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一個失誤,讓兩章一起定時發了,還不能更改,好吧,要是周五蛋蛋就回來了,那若水也會回來,假如蛋蛋周六回來,那若水就隻能周六再浮出水麵了。不好意思,耗了十章才準備讓主角露麵,你們趁這個機會趕緊罵我吧,因為這個時候抱怨我也看不見,哇哈哈哈……我不怕~~)第十一章那天的那件事之後,我和付梓芸都沉默了一段時間,我們經曆了第一次所謂的冷戰。或許是她想給我時間去認真想清楚自己的想法,我們沒有再拉著手一起去吃飯,她也沒有再來籃球場找我,每次我習慣性地轉過頭,都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從我最初不明不白地和她在一起,到後麵的相處,我的心裏從沒有認為我們最後會走到一起。我不幼稚,我很有自知之明,一個閉著眼睛都能考上清華北大的女生是不會跟著我一輩子的,而且在這個時候想一輩子,太天真也太浪費感情。大概是因為早就知道結果,所以我幾乎沒有過什麽付出,一切都是順氣自然的。不懂拒絕,不懂吃醋,不懂心碎……我們之間隻有歡笑和眾人羨慕的眼光,少了刻骨銘心,也就少了一份沉溺。隻不過如今我認清了,就不會讓自己再錯下去了,我對付梓芸,要不就一心一意,要不就斷然放手。兩年的時間,她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放不了手,隻能選擇一心一意。我把那些記滿筆記的舊書收進了一個箱子,特意找班主任請了一個假,回到了家裏,空無一人。我媽在單位上班,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要她把那個房間的鑰匙給我。我媽猶豫了一下,問我:“你去那屋幹什麽?”“隻是拿個東西,您把那屋鎖上幹什麽?”那邊傳來一陣沉默,過了很久,我媽說道:“屋子空著,不鎖又會被你弄亂,鑰匙就在我臥室衣櫃下麵的第二個抽屜,自己去拿吧,別把屋子弄亂了。”我“嗯”了一聲就進了我媽的臥室,打開抽屜找到了那把鑰匙,打開那間屋子的門,我把那些書搬了進去。抬起頭,還是滿屋的紅色,不過都黯淡了,再也沒有一點喜慶的感覺。真的都兩年了麽?我用手撫著那些窗花,有些感慨,但是沒讓自己再去追憶什麽,我怕那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輕輕用手撕下那個窗花,很容易,沒留一點殘餘的碎紙在上麵,也許它真的到日子要摘下來了。我每摘一張下來,都是看都沒看就順手放進那個箱子,直到摘到最後一個,我的手怎麽都吃不上力了。就好像硬生生的讓我把一個人從心裏麵剔除,有的時候,決定放棄比分開還要讓人痛苦得多。直到現在,我腦子裏也隻記得他的好,至於他的固執,他的決絕,在兩年之後都被自動過濾,就因為這樣,我才會固執得認為他一定忘不了我,才會在知道哪些關心都是出自付梓芸的時候才強迫自己放棄。這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我的麵前就有一個棺材,我隻能含著眼淚把從前的自己葬掉……我深吸了一口氣,扯掉了最後那個窗花,打算好好把它們和那些書都放到箱子底,以後都永遠地塵封在櫃子裏麵。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最開始扔的那些窗花都散落一地,根本沒扔進箱子裏。我蹲下身,想把它們都撿起來。有幾個是反麵朝上的,我拿的時候就那麽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竟然發現上麵標著字,我又拿起每個都看了看,結果後麵都有字。粘在後麵,難怪我沒有看到,我克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把那些窗花排開。每個上麵的字都不同,排好順序真的很難,當時我和邊若水一起貼的,我竟然連後麵有字都沒有發現。我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還去努力把那句話連起來,可是留著這樣一個謎讓我根本無法死心。我一個字一個字地碼,一個字一個字的找,但是那些字根本連詞語都組不成,別說是一句話了,難道這就是無意間寫上的麽?我正在著急的時候,聽到了門鈴響,我把窗花全部收進箱子裏,去開了門。“您的匯款單,請在上麵簽個字。”外麵站著郵遞員,遞給我一張匯款單,我很詫異,我們家很久都沒用過匯款單了,還是我小的時候我爸給我奶奶打錢的時候才用過,現在都是直接轉賬,省了那些麻煩了。“誰啊?不是錯了吧?”我一邊嘟噥著一邊接過郵遞員手裏的筆,接過一看匯款人的姓名是我媽沒錯,地址也是我家的地址。更讓我覺得呼吸一窒的是那個字跡,兩年前或許我認不出來,但是其後的日子我每天都和那些筆記朝夕相對,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我簽好字,愣愣地把筆遞給那個郵遞員,郵遞員接過我手裏的筆,一邊收拾包裹裏的東西一邊說道:“錯不了,這附近就你們家每個月月初有匯款單,我都來了好幾回了,平時都是早上來,你媽那個時候在,今天有點事耽誤了,我還怕家裏沒人呢。”郵遞員剛要下樓,我拉住了他的胳膊,問道:“那個您每次過來送的日子都很固定麽?大概是哪天?”“都是今天啊,禮拜二,要不是早上我耽擱了,就不會下午來了,反正拖不到明天,匯款單我還是上心的。”“那匯款地址呢?就是匯款人在哪匯的款……”我又問道。郵遞員一聽我的話就笑起來,給我指了一下那個匯款單,說道:“不是在上麵印著呢麽,蓋章上麵也有顯示地址啊。”我訕笑兩聲,郵遞員便迅速下了樓,聽著噔噔的腳步聲,我有點兒醒不過味來的感覺。拿著手裏的匯款單,我忍不住看了上麵的地址,山東威海,很美的地方啊,如此詳細的地址,就算我想找到那個郵局,大概都隻需要兩天的時間吧。我忽然有一種想放聲大笑的感覺,真的太諷刺了,竟然在我已經絕望的時候,又給了我希望。我自己的媽媽,竟然對我的同學給家裏寄來的錢款隻字未提,都在騙誰?都在耍誰?假如我今天不是請假回來,邊若水大概養了我媽一輩子我都不會知道。匯款單上麵寫著1024元的金額,寄款人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邊若水用別人的身份證填的。看到款額是零錢,我就知道這錢是邊若水從自己牙縫裏擠出來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如果每月寄1024塊錢,就應該掙1200塊錢左右,剩下的一百多塊錢就是他的生活費,以前他就是這樣生活,現在依舊是,永遠為別人活著。家裏的門忽然就開了,我手裏拿著的匯款單趕緊放到了身後,我媽氣喘籲籲地看著我,換了拖鞋之後就勉強笑了一下問我:“怎麽回來也不事先說一聲,都到家了還給我打電話,東西找著了麽?”“找到了……”我說完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麽,本來我想質問我媽為什麽要瞞著我這些事情,當初邊若水走是不是和她有什麽關係,現在邊若水的情況等等……但是看到我媽的倦容,我還是沒說出口,我知道她回來是想給我做一頓飯。我去那個屋子把東西都收拾好,暫時拖到了一個角落,卻沒有封起來。我又把那間屋子的門鎖好,本來想把那個鑰匙放回去,但是不受控製地放進了我的抽屜。“家裏沒來什麽人吧?”我媽從廚房探出頭,有些緊張地問我。“沒……”我嗬嗬笑了兩聲,把匯款單放進了書包。第十二章晚上回到學校,剛走到門口,我就看到付梓芸站在學校最大的那棵樹下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我走過去,拍拍她的腦門說道:“站在這裏想什麽呢?”付梓芸拍拍胸脯,大出一口氣的樣子和我說道:“沒想什麽,等你好久了,你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我隨便說道:“去了家裏當然要多待一會了,我不像你,想什麽時候回家就什麽時候回家。”付梓芸吐著舌頭笑了笑,樣子有些頑皮,我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經想通了,我們之間的隔閡也隨著這幾天的冷戰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我知道她不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但是她也有正常女孩子應該有的情緒,是我平時太忽視她了。其後的幾天裏我和付梓芸又恢複了以前的相處方式,不過就是我總感覺自己開始力不從心了。有的時候她和我說過的話我沒有幾分鍾就忘記了,有時候在一起吃飯還會走神去想別的,打比賽的時候更是失誤連連,帶我們的那個教練都讓我暫時休息幾天調整一下。付梓芸的一次次寬容更讓我感覺愧疚,有時候麵對她的玩笑和搞怪,我隻能強迫自己笑兩聲。以前的自覺和心甘情願都變成了如今的責任和應付,她對我越好,給我的越多,我出於彌補和回報的成分就越重。兩個星期下來,我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付梓芸是個何其聰明的女孩子,她肯定能看出來我有心事。最初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問出來,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我想告訴她我曾經曆的一切,我覺得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也有著一般人都有的包容心。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欠她的太多,所以不想做一件傷害她的事情。我預料到班主任會找我,我的微小變化他都會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等累積夠了,他便會把我喚過去,把他的成果通通倒出來。“有啥好事麽最近?”班主任問我。“我的樣子像是有好事的麽?”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