探望一番,順便問問當時情形。”鳳景心中一驚,當即站了起來:“昨日阿玄並未回府,隻是托人傳信說不能回來睡了。今日朝上也不曾見過他,我還以為是為了藏雲太子的事,叫陛下調了出去……”淳於嘉心中已有了成算,卻故作驚訝問道:“這麽說來,昨日在延福殿一見之後,就沒再見過他。難不成陛下體恤他辛苦,叫他留在宮裏休息……至今?”留在宮裏至今……鳳景腦中立刻就生出了各種又要嚇得自家吐血的幻想,連忙拉住淳於嘉問道:“淳於兄言下之意,該不會是舍弟、舍弟……”他還是沒好意直說出“舍弟叫皇上看‘上’了”,期期艾艾許久,終於等來了淳於嘉善解人意的話語。“小鳳郎君既是在宮中,鳳禦史就不必擔憂了。陛下自召他入京之後,一直加意厚待,先是叫他入了中書,後來又加了侍讀學士。如今他又有救駕之功,聖眷正濃,自然不會出什麽意外。依嘉看來,他應是在宮中為陛下參詳軍務……”若真是參詳軍務還好,若是參詳君務,他們鳳家幾百年的清名就要毀於一旦了!鳳景顧不得臉麵,直接把擔憂說了出來:“當初陛下可是宣舍弟和謝、謝太守一道入京的,如今彼因救駕之功,終於得返本郡,我家鳳玄卻進了宮……該不會是謝郎走後,陛下就、就、就拿他代替了?”淳於嘉心中暗道:陛下哪怕真為了謝仁離京之事想找個人替代,也還有我在這兒……哼,我看朱煊也比鳳玄受陛下青睞。還不知昨日他是怎麽討好陛下,才厚顏無恥地留在宮裏的呢。想歸想,他對鳳景說話時還是一派理直氣壯的賢者風範:“都道天威難測,天恩也是難測。至於令弟,咱們也或許是想得太多了,隻要他自己不以為意……”鳳景臉色乍紅乍白,瞪著眼看向淳於嘉,遽然扔開了他的手:“絕不可能!我鳳家世代清名,絕不許他做下這等事!今日我就上表請陛下允許他辭官!”第47章鳳景叫淳於嘉報來的這件事打擊得六神無主,不管三七二十一,送走淳於嘉就去書房寫奏折。平日他彈劾起旁人來都是倚馬千言、文不加點;如今這道代弟請辭的奏章卻寫得他愁腸百轉,苦思冥想了良久才找出些借口,說是鳳玄的父親思子,要他辭官侍奉。寫罷奏折,又連忙書信與老家,隱晦地提起了堂弟有媚上邀寵之嫌,請堂叔不要隻看著眼前鳳玄官職高,更要為鳳氏清譽和他本人的將來多打算。他自己遞了折子,又派家人把書信送回鳳氏族中,就等著宣帝批複,或是等鳳玄回來,再好生教育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鳳景是長房長子,雖然少年時就中了進士、做了京官,但教訓弟弟們還是相當有一手的。他坐在堂上苦思良久,心中痛悔——之前就是太過相信這個堂弟的人品心性,才無知無覺地叫他倒在了宣帝的刻意籠絡上。待鳳玄歸來,他必定要端出長兄的身份,狠狠罵他一頓,再叫人請了家法回來,哪怕打折他的腿,也覺不再讓他入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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