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臉紅耳熱,心跳更快了幾分,低頭看著腹上那片金碧山水——若非是畫在他自己身上,宣帝自是不吝讚一聲畫得好,可眼下這話他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反倒狠狠罵道:“你鬧夠了吧!還不快放開朕,真是……成什麽體統!”朱煊仍在桌上慢條斯理地調著顏料,渾不在意宣帝的怒氣:“七郎怕什麽,反正這宮裏沒人記起居注,那些外臣也不敢掀你的衣裳。”他拿小毫蘸了金粉,回頭在宣帝胸前抹了一道,盯著立在山水間那座肉紅色的奇峰低低笑了起來:“何況七郎這裏不是也喜歡得很?我可看不出它有一絲不樂意的模樣。”他跪在宣帝雙腿之間,細巧的筆尖已落至自己想要作畫之處,一筆抹下,便聽到頭上傳來一聲細弱的抽氣聲。朱煊自己也有些氣血翻騰,自己作畫之處下方,那微微翕張的紅潤入口如磁鐵一般吸著他的眼睛,叫他恨不能撂下筆一試其中滋味。然而他畢竟是軍人出身,慣於約束自己,做事更是有始有終,無論多麽急切,都還是忍耐下來,隻抬起頭來看了宣帝一眼:“我要畫了,七郎可別亂動,若是畫壞了,還要洗掉重畫,我怕你這裏的東西已給了旁人太多,一會兒撐不起我要的畫布來。”這話說得極是羞人,宣帝喉間“嗚”了一聲,閉上眼不敢再看下方景象。可越是閉著眼,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細微感受都傳到他腦中,鮮明得像把那感覺放大了無數倍。筆尖那濕潤輕柔的感覺也和在下頭托著的粗糙手指完全不同……朱煊的畫畫得十分精細,從下一點點向上盤繞著勾畫龍身,點染鱗片,將手中龍莖上下不停擺弄著,再加上筆尖時輕時重的力道刺激,比平時有意的挑逗更加刻骨。一條龍還未畫過半兒,宣帝便已覺著體內那道邪火無法忍耐,盼著朱煊能更深入地、更周到地滿足自己。他伏下身子,臉頰蹭在朱煊頭頂,低聲懇求道:“阿煊,朕受不住,朕想要你……你別這樣……”他背後的手已絞在一起,把龍袍抓破了數處,雙腿也不知不覺夾在了朱煊身上,咬著嘴唇仰製住幾乎湧上唇邊的呻吟。朱煊抬起頭來吻住他,手中的筆也落到了龍椅上,彈起來重又落到地上。宣帝涸轍之魚一般極力吸吮著朱煊口中的津液,一刻也不肯離開他,身子盡力傾過去,恨不能將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朱煊雙手扶住宣帝的肩頭,盡力拉開兩人的距離,氣喘籲籲地說道:“七郎若是非要不可的話,那咱們等會兒再接著畫?”宣帝下意識搖著頭,目中卻滿含情致,哪有一絲拒絕的意思。朱煊也早忍得難受,一把抄起他就要去龍床上行事。抱起宣帝之後,他不期然又看見那副自己剛畫好的風景和半條盤繞在朱紅柱身上的金龍,略想了想,又坐到龍椅上,將宣帝背對自己架在了腿上。宣帝雙手來回扽著衣袖,將後背壓在朱煊身上,扭過頭來叫他替自己解開這束縛。朱煊卻耐心地攏住他的雙臂,將下巴壓在他肩頭,細細勸道:“七郎且看你身上這畫,若是咱們肌膚相偎,這半天不就白畫了麽?我倒是不怕重畫一回,可是每做一回就要重畫,這一夜可怎麽畫得完呢?”宣帝怒道:“你還想畫幾回!你……”身下緊緊貼著的陽物終於讓宣帝發不出聲了。朱煊慢慢整理衣物,手指順著臀縫向內摸索,終於碰到了微微濕潤的龍庭。他抬著宣帝的下巴,親昵地說道:“七郎既不肯讓我在外頭多話,那就在裏頭畫吧?”他將宣帝兩腿拉開架在扶手上,握著他的腿從下方緩緩迎上,動作卻是從未有過的細膩緩慢。宣帝幾乎是貪婪地吞食著進入體內的那件物事,然而體內更深處卻還是一片空虛,無法被滿足。朱煊的動作實在太慢,太令人不耐,宣帝扭動身軀擺脫他的鉗製,用力坐了下去。一身體重盡數壓在那方寸之間,叫兩人親近的速度快了許多,而腹中之物頂到的地方也深得令宣帝都有些後悔。他垂下頭喘息了一陣,才慢慢適應了那種徹底而深入的貫穿,眨去了眼前水霧,低聲叫道:“阿煊……”朱煊緊緊抓著他,啞聲道:“不要著急,慢慢來,我自然能叫你隻憑著後麵就滿足的,七郎放心就是。”宣帝哪裏放心得下來,他隻覺著朱煊做得頗不夠賣力,簡直是存心折磨他,就算說著如何讓他滿足,也不過是將那東西在他腹中碾磨轉動,偶爾淺淺律動幾下,全無從前幾乎要把他從裏頭翻過來的狂熱。宣帝又叫他快些抽遞,卻不得回應,隻得自己用力夾著體內之物,盡力體會肉身相接的快感,更忍不住要扯開身後衣物,去碰那久未正式被人愛撫的龍莖。朱煊從背後摸著他汗濕的額頭道:“七郎這是著急了麽?罷了,我是體恤你才慢些來,若叫你難受,倒是我的不是了。”他小心地調整姿勢,將宣帝的雙臂放開,要他跪坐在自己身上,慢慢上下挪動,兩人一上一下互相配合,不時故意在他離開時按著他深深坐下。這樣的姿勢卻比平日更能深入交流,他緊抓著宣帝腰身,還小心地顧著不要碰到方才畫好的畫,按著早已深深烙入腦海中的方位,一下下馳騁在那片熟悉的深穀中。宣帝每回忍不住要去碰亟待人撫慰的龍莖,都會被朱煊抓住手,然後狠狠懲罰。朱煊從後頭鉗製著他,卻還是探手到龍莖上,撫上了未曾畫上金龍之處:“七郎隻是性急,我又不是不想叫你快活,隻是咱們還要把這條龍畫完,你下手沒分寸可怎麽好?”他輕咬著宣帝的耳垂,手指靈巧地在蕈頭上愛撫騷刮,將宣帝體內積蓄已久的歡娛引導至他手指所撫之處,化作一股熱流噴湧出去。宣帝腦中一片空白,僵硬地坐在他身上,幾乎連呼吸都停住了。待得重新清醒過來,便見朱煊握著他軟垂之處,用指尖擦淨上頭沾著的一星白濁,調笑道:“七郎這裏麵的蓄積倒還不少,看來這幾日休養得還不錯。這麽看來,倒真還可以再畫兩回。”宣帝低聲罵了一聲,回過頭抬手攬住朱煊的頸項,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朱煊摸著微微見血的下唇,苦笑一聲,將宣帝壓到麵前禦案上,更賣力地遞送幾下,終於泄在他體內。看著宣帝無力地伏在桌上喘息,朱煊心中之欲卻似完全無法息止,將宣帝的龍莖握在手中,又從桌上拿起支筆,蘸了金粉繼續描了起來。這回他卻並不急著畫什麽,隻是一層層細塗正麵的鱗片,挑起宣帝再戰一場的性致。這條金龍雖比之前的山水畫小得多,卻足足畫了四五回才畫成。朱煊親自拿來鏡子照著,讓宣帝看到自己身上那條活靈活現、威風凜凜的金龍。他半跪在地上,托著金龍對宣帝說道:“我家七郎便如此龍,但得有我相扶,便能直入雲霄。”宣帝雖然覺著這龍畫在身上甚是不合理法,卻也對他的話十分感動,捧鏡自窺良久,才拉起了朱煊:“朕當初曾說過永不負你,當中雖然有些差池,不過如今你我總算好好的在一起了。你是要放馬天下的人,這些日子在宮中確實受委屈了,明日朕便重封你為大將軍,你還是多去兵部為朕坐鎮吧。”朱煊握著他的手笑道:“七郎這是怕我閑了,總要把精力用在你身上麽?可惜如今天下無仗可打,我在兵部晃蕩那麽一會兒,怕是消遣不了什麽。”見宣帝臉色有些尷尬,他便放下鏡子,將人重新抱起:“走吧,我幫你更衣,一會兒七郎還要在朝上為我授職呢。”朱煊回歸在朝中並未引起任何動靜,眾臣早都心照不宣,隻當這是宣帝遣朱恒出使後對朱家的補償。宣帝無意把後宮的事宣諸朝上,為朱煊授了金印後便高踞寶座之上,看著滿朝精幹忠誠的臣子,更看著自己博學多聞,聰敏賢德的皇後與三位愛妃。有他這樣的天子,有朝上這些忠勇能幹的臣子,何愁天下不定,何愁四夷不賓?宣帝含笑看著外頭漸漸明亮的天色,心中也似隨著天光一起明亮起來。立德、立功、立言他已做到了兩樣,唯有立言一事,可從今開始做矣。待到百年之後,他也該如前朝名君一般名留青史,而他這幾位後妃也不會因以男子之身侍君而被後世嘲笑……他將目光從殿外拉了回來,向著階下群臣淡然開口:“朕已立下萬古未有之功業,如今便要著萬古未有之書,並記一朝之事,令後人皆知朕朝中有名臣驍將,勿令千載後人以我等為平庸之輩!”滿朝應喏。數十年後,遂有《宣朝書》行於天下。“初,宣帝為明帝第七子,成帝之弟,封臨川王。元初元年,成帝喪於後妃逆亂,無嗣,遂立宣帝。宣帝即位之初即平西戎、百越之亂,通商西域諸國,數遣人下西洋,遂至四海賓服,天下歸心。——《宣朝書》”作者有話要說:本書完結第98章 5p番外鳳玄一向說到做到,麵對著朱煊、鳳玄這樣的情敵,和淳於嘉這種關係微妙的老上司,他越有一種絕不能輸與對方的心態。何況在他手中不停顫動的龍莖也的確正麵肯定了他努力的成果,從開始小小地在他手中蜷縮著,到後來已長成他最熟悉的模樣,上頭猙獰的青筋也在手中曆曆可辨。天色太暗,他甚至看不出宣帝臉上動情的神色到底是為誰而起的。雖然眼下不知,但他已下了決心,叫宣帝今晚因為他而沉入欲望之中。懷著這樣的理想,他一手環住宣帝的腰身,將自己的分身與宣帝的握在一起快速捋動,低下頭在他頸間烙下點點炙熱的吻。那三人的打算也和他一樣。雖然宣帝要輟朝三日,但平時早晚都要上朝,夜裏更要和人爭搶,就是這三天全歸自己都不嫌多。若再按規矩一人侍寢一天,輟朝才三日,可是完全不夠四個人分。何況此時人皆爭先,這四人算不得知己知彼,也總是神交已久。他們卻都是見賢思齊之人,旁人如此奮勇爭先,自己怎肯隨意退讓?滑膩的昂揚之勢隔著溫泉蹭在宣帝身上,那種勢在必得的逼迫感卻叫宣帝有些畏縮——才輟朝三天怕是歇不過來的,早知就直接微服私巡,不管江南江北的,把這幾位愛妃在宮裏晾一晾……罷了,就是晾過幾天,再回來還不是要自己麵對。這幾人都是自己不顧眾臣反對強弄進宮來的,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親吻時間太長,他不止下頷酸痛,更是有些呼吸不暢,頭頸向後躲了躲。朱煊終於體諒地放開了他,細細舔著他唇邊流下的津唾,滿含情欲地問道:“七郎這就受不了了麽?這可太早了,”他的手順著宣帝的脊背輕劃,卻偏偏停在尾骨端上,用指頭輕輕敲了一敲:“上麵這張小嘴也就罷了,今天我定然不會饒過這裏的。”宣帝幾乎已說不出話來,靠在他胸前不停搖頭,發出一聲聲令人無法聽懂其意的輕哼。他的左腿已叫謝仁托起,後廷中已被幾根手指深入拓開,雖未能進入足以令他滿足的深度,但那種漲滿感和平日也差不多少,而手指靈活的、全方位的撫慰卻是前所未有的。他胸前傳來一陣陣輕微疼痛感和叫他全身發軟的酥麻感,即便是半個身子都泡在溫熱的泉水中,被淳於嘉含住之處卻仍覺著更加炙熱,仿佛有火燒起一般,直燙得他的心都發顫了。宣帝抬手扶住淳於嘉的肩頭,急促地喘息著,低頭胡亂叫道:“幼道……別再、別再……”淳於嘉果然依言抬起頭來,一手揉撚著已被吸吮得漲大許多的乳首,徐徐說道:“別再吸這裏,可是要我吸別處?可惜鳳學士不肯讓賢,我也是勉為其難啊。不若陛下將唇舌與我吸一吸,也免得我空得難受?”他側過頭去,一手托著宣帝的後腦,將自己雙唇印上,與商議性的話語大相徑庭,十分強硬地侵入他口中。宣帝閉上眼,發出模糊的“嗚嗯”聲,眼前已模糊一片。這樣激烈的刺激,和被這麽多人同時愛撫侵入的羞恥感,令他體內的歡娛倒比平日累積得更多,高潮到來的也更早,更強烈,雖然在水中不如地上看得清楚,但龍精推動水浪撞到鳳玄身上的感覺也十分鮮明。待到手中的龍莖終於平靜下來,鳳玄才終於放開了手,扶著自己的分身向後滑去,頂在了幾乎被占滿的穴口。他抬起頭來叫宣帝:“陛下,放鬆此,我要進去了。”宣帝還沉浸在剛剛過去的高潮中,根本聽不出他說了什麽,隻是感受到在他腿間輕蹭之物時,還是無可抑止地想讓它早些進到自己身體內,給他帶來更淋漓盡致、更滿足的歡娛。至於是鳳玄還是朱煊先進來,他都十分歡迎,甚至兩人一同進來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鳳玄與朱煊當真一前一後擠進去時,他也有些脹得難受,之前一直如飄在雲端的身體終於被拉回地上,未開始前的憂懼重新回到宣帝體內。他細細抽氣,用力握著不知何時被人塞到手中的粗硬肉柱,綴泣道:“住手……慢、慢些……”謝仁忽然苦笑道:“陛下還是慢些吧,我快要叫你握斷了。至於大將軍和鳳學士,他們若是肯聽話,眼下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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