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是見過展鴻宇的,那時候對方還是程振上將的伴侶,看上去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omega。“發酵。”淩寒柏轉過身,拿起咖啡淺啜了一口,“你應該聽過這個詞。”於印不置可否,但是他的目光裏的確表示出了他明白,很多權貴手中的omega都會在發情期被放置到保護室等待發酵,他們喜歡在omega被發情期折磨得失去理智隻渴求欲望的時候才享用這具身體,那樣起來似乎會更爽。不過於印並沒有對自己的omega伴侶做過這樣的事情,雖然他也不會一開始就徹底標記對方,但是他並不吝於給對方一個臨時標記。畢竟一開始就徹底標記omega,隻會讓這場本該激烈的性事失去很多樂趣。“對了,將軍閣下,總督大人讓您後天去他的府上參加作戰會議。”淩寒柏的私事終歸不是副官負責的部分,於印將一份前線機密文件找出來放到了淩寒柏的麵前,然後壓低聲音告訴了他這個消息。淩寒柏方的神色微微一愣,目光隨即落在了麵前這份文件上。“看樣子,真要全麵開戰了。”對於戰爭,淩寒柏心有餘悸,因為他就在戰爭中丟失了一條手臂。時至今日,他的斷臂依舊經常隱隱作痛,而他的精神狀態也因為身體所遭受的重創變得不太穩定。淩寒柏自己也知道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對這個世界充滿善意和熱情的年輕人了。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人的改變,往往也不由自己而定。他忽然又想到了展鴻宇昨晚對自己說的話,對方讓自己應該學會放下。可是他還能放下什麽呢?他早就一無所有。傍晚的時候,saga才帶著其他幾位監護者一同進入了保護室,雖然淩寒柏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展鴻宇,但是他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探視對方。為了保證器材的安全使用,他們必須每日更換展鴻宇鼻腔裏的插管,順便清潔對方的身體。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計。saga一進來就拿出了肌肉鬆弛劑,之前展鴻宇就在艙床裏掙紮個不停,看樣子發情期的確讓對方相當痛苦。如果這個時候貿然解開對方,或許他們會受到攻擊也說不定。畢竟,發情期可以讓一個人的頭腦也變得混亂不堪。肌肉鬆弛劑的注射很順利,被重重束縛的展鴻宇也無法做出絲毫有效的反抗,他的手臂上被注射器快速地紮了一針,五秒鍾之後,他就癱軟在了艙床中。最先解除的是展鴻宇的頭上戴的封閉式頭套,cayman先解開了頭套四周的固定鎖鉤,然後這才托起對方的頭拉開了拉鏈。展鴻宇那張滿是汗液的臉隨即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的雙眼習慣性地緊閉著,同樣緊閉的雙唇之下黏性牙套也讓他無法做聲。“唔……”很輕微的呻吟,這已經是展鴻宇如今能發出的最大聲響。cayman溫柔地用浸泡過清潔液體的毛巾為他擦拭著麵部,然後取掉了封閉他耳孔的液體耳塞。“展先生,你還好嗎?”saga在一旁輕聲問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展鴻宇這個樣子當然好不到哪裏去。他抬了抬頭,脖頸處的酸痛以及生殖腔內持續不停的刺激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就在幾位監護者忙著為展鴻宇解開禁錮,替他更換插管以及清潔身體的時候,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已經來到了門口。是淩寒柏。他說了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會來看展鴻宇,所以他連晚飯都沒用就來到了保護室。“將軍大人。”saga站直身體,轉身向忽然到來的淩寒柏微微鞠了一躬,而其他幾位監護者也旋即停下來了手中的事情,向這位大宅的主人,帝國特星的陸軍上將行禮致敬。淩寒柏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多禮,他徑直走向了保護艙,將目光投向了仍被禁錮在其中的展鴻宇。“繼續你們該做的事情。”淩寒柏仔細地觀察著展鴻宇現在的狀態,對方看起來比昨晚顯得要虛弱了不少。cayman正在為展鴻宇取出插入鼻腔的軟管,盡管他的動作已經足夠溫柔,可是在兩根鼻管被取出的同時,對方的鼻腔中還是緩緩溢出了一行鮮血。展鴻宇也終於在此時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長時間被剝奪視覺之後,微弱的光也讓他的雙眼感到疼痛。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淩寒柏,對方麵無表情,那雙躲藏在帽簷之下的眼,不知為何顯得更為陰沉了。“唔……”展鴻宇有些艱難地嗚咽了聲,他的鼻腔火辣辣地刺痛著。“對不起,對不起!”cayman手忙腳亂地拿了毛巾替展鴻宇拭去鼻血,並向他的鼻腔內噴了一些止血劑。這個過程中展鴻宇一直微微搖著頭,也不知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麽。saga看到了淩寒柏愈發陰沉的臉色,他上前壓低了聲音解釋道:“如果要讓展先生一直待在保護艙中,我們必須對他進行鼻腔插管,保證他的飲食和呼吸。插管的過程中可能會不小心弄傷他的鼻腔黏膜,但是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您無需擔心。”“我有說我擔心他了嗎?5s級的omega,需要我來擔心?我隻是希望你們不要把他弄得太狼狽,畢竟保護中心就要派人來查看他的情況了。”淩寒柏依舊麵無表情地盯著展鴻宇,對方的鼻血已經止住了,隻是雙唇依舊緊抿,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已經被徹底剝奪了言語能力,這樣也好。不知是不是肌肉鬆弛劑的緣故,展鴻宇顯得有些神色倦怠,精神明顯萎靡不振,他疲憊地又瞥了眼淩寒柏,目光卻很快就轉到了一邊。下身的兩處軟管被解除之後,展鴻宇手足上的束縛這才被完全解開。淩寒柏看著他被link和blue一道扶出了保護艙,大概是被禁錮了太久,展鴻宇的雙腳已經無法站穩了。“這是要帶他去哪裏?”淩寒柏忍不住問道。“噢,這是帶他去隔壁清洗室清洗一下身體,發情期期間,展先生的體溫會比平時高很多,一直穿著隔絕服他會很流很多汗,身體會很難受的。”已經注射了肌肉鬆弛劑的展鴻宇不會再對任何人構成威脅,saga決定把清洗這件事交給兩名屬下即可。cayman此時也站了過來,他看了眼仍盯著展鴻宇背影的淩寒柏,說道:“將軍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們為展先生體內重置了人工結,但是人工結畢竟不可能產生真正的alpha信息素,而且長時間使用人工結對他需要重新標記的生殖腔來說或許也會造成一定的傷害。如果可以的話,您還是試著給他一些標記吧,哪怕臨時標記也能讓他輕鬆些。他今天在艙床裏幾乎掙紮了一整天,可想而知他該有多麽難受。”是的,從淩寒柏連通監控那一刻起,展鴻宇便在艙床內無聲地掙紮著,要不是有那麽多道嚴酷的禁錮,或許對方已經掙脫束縛也說不定。盡管已經被最為嚴密地約束在艙床之內,可是展鴻宇的身體各處仍以他能夠動彈的最大程度持續不斷地扭動著。淩寒柏眼睜睜著看著對方掙紮到疲憊不堪,不得不平靜下來好好喘息,然後在緩過一口氣之後,又繼續掙紮。不過,這不正是對方不聽話應得的下場嗎?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