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公平,而且更容易兩人的都射不中。宣帝連連點頭,直道:“便依卿所請。”謝仁思恃著,也覺著更為公平些,點頭道:“請鳳大人安排。”鳳玄看了兩人一圈,見都答應了,便從腰間解下一條錦帶,雙手捧著獻與宣帝:“為示公平,請陛下蒙上雙眼。”宣帝雖不大明白蒙眼的意義,卻還依言接過錦帶係於眼上,問他一句:“可是怕朕心中早選定某人,故意猜不出另一人盒中之物?朕豈是那等不公正的人,你與阿仁都是朕心愛之人,但凡能猜出自是要猜準的。”鳳玄含笑應道:“陛下仁愛公平,臣豈敢懷疑?隻是陛下若不蒙眼,豈不就看見了置物者是誰,還談什麽射覆?”他將手探到宣帝身下,自己方才已摸索殆遍之處,揉弄著其上的細褶道:“待會兒臣與謝太守便將當射之物置入此匣中,請陛下隻憑印象猜測,猜中哪個便由哪個留在此地侍奉可好?”“豈……”宣帝才要發怒,身下便已被一根手指探入,嘴唇也叫人堵住深吻起來。恍惚之間,他隱約聽到謝仁的聲音在一旁悠然響起:“鳳大人確是心思精巧,能謀善斷。難怪我離京一年多,你就從個普通臣子進入宮中,還先我一步封了賢妃。”宣帝隻覺雙腿叫人徹底分開,一件燙得人身心欲化的東西便直闖進來,寸寸楔入他體內。雖則滿心羞惱不樂,他心下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現在進入他身體裏的,到底是誰?第95章 後攻·真亂傳5飲宴雖已結束,天色卻還早,將將過了申初,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宣帝身上汗水層層流下,喉間幹渴難耐,抬起頭蹭著身旁之人的臉道:“愛卿替朕取些水來。”隔不多久,便有水自一雙溫柔的薄唇中渡入他口內。又多喝了幾口,便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問道:“陛下可猜出此物是何人的了?”這話勾得宣帝心頭猛然跳了兩下,不由得用力絞動腸壁,暗暗描摩著那件所覆之物的形狀大小,體會著它出入時的節奏。他越是想猜出此物之主,身上那人動作便越發抓不住規律,竟就停在他體內最深處,隻輕輕搖著腰身,折磨著不得滿足的秘府,不肯給他個痛快。另一位愛妃也在他身上爭寵,時而與他濡沫相交,時而把玩品鑒他身上光裸肌膚,卻偏偏不肯去碰早已蓄勢待發的龍莖。宣帝體內炙火層層累積,但總如隔靴騷癢,怎麽也碰不到那天人之間的一線,折磨得他身體緊緊弓起,穴口不停收縮,恨不能將那磨人之物生吞入腹。他實在感覺不出那東西是誰的,隻中憑著蒙上眼之前的印象與方才聽到的聲音猜測,現在正侍寢的應該是鳳玄。他張了張嘴,幾乎就要把答案說出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又想到——若是猜對了,他就得將鳳玄帶回宮去……天色還這麽早,這一夜下來,明日還怎麽上朝?不如隻做猜錯,再猜一回謝仁的,也同樣猜錯便是了。虧得當時約定是他猜中了誰的便由誰承寵,若是猜錯了誰才由誰承寵,可就難應付了。宣帝唇邊微露出一線笑意,低低叫了聲:“阿仁。”被龍體緊緊包覆的那件東西猛然抽動起來,鳳玄的聲音自他頭頂響起:“陛下竟將我猜成了謝將軍,當真令我傷心。罷了,這一輪我不能得利,待後頭的吧。”他雖這麽說,卻是絲毫撤身離去的打算都沒有,動作反而越發深徹纏綿,一下下頂到宣帝體內最要命的那點上,撞得宣帝身內不停痙攣,歡娛如江波兼天湧,幾乎連呼聲都發不出來。宣帝緊緊抓著身下茵褥,艱難地問道:“既是錯了……就重新猜也罷,鳳卿、鳳卿且慢些……”謝仁撫著宣帝緊繃的軀體,附和著他:“正該如此,賭賽的規矩是鳳大人自己定的,大人莫不是要賴帳?”鳳玄頭也不抬地答道:“謝將軍說笑,陛下雖未猜中這一局,難道我就不是陛下的妃子,承寵到一半兒便將陛下拋在半空麽?”他輕揉著那被謝仁裝裹得格外豔麗,還不停泣下珠淚的龍莖,含笑問宣帝:“陛下就算再寵愛謝將軍,也要問一聲小聖人答不答應臣離開吧?”非止小聖人,大聖人都要哭起來了。宣帝眼中蒙了一層水霧,臉色已紅得如同身下茵褥一般,身上沾滿雨露天恩,腹中那未被猜出的可憐利物也緊緊埋身於那片溫柔鄉中,將其中灌出一股溫泉,留待後人沐浴。待鳳玄戀戀不舍地離開他,宣帝便將頭埋在褥中深深呼吸,盡力抬起手去撥眼前錦帶。他身上餘韻未歇,手抖得厲害,摸了幾回也沒摸到錦帶邊緣,正交握雙手平息顫動之勢,雙臀卻又被人捧起,一條熾熱硬實的肉劍已頂在他腿間,借著其中流下的溫熱漿液細細打磨著自身。隻是此劍脾氣怪些,卻磨越是壯大,待得衝抵龍體中時,已粗壯得足以漲滿那片小天地了。宣帝鼻間逸出一聲沉悶的呻吟,雙腿下意識環住那勁瘦的腰身,手已從麵上滑下,癱在茵褥間。他這回卻是吸取了方才的教訓,等謝仁出聲發問便立刻答道:“必是阿仁。”謝仁歡喜地親了親他:“陛下待我果然比別人不同,才一親近我便猜得出來。既然陛下射中了我所覆之物,我一定使盡渾身解數,好生侍寢。”此言一出,宣帝簡直恨不得捶自家幾拳才好。他明明是知道鳳玄方才定下的規矩的,怎麽就猜中了謝仁……若猜不中,說不準隻得一回就罷了,但看謝仁這態度,今日定然要跟著他回宮了!謝仁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溫聲軟語地寬慰道:“陛下放心,家母並不如鳳太傅家中管束那般嚴苛,我身已屬聖人,侍君是天經地義之理。陛下若嫌禦花園中露天席地不雅,咱們便去成平殿,也不怕再有人與我相爭了。”宣帝越發悔恨,然而這副身子卻毫不體諒他當明君的心思,不管是在花園中還是寢殿裏,都一般歡欣鼓舞地接納這闖入其中之物,還舉一身之力殷勤款待,恨不得總叫人駐留其間才好。謝仁身逢其會,自然是“主雅客來勤”,留連不舍地埋身其間,捧著宣帝的臉道:“這一年多也不知有多少人親近陛下,我都有些後悔當初去會稽了……可若不去,卻未必能有見到陛下真情流露,在百萬軍前承認我身份的一天。”宣帝咽下喉間嗚咽,撫摸著他滿是細繭的修長手指,用變了調的聲音答道:“朕心裏自然有你,隻是眼下地方不對……”謝仁淡淡反問道:“芳景殿才對麽?”這一句話卻勾起宣帝那一天的混亂記憶,他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龍莖又長大些少,體內更激動地絞成一團。鳳玄見得這副情狀,便也傾身過來吻住他,探手到他與謝仁相交之處,摸著那處滑膩的汁液,狎昵地問道:“陛下可是想回顧當日之景了?臣也覺著臣與謝將軍身形聲音差別都極大,陛下猜得便太容易了,不若我二人一進一出,陛下再來猜是何人在內,何人在外?”這難度卻是太大了。謝仁泄過身之後,鳳玄便迫不及待地擠進來,兩人竟同時容於宣帝身中,一前一後地夾著他,互不肯讓步。至於之前所說的互為出入也成了一樁虛話,那兩人卻是互相攀比,幾乎同出同入,慢一步便覺吃了大虧,還不時逼問宣帝,究竟是何人令他更為愉悅。慢說是蒙著眼,就算是睜著眼看著,他也分不出到底是哪個對哪個。每回答出一個名字,便會有人在他耳旁說“答錯了”,而後在他體內更賣力耕耘;就是偶爾聽到個“對”字,伴隨而來的卻也是同樣熱情的侵入。他隻覺著腹中撐得脹脹的,不停有東西順著股間流下,身上無處不是一片汗濕粘膩,又有兩道肉屏風擋著,透不進風來。熱意從身上傳到心底,更匯總到身下隨時被人照應之處。宣帝已顧不得周圍還有內侍宮女,也顧不得白日宣淫明日在朝上會被禦史彈劾,緊緊攀著謝仁的肩,隨著兩人的動作不時歎息出聲,時而忠實地按著身體要求指揮他們或快或慢、或深或淺地侍奉自己。等到三人分開時,宣帝已累得幾乎昏睡過去,強撐精神吩咐謝仁與鳳玄取水來與他擦身。雖說這水流到下遊未必不會叫人看出什麽,但一想到自己方才毫不掩飾的叫聲,宣帝便覺水中會不會現出異色已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了。他倚在謝仁懷中,雙腿仍舊如方才一般大敞著,由鳳玄取手巾蘸取清水為他從由到外細心清潔。正在此時,帳外忽然傳來內侍的尖聲奏報:“鳳公不知何故進了禦花園,見此處步障,便要過來進諫……”鳳玄驚得手中布巾都掉到了地上,不待宣帝說話便連聲喝道:“萬不可令我父親過來,勞公公想法將他引回宮去,我親自向他解釋……”他聲音未落,外頭便響起一片內侍的聲音,夾著鳳玄之父勸諫宣帝節私欲、減遊宴的勸諫,當真是驚心動魄。宣帝急得直要自己穿衣服,隻是手臂無力抬起,再急也隻能等著兩位愛卿服侍。鳳玄也是六魂無主,一麵替宣帝更衣一麵低聲自語:“我父親脾氣極烈,若叫他見著這景象,挨打還是小事,我以後怕是真要被族中除名了……”宣帝雖然無力起身,卻還有心安慰他:“不必擔心,你父親進不得此步障。再說你是朕的妃子,君臣之別的如天地,天下間有誰敢將你除族?”謝仁扶著宣帝,慢慢替他著羅衫,順便看鳳玄的笑話。豈知還不等他笑得開懷,外頭便傳來個叫他再也笑不出來的聲音:“陛下,謝老夫人過來尋德妃,眼下也快到禦花園外了。我們勸她外命婦不可隨意見駕,她卻說有事要當麵囑咐德妃。”謝仁激動得險些沒站起來,隻是手往下按時按到宣帝身上,才又回過神來,故作淡定地說道:“陛下,家母一向不幹礙我侍君,今日過來許是有此家中私事要說,我先去見她一麵。”宣帝看他心神不屬,連衣帶都險些係錯,便同樣安慰了兩句:“老夫人若罵你,隻管說是朕的主意,你已是宮人了,萬事皆由朕主宰,朕定下的事豈容外人置喙!”安慰罷了,又懷著幾分慶幸對二人說道:“你們的父母都在宮中,隨駕極是不便,以後仍各居本宮,不必急著討好朕。朕與你們的情份,也不是靠色相,而是以心換心而來,豈會因為幾日不能寵幸便淡薄了。”雖然情份不會淡薄,但隻能眼看著旁人吃到,便是吃虧了啊。兩位寵妃暗自扼腕,無奈家教森嚴,比皇權還威重,各自整理儀容後,就追出步障,將禍水引離宣帝。至於回去之後如何受的教訓……反正也受了半輩子了,之前已吃過了甜棗,再打這一竿子也不覺太難受。鳳玄與謝仁離去之後,宣帝仍舊有些腿軟,便一手支頤,半坐半臥在毯上繼續飲酒。過了一會兒,王公公憂心忡忡地探頭進來,暗暗盯著宣帝腿間之物問道:“方才鳳公不曾打攪陛下吧?要不我再去請皇後或是淑妃大人過來伴駕?雖然後妃是男子,有孝養父母之責,但進了宮就是皇家之人,哪有外臣就敢管皇家事……”宣帝麵上裝作無事一般喝著酒,心底卻是長出一口氣——看王義的模樣,仍舊以為他是居於人上者,麵子大抵應當是保住了。至於別的細枝末節……他將臉一沉,肅然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可叫外臣知道,待會兒叫人去德妃與賢妃宮中賜珍寶藥材,以示朕的寵幸。順便叫阿仁在宮中多歇幾日,除上朝之外都不必勉強自己,告訴他朕這些日子不會召人侍寢。”王義低頭應喏,問宣帝可要回宮。宣帝哪裏走得動,便裝作耽於宴樂,吩咐他:“再叫人備些酒菜,帶新衣來與朕換,朕還想再這裏清靜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