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找了麽?」籬清挑著眉回他。 話音方落,瀾淵撥開紗衣的領口舔上他的鎖骨,在衣內遊走的手也突然捏住胸前突起的一點拉扯玩弄,雙重挑逗之下, 「嗯——」的一聲呻吟脫口而出,氣勢立時減了不少,隻能咬住唇不再發出任何曖昧的聲響。 小巷外的燈火微微照進來,照在籬清的側臉上,英挺的五官輪廓與高高昂起的脖子勾勒出一條漂亮的曲線,一直沒入衣衫,便如同當時的那場狼王的晚宴上一般,讓人恨不能撕開那襲白衣看個究竟。 瀾淵眯起雙眼,雙手抓住襟口一錯,白色的紗衣便自肩上滑落,露出籬清整個精瘦白皙的胸膛。 「你…」籬清一驚,手抵住瀾淵肩頭要推開他。 「真的不要?」瀾淵扶著籬清腰際的手在他的腰側一捏,籬清一聲驚喘,身體卻軟了下來。 「嗬嗬…還是要的吧?」瀾淵低低一笑,舌尖卷上籬清胸前的一點,舌尖隻是微微掃過,那敏感的一點就立刻腫大挺立起來,放在嘴中品嘖允弄,故意發出「嘖嘖「的聲響,另一邊也同樣細細照顧一番,昏暗中,瑩白的身體上盛放出兩朵小小的紅花,更顯得屏蔽詞語不堪。 一手撫上他的臉龐,另一手卻劃過他的胸膛來到他的下腹處,金色的眸中立刻光芒四射。 便又唇貼著唇吻起來,感覺到緊靠著自己的身體正顫抖得無法自已,一手就慢慢地在撫摸著他的背脊,另一手卻依舊磨人地不急不徐地動作著。 放開他的唇,「唔……哈……嗯……」的呻吟自他半張的口中溢出。 不遠處就是人來人往的巷口,隻要有人稍稍一個駐足就能看到兩個在牆邊交疊的人影,麵容姣好的男子衣衫半敞,眸光如水,平日冷漠疏遠的麵孔蒙上一層情欲的色彩,動人心魄的媚惑。 壞心地在此刻放開手,他半睜的金眼立刻不滿地瞪向他。瀾淵的臉上笑得更情色了,用自己腫脹的下身貼著他的廝磨,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的狐王,要不要試試在外頭的滋味?很過癮呢……」 「你…」籬清又是狠狠一瞪,死咬住唇平複呼吸,「我們回去。」 「哈哈哈哈……」一時間,小巷中滿是囂張的笑聲。 回到客棧時,兩人均是忍得辛苦,一腳跨進房門就糾纏著往床上滾。 瀾淵一手剝下籬清的衣衫,一手就急急往籬清下麵摸去: 「嗬嗬…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也虧你忍得住。」 籬清卻不說話,腰部一個用力就翻坐到了瀾淵身上,俯下身,燦金瞳對上他墨藍的眸:「二太子還記得進城前的那個賭約否?」 瀾淵看著籬清在自己胸前畫圈的指:「當然記得。」 籬清的指尖一路下滑,來到他的胯間,學著方才瀾淵的樣子緩緩描摹:「那二太子是如何尋到我的?」 唇瓣落在那雙墨中透藍的眼周遭:「那麽多的人,那麽短的時間,用術法了吧?」 瀾淵卻笑了,抓著他的手加快套弄的速度:「在下願賭服輸。」 「嗬…」淡淡的笑在嘴邊綻開,手卻滑落下去,摸到瀾淵的密穴處。 瀾淵怔怔地看著那張端肅的臉上罕見的笑容,忍不住直起身捧著他的臉吻下去。 舌在彼此的口中交互進出,瀾淵的手卻摸上籬清的腰將他微微抬起無聲無息地探到他的股間,吻到深處時,一指忽然進入他密閉的幽穴。 懷裏的人頓時一僵,雙手撐住他的肩,整個人俯趴在瀾淵身上。金眼睜開,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瀾淵便放開了籬清,一手抓著他的腰,手指仍在他體內旋轉摸索:「狐王既然願賭也該服輸吧?好好地放著花燈,怎麽就刮風了呢?沒吹走別人的,怎麽就吹走了這一盞呢?你說怪不怪?」 「你嗯…你看見了?嗯……啊……」 瀾淵又突然加了一根手指,籬清不得不大口喘氣來減輕痛苦。 「你說呢?」瀾淵細碎地吻著籬清,眼中的火苗早已燃成一片燎原大火,抽出手指,熱硬的鈍器對準穴口,手按著籬清的腰讓他緩緩往下坐。 「既然你願意在上麵,那我也不介意。今夜還長得很呢,我的狐王……」 地上,是淩亂的衣衫,床上,一夜的神魂顛倒才方開始。 「告訴我,那個花燈……那個花燈上寫的是誰?」意亂情迷時,他盯著他失神的眼緊緊追問。 「你……啊……你不是看見了嗎?」他避開他的目光不願回答。 「我沒看清。」當時離得太遠,想叫人幫著勾起來,卻見他眸光一閃,那燈就被風吹得再也夠不著。 「嗬嗬嗬嗬……」他隻是笑,燦金瞳裏一瞬間看不到任何情緒,又旋即被情欲覆蓋,「那你便猜吧。」 登山看日出,臨湖觀遊魚,天橋上的板書、十八街的麻花……一一看過、聽過、嚐過。還不甘心,就雇了條船走水路回來,搖搖擺擺地在江上蕩了十來天。 狐狸生性畏水,雖冷著臉不作聲,一直緊握的拳還是泄漏了緊張的情緒。瀾淵走到他身後環著他去握他冰涼的手:「騰雲駕霧雖快,可有個什麽意思?不如現在來得逍遙自在,你說呢?」 籬清扭頭躲開他的唇,卻任他抱著,相依相偎著看腳下的滔滔江水,歸途倒也不覺得漫長。 回到狐王府時,瀾淵的貼身小廝早已眼巴巴地候在門口,一見兩人出現就趕忙跑過來對瀾淵道:「太子,您可算回來了。大太子都找了您好幾回了,狼王、酒仙他們也正找您喝酒呢。對了,北方的雪族今次又上貢了不少東西,還特地給您送來了幾個天奴,都在宸安殿外等著您回去發落,裏頭有幾個小的先自作主張給您放進了寢殿……」 還想往下說,瀾淵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合,擅長察言觀色的小廝一眼看見籬清還站在一旁,便識時務地閉了嘴。 「既然二太子事務纏身,籬清就不再打擾。」籬清的臉上雲淡風輕,拱手行了一禮就頭也不回地進了王府。 瀾淵伸手要牽他的手,卻被他袖子一擺,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朱紅的大門緩緩合上,瀾淵隻得衝裏麵說道:「我過兩天再來。」 籬清沒有回頭,門關上的時候,裏頭傳出一聲淡淡的「好。」淡得從裏麵聽不出任何東西來。 「聽說弼馬溫那邊最近缺人手,你就過去幫幾天吧。」 小廝不待他說完就跪倒在地上求饒,瀾淵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搖著扇子回府。 說是過兩三天再來,卻一個月過了也不見人影。 聽說虎王擎威的酒宴上,二太子身邊帶了個極漂亮的雪族少年。雪族天生的雪白膚色配著一雙湛藍含水的眼睛,性子又極是甜美,頰邊兩個酒窩總是時隱時現,方一露麵就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二太子攬著他入座,喂酒、摟抱、纏吻,旁若無人地親熱,這少年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這話從獸族傳入天界,又從天界傳入獸族。傳進狐王府時,狐王正安然地坐在桌前喝茶。狐族豔名四播的美女紅霓著了一身火紅坐在他對麵,正口不停歇地說著那夜虎王酒宴上她親眼所見的情形:「你說,怎麽能有這樣的人?從沒見過這麽柔這麽甜的人,從女人裏頭也挑不出這樣的……兩個人那個樣子你是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