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柏緩緩轉過頭,他瞥了眼已經被blue和link攙扶著站在地板上的展鴻宇,對方的頭低垂著,讓他無法看到那張臉上此刻呈現出的憔悴。“他不會的。”淩寒柏垂下了眼,輕輕地笑了笑,要有怎樣一顆堅硬如鐵的心才能像展鴻宇那樣對當年所為毫無悔恨。被人攙扶著的展鴻宇又開始感受到了從生殖腔處開始蔓延至全身的強烈不適感,他已經清楚了淩寒柏對自己的態度。他不會再得到這個人的標記了,至少這次發情期之內,對方不可能再標記自己。“帶我走吧。”展鴻宇虛弱地對身旁的監護者發出了請求,他想要是再在淩寒柏的麵前繼續待下去,或許他真的會忍不住舍棄尊嚴地跪下來再次懇求對方標記自己。他不能忍受自己在所愛之人的麵前如此卑微,也不願再麵對那個變得殘忍而冷酷的昔日愛人。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恨淩寒柏的,恨這個曾被他傷害過的大男孩。被監護者攙到了門口,渾身發軟的展鴻宇忽然停住了腳步。blue和link對視了一眼,並沒有立即將對方拉走,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已經開始學會尊重眼前這位無論是身體和心靈都異常強大的omega。“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如果你始終不肯原諒我,也隻好這樣了。”展鴻宇的嗓音依舊沙啞而低沉,他的頭偏了偏,可最終沒有轉過去再看一眼淩寒柏,“我的確沒有立場恨你,但是,你也應該學著放下了。”“我要放下什麽?!”淩寒柏沒想到展鴻宇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對自己說教,他轉過身,瞪視著被小心翼翼攙走的展鴻宇。展鴻宇搖了搖頭,他沒有回答淩寒柏的質問,在他被攙下樓的時候,他聽到那個憤怒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放下對你的恨嗎?你要是想求饒就乖乖開口,別和我繞這種彎子!你有什麽資格叫我放下對你的恨?!被炸斷手的人又不是你!”淩寒柏的失態讓監護者們都吃了一驚,他們開始猶豫是應該把展鴻宇直接帶回保護室,還是把他留下來讓將軍繼續宣泄怒氣。可是展鴻宇的身體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了,他的雙膝開始發軟,要不是被兩位監護者攙扶著,恐怕他現在已經倒了下去,而那張意識越來越模糊的麵容也告知了眾人他如今危險的狀況。saga看著展鴻宇仍想要勉強打起精神,趕緊揮了揮手,示意blue和link把人扶走。淩寒柏對展鴻宇的沉默以對明顯感到不滿,他追出來站在樓道邊,雙手用力地攥著欄杆,那雙追尋著展鴻宇背影的眼裏依舊充滿了無法平息的憤怒。展鴻宇最終又躺回了保護室的艙床上,他的眼前始終晃動著淩寒柏那張冷酷的臉,耳邊也充斥著對方憤怒的控訴。他想讓淩寒柏放下的,並不是對自己的恨。而讓淩寒柏這麽痛苦的源頭,也不是這份恨意。或許對方心裏隱約知道到底是什麽讓他陷入如此的糾結與瘋狂之中,可是人性中懦弱的一麵,卻讓他無法麵對。到了這個時候,展鴻宇居然發現自己竟還在同情淩寒柏,看來,人的劣根性不僅僅在於懦弱啊。忽然,手臂上微微的刺痛打斷了展鴻宇的混亂的思緒,他轉動了一下眼珠,看到saga正在為自己進行肌肉注射。“別怕,放鬆些。這是肌肉鬆弛劑。”saga邊解釋邊為將艙床內的束縛帶固定住了展鴻宇身體各部位的關節,因為不允許被使用鎮靜劑,saga相信要不了多久展鴻宇的精神就會陷入崩潰的狀態,到時候對方或許會徹底失去理智。在那之前,他們必須先把人嚴密地禁錮起來,以防發生意外。cayman現在能做的隻有協助saga處理好對展鴻宇的約束,淩寒柏的表現讓這些監護者們都意識到,展鴻宇接下來的發情期或許都隻能在這張艙床裏度過了。“要替他戴上這個嗎?”cayman拿著那副帶口咽管的頭套問道。saga伸手輕輕碰了碰展鴻宇幹裂的雙唇,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到了後期他如果忍耐不住發情期的折磨,恐怕會咬碎口裏的咽管。這樣很危險。”“那怎麽辦呢?”cayman並不太相信如今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竭的展鴻宇還能爆發出那樣的力量。“插入鼻管供營養液的注入,保證氧氣的提供之後再進行頭部的禁錮。”saga冷靜地思考著這種情況下,他們應該如何保證展鴻宇不會有因為無法承受痛苦而自殘自傷的機會。盡管這樣的約束對於展鴻宇來說也是痛苦的,但至少他們能保住他一條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saga低下頭,俯身在展鴻宇耳邊,向他說道:“展先生,我剛才的話想必您也聽到了。接下來,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台艙床會在您的發情期期間提供您所需要的一切服務。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根據您的身體狀況,再次向將軍提出為您使用鎮靜劑的請求。您也知道,將軍他現在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或許等他冷靜下來之後,會對您的處境再認真考慮的。”肌肉鬆弛劑很快起了效果,展鴻宇已經沒什麽力氣說話了,他眨了眨眼,下巴輕輕地點了點,算是同意了saga的話。兩根鼻管先後被插入了展鴻宇鼻腔,一根通向他的胃部,一根卻深入到氣管之中,接著他的口中被戴上了黏性牙套,此時他已經失去咬緊牙關的力量,隻能在cayman的幫助下讓上下牙床完全閉合。在全封閉頭套戴上來之前,展鴻宇的耳朵也被液體耳塞封堵住了,他知道,五感被封閉之後要不了多久他的意識就會混亂,但是他們自有別的方法讓自己清醒著麵對如今的處境。兩根鼻管隨後被小心翼翼地穿過了頭套唯一開在鼻端的兩處孔洞,密不透光的全封閉頭套也隨之壓到了他的臉上,隨著腦後的拉鏈被拉上,五感被強力限製的感覺讓展鴻宇感到更為不安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可是手足上的固定帶和金屬環卻讓他難有絲毫動作。“展先生的人工結好像被取出來了。”在一旁監控的likn掃描了展鴻宇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之前那個還放在對方生殖腔內的小東西。omega發情期的時候是十分饑渴的,不能得到標記固然不能讓他們徹底從這種煎熬中解脫,如果沒有道具輔助,那他們無疑會感到更加的空虛痛苦。但是如果道具使用太多,也會加強他們的饑渴程度,讓他們的發情期變得更為煎熬。對發情期的omega使用道具,無疑是一把雙刃劍。saga略作思考,他正要說話,blue已經搶著發言了。“他這樣的情況,隻有用道具會讓他稍微輕鬆一點。”“那他的生殖腔會不會因為濫用道具而受到傷害?”cayman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blue輕笑了一聲:“管不了這麽多了吧。看將軍那樣子,根本就不會給他標記。難道真要看著他被欲望逼得發瘋嗎?”cayman沒有再說話,他將目光投向了saga,這位前輩總是會有更好的主意。損傷omega的生殖腔這是強製保護法中絕對禁止的行為,沒有人想要擔這個風險。“這件事還是問問將軍吧。”saga轉頭看了眼在艙床內不時輕輕扭動一下頭顱的展鴻宇,對方沉悶的呻吟聲實在令人感到不安。視訊器很快接到了淩寒柏的臥室,淩寒柏依舊穿著那身睡衣,他的情緒看起來已經平靜了不少。“嗬,對了,他的人工結還在我房間呢。你們要不要上來拿走?”淩寒柏把玩著那個已經變得冰冷的人工結,他想這個小東西在展鴻宇的體內是或許會被對方那柔嫩的生殖腔裹挾得十分滾燙吧。“將軍閣下,展先生已經被重新約束在了艙床裏。如果按照您的吩咐,在發情期結束之前不能輕易釋放他出來的話,我們必須考慮一下他的身體承受能力。沒有道具的愛撫,他的身體恐怕會更受煎熬。”saga在屏幕這一邊說道。淩寒柏冷冷看了眼屏幕那頭的艙床,展鴻宇渾身上下都被漆黑的隔絕服和頭套包裹了起來,隻有對方的陰莖耷拉在腹部。等到展鴻宇被帶走之後,淩寒柏才發現了床單上那些乳白色的痕跡,看樣子對方剛才是被射了。“那就給他再重新配一個人工結。塞滿他的生殖腔,給他二十四小時不停的震動和按摩,想必就能滿足這具淫蕩的身體了吧?嗬,反正他也好像從不在意搞他的人是誰,或者是什麽東西。omega這些賤貨,隻要能讓他們爽,他們才不會管那麽多呢。”淩寒柏餘怒未消。saga的確希望淩寒柏親口準許他們為展鴻宇置入道具,可是他也沒想到對方仍舊對展鴻宇充滿了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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