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輝慢慢地說:“冷夜在香港,會搭最快的一班機過來。他在本市的手足,已幫忙在查。”“難道他真的沒死?”顧月雲問。“很有可能。”顧月輝說。“他打人,從來打七寸。”顧月輝接著說。“我的七寸是什麽?”顧月雲說:“我,爸,還有小天。三人中,小天的防禦最差。”顧月輝沉默了一會,說:“我馬上回來。”顧月雲在電話那頭有點嘈雜,有什麽人打斷了他,匯報著什麽。顧月雲聽完,苦笑地對顧月輝說:“大樓裏發現類似炸藥的不明物體。數量不止一個。他的確沒死。”顧月輝著急了,他喊道:“你趕緊離開那!我十分鍾後到。”此時顧月輝已顧不得什麽交通規則,一路長按喇叭,車頭燈全開,以不要命的速度狂飆,那神情,悲壯得像一個彈盡糧絕的戰士,為了保家衛國而決定犧自己。顧月雲說:“不急。他不會引爆的。他根本分不清我和你,誰是誰。他這是要告訴你,他回來了。”“雲,對不起。”顧月輝突然道歉。顧月雲笑笑:“傻哥。咱們可是兄弟啊。”“我們一定能贏。”顧月輝肯定地說。21 鹿死誰手顧月輝回到中誠大廈時,裏麵所有員工和重要的資料都已撤離。建築物方圓五裏都被警察封鎖,附近樓宇的居民也被勸出。顧月雲沒有走遠,他手裏拿著張畫像,在警戒線外望著29層的中誠大廈。顧月輝走近他,他笑笑說:“你回來了?他時間算得正好。剛有人打匿名電話來,說要在五點十五分的時候引爆裏麵的炸彈。現在是五點十三分。”說完揚了揚手中的畫像。“帶小天走的是林家的那個二世祖。他跑不了。”“嗯。”顧月輝看著外圍的人越來越多,擠得水泄不通,說:“他做事總愛驚天動地。不外乎是給個下馬威,用得著嗎?”顧月雲說:“如果我是他,會做得更轟動。這樣,你才會重視。”說話間,五點十五分準點到了,中誠大廈預期傳出爆炸聲,隨之並沒有濃煙滾滾,火光四冒,而是從樓頂處升騰起一條紫色的巨龍,咻地竄上天,張牙舞爪地俯瞰大地。它的光彩足以和白晝爭輝。顧月輝看著那條龍笑了,他還老樣子,死要浪漫,矯情。顧月輝對顧月雲說:“安排一場記者招待會,說顧家老大要在5點30的時候在樓頂發表愛的宣言。”顧月雲笑笑說:“好的。”他是迄今為止最了解他們的敵人,他們也是他有生之年遇到的最大的敵人。他知道他們形影不離,他們也知道他肯定舍不得不看獵物的垂死掙紮。他們既是對手,也是知己。到底誰才能笑到最後?天知道。顧月輝打電話給冷夜。冷夜已在機場。“他回來了。我們有多少人可以用?”顧月輝問。“人在哪?”冷夜反問。顧月輝說:“中誠大廈附近的某處,我的周圍。”冷夜又問:“我們有多少時間?”“沒時間。最多半小時。他在拖,時間越長對他越有利,他想曆史重演。”顧月輝說。“把剩著最後一口氣的人留給我們,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斷氣!”a507色時荒外透天:)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冷夜說:“請雇傭軍。馬上。”顧月輝應了聲好。掛掉電話。顧月雲已讓中誠公關部所有職員去聯係各大媒體,發布消息。要玩,就來大的。中誠大廈傳出疑似炸彈傳聞後,本就是媒體的焦點。各路人馬齊集,長槍短炮伺候,個個爭著報道現場的第一手消息。看到沒有炸彈,大家有點失望。要是象征中誠集團的29層豪華氣派大樓在爆炸聲中轟然倒下於人前,該多震撼?一沒留神就能上年度最紅新聞頭榜。失望情緒剛剛表露,中誠集團的員工又拋出一張相當有吸引力的請帖:性取向異於常人的顧家老大要在剛放完煙花的樓頂發表愛的宣言,請各位同仁一一見證。消息一傳出,沉寂的場麵又活躍了起來。說什麽的有,有的罵有錢人無聊,吃飽撐著了,也有讚其敢愛敢恨,真性情。這裏麵有一個人一直冷眼旁觀。從劉皓天失蹤到發現炸彈,他沉默著。這個人就是身經百戰的顧長天。他管孩子,不強製,不縱容,一向自由發展。別的他都可以容忍,隻有一樣:不能是同性戀。這倆孩子從小聰明,做事滴水不漏,大了越發厲害。要不是上次實在鬧得太大,傳到自己耳朵裏,估計他們會瞞住一輩子。這以後,對他們的私生活留了個心眼。劉皓天的事情他早知道,一看到劉皓天的照片,便知道自己的兒子們舊情未忘。在沒有充足的準備下,他不打算插手他們的荒唐,打草,容易驚蛇。這次回來是萬事俱備,隻等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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