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現在審判委員會不是在思考如何處置剩下的戰犯嗎?我認為,僅僅是囚禁他們,並不能起到很好的威懾效果。而且這幫人之中不少人放棄逃亡,想要以alpha的尊嚴戰至最後,這說明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屈服由omega主導的政府。”傅雲深轉過身,目光深沉地盯著展鴻宇,“鴻宇,你要明白,和平不是輕易來到的。我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犧牲了那麽多同仁,甚至連我們自己也飽受淩虐才換來今天的成果。政府中有些人還是太天真了,我不希望你也這麽天真。你應該明白,這幫死不悔改的alpha有多麽危險。所以,我希望你能引導參議院通過一項對極端alpha的管製法令。”“莫非,您希望我們把方其正政府當初那套強製保護法也用回他們身上?這樣的話,新政府所倡導的平權二字從何說起?總統先生,您受過那樣的苦,應該很清醒地明白那樣殘酷違背人權的法令本不該存於世!”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展鴻宇也沒有選擇盲從,他從傅雲深的話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傅雲深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鴻宇,我不是那麽冷酷的人。我想要做的不過是對這些身負罪行的alpha進行合理管製而已。換句話說,淩寒柏即便可以免除死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這樣的人不會受到追究。如果一旦我們對他們太過仁慈,讓這幫人有能力造反的話,對新政府來說不可不謂是巨大的威脅。”展鴻宇暫時保持了緘默的態度,從他內心來講,他並不希望以方其正獨裁政府強製囚禁omega那套用在這幫alpha的身上,哪怕他們的身份現在是戰犯。但是平權的核心思想,就應該包括了alpha在內的平權,犯人固然應該被剝奪一定的自由,但是卻不該受到強製保護法那樣的屈辱與折磨。“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訴我。身為公推的總統,我被憲法賦有赦免死囚的權力。鴻宇,你是我信賴的屬下,我也願意幫幫你。但是你也得幫助我推行我的執政理念。”傅雲深並不想強迫展鴻宇立即做出選擇,因為他知道對方會答應的,當一個人正視自己的愛情之後,往往會變得軟弱,即便是像展鴻宇這樣的5s級omega也不會例外。兩天之後,特星聯邦總統府頒布了一條特赦令,因為新的證據出現,對一級戰犯淩寒柏撤去集中屠殺平權黨的指控,免於對方死刑,另行關押等候處置。而之前因為獻上方其正而一度被臨時政府赦免的葉響卻被改判死刑,頂替了淩寒柏在斷頭台上的位置。盡管他還救了傅雲深,可是種種證據指向曾身為監管處處長的他對平權黨大肆淩虐與屠殺,讓審判委員會認定他最後的投誠行為屬於投機,不足以減輕罪責。與此同時,參議院也開始針對如何處置戰後犯有反平權罪的極端alpha提出了一項新的議案,即是日後政府對極端alpha所推行的alpha管製法案。還有一天,方其正就要走上斷頭台了。這位前任獨裁者在看守所裏的待遇實在算不上好,自從法院審判之後,他便一直被禁錮在牢房裏,失去自由的感覺讓他痛苦而憤怒。他曾一度提出要見傅雲深,可是看守的法警卻隻把他癡心妄想的要求當作了笑話,不予理會。然而在方其正臨刑的前一夜,總統傅雲深卻悄然來到了看所守。“總,總統大人!”法警衛隊的長官許延是負責直接看管方其正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鼎鼎大名的傅雲深總統居然親自來到了這裏。“不必緊張。我來看看方其正,他畢竟是前任政府的領袖,也是我曾經的伴侶。就當是給他送別吧。”傅雲深對許延和藹地笑了笑,他身後還跟了兩名穿著製服的軍官,他們的手中甚至還提著一個金屬的箱子,也不知道裏麵放的什麽。按照看守所的規定,探望方其正的人員必須得到上級機構的書麵認可,以及禁止探訪者帶任何不相幹的東西進入牢房。不過這樣的規矩在總統麵前當然是無效的,許延還沒有膽子大到敢去驗證總統隨行人員的物品,而且他也相信這位為平權革命付出良多的總統先生,值得每一個人尊敬與愛戴。許延親自帶著傅雲深和他身後的兩名隨行軍官,一起進入了關押著方其正的囚室。傅雲深一進門就看到了被綁在束縛袋中,隻有腦袋露出來的方其正,下半張臉綁著皮革口套,讓這個暴君變得異常安靜。“該醒醒了。”傅雲深走到方其正的麵前,輕輕拍了怕對方的臉。昏睡中的方其正這才睜開了眼,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長時間暗無天日的禁錮讓他失去了時間觀念,他現在隻希望著能快點被送上斷頭台,這種被人剝奪一切自由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唔唔……”方其正的眼裏被滴入了視覺隔絕藥水,他雖然看不到傅雲深,卻在聽到對方聲音那一刻就變得激動了起來。約束床在方其正的掙紮下拚命地晃動了起來,傅雲深聽著方其正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目光也變得有些異樣。“解開他。”傅雲深吩咐了一聲,他身後的軍官隨即上前動手為方其正滴入了解除視覺屏蔽的藥水,然後開始為鬆開捆綁在束縛袋上的皮帶。許延在一旁看到之後,大驚失色地想要阻止。“總統先生,不可以!他很危險!他可是s+級的alpha!”傅雲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轉頭看了眼許延:“沒關係。我也是s+級的omgea,不然你以為當年方其正會願意和我結為伴侶,他從來不喜歡弱者。”雖然聽說過傅雲深的一些傳聞,但是許延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的能力或許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在他糾結之間,軍官已經打開束縛袋,將鎖著手腳的方其正拉下了那張約束床。“把他身上的鑰匙給我吧。”傅雲深向許延伸出了手。雖然被囚禁了不少日子,可是方其正一旦嗅到空氣裏那股自己熟悉的omega氣息,整個人就再次變得躁動起來,當然這種躁動不僅僅因為性欲,還因為他內心對傅雲深的敵視與憎恨。“這……”許延還有些猶豫,要知道他們每次鎖住方其正都要出動好幾名戰鬥力s級的alpha法警,有時候甚至需要動用鎮靜劑。傅雲深並沒有說話,他隻是轉頭看了眼許延。許延深吸了口氣,雖然他是一名alpha,可是在傅雲深麵前,他仍感到了一股強有力的壓迫氣場,最後,他乖乖交出了方其正身上鎖銬的鑰匙。“你們先站開。”傅雲深輕聲吩咐了一句,押住方其正的兩名軍官立即站到了一旁,他們似乎早就得到了傅雲深的命令,絲毫沒有要阻止對方的意思。“唔!”方其正滿眼防備地盯著傅雲深,被鎖在腰側的雙手也緊緊地攥了起來。傅雲深先蹲下來解開了方其正腳腕上的鐐銬,然後再慢條斯理地為對方打開了手腕上的鎖環。方其正一直喘著粗氣緊盯著傅雲深,他畢竟被囚禁了不少時日,即便身上的束縛暫時解開,卻不能讓他馬上恢複力氣。“方其正,我們又再見了。”傅雲深笑著退後了一步,他揮了揮手,示意屋裏的其他人出去。許延雖然不太放心傅雲深一個人麵對被解放開的方其正,可是看到對方帶來的兩名護衛軍官往門口走去,他也隻好跟著離開了牢房。方其正目光陰鷙地打量著傅雲深,他又喘息了一會兒,這才伸手一把拉下了自己臉上的口套,然後取出了那顆幾乎將他口腔撐裂的球型實心口塞扔到了地上。“咳……”方其正幹咳了一聲,他揉了揉自己的咽喉,咧嘴露出了一抹冷狠的笑容,“阿深,你是舍不得我了嗎?我死後,還有誰能滿足你那張淫蕩的生殖腔呢?”傅雲深已經收斂起了臉上的微笑,他輕蔑地看著方其正,對方穿著緊繃的信息素隔服的樣子,還是他第一次見,果然,alpha這種生物淪為囚徒也很適合。“斬首處決是我決定的,你還滿意這個死法嗎?”“哈哈哈哈!”方其正當然明白傅雲深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自己,他不屑地笑了幾聲,毫不在意地說道,“你真地覺得砍下我的人頭就可以威懾到所有的alpha了嗎?為了殺我,動用這麽陳舊的刑罰,真是毫無新意。阿深,你知道我最喜歡怎麽解決掉你們這幫平權黨嗎?”方其正懶散地靠在約束床,他仍在慢慢等待體力的回複。“我喜歡把你手下那些平權黨裝進裹屍袋,直接放入冷庫,慢慢凍死他們。”方其正眯起眼,笑得殘忍而惡毒,“本來我也想這麽解決掉你的。可是考慮到你畢竟是我的愛侶,還是由我親自動手比較好。結果沒想到竟給了你活命的機會,嘖,我可是後悔啦。”“那我還真是多謝你給他們至少提供了一具全屍。”傅雲深麵無表情地看著方其正,他輕輕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領結,忽然笑道,“你不會怪我連具全屍都不留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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