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撇嘴道:“我就說吧,太滑了。”  他有點不舒服地動動脖頸,安格斯火氣太旺了,手上的熱氣沿著微薄的空氣傳導到他脖子上,熏得他脖子仿佛要起一層雞皮疙瘩。  謝朝催促:“安格斯,你好了沒,實在不行就不戴領結吧。”  安格斯折騰了兩下綢質布料,緩聲道:“換個法子試試,正對著不方便。”  他繞到謝朝身後,伸手環住謝朝的肩膀,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側。  謝朝結巴了:“你……幹嘛?”  安格斯沒作聲,貼著謝朝的後背,慢慢幫他打領結,修長的手指轉動了幾下,最後用力係緊。  最後這一下,力氣用得有點多,領結勒著謝朝白皙的頸部肌膚,微微陷了進去。  安格斯愣了愣,手指頭輕輕摸了兩下那塊肌膚。  謝朝被他摸得脖子發癢,悶聲道:“你又幹嘛?”  安格斯全身都散著熱氣,那熱氣蔓得謝朝整個背脊都不舒服。他的頭還擱在謝朝在耳邊,兩人溫熱的臉部肌膚幾乎要貼在一起。  謝朝控製不住地紅了耳朵,不合時宜地想起來兩小時之前的18r文。雖然隻看了開篇,但那衝擊力也不容小覷。  開篇就是火辣辣的對手戲,文裏頭的“安格斯”舔咬著“謝朝”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噴在他耳朵上,手上卻不老實地探入“謝朝”的襯衫,聲線低了幾個度,性感又沙啞:“怎麽穿著我的襯衫,是不是欠收拾了?”  謝朝耳朵一陣陣發麻,腦子熱烘烘的,猛地像上了發條了機器人,掙脫開安格斯的懷抱。  安格斯的手還勾在那領結上,打算把它鬆一鬆。謝朝這麽一掙紮,領結直接勒了上去,卡得謝朝臉紅脖子粗。  謝朝伸手扯開那領結,低著頭咳嗽了幾聲,咳得麵色通紅。  安格斯湊過去拍拍他的背脊,目光掃過他赤紅的耳垂,瞳仁微微一縮,又移開了目光。  “要不要喝點水?”  謝朝點點頭,支使走安格斯。  他挪到床邊坐下,單手捂著通紅的臉,另一隻手用冰涼的手背蹭蹭發燙的耳朵。媽呀,真的好尷尬,還好領帶卡住了,不然這大紅臉可怎麽解釋。  真的,那個視頻,那個作者,那個短文,都他麽有毒……  安格斯倒好了水,已經過來,軟綿綿的家居拖鞋踩著實木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謝朝聽到聲兒,抬頭看了過去,琉璃色瞳仁裏汪著一層朦朧的水汽,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  安格斯把水杯遞了過去,謝朝悶頭灌了一口,水紅色的唇上染上了水珠,暈在唇上的紋路裏,籠上一層淡淡的水光。  謝朝丟開手頭裏破領結:“不戴了,什麽鬼玩意兒。”他低頭看看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生日宴吧。”  安格斯撿起地板上的領結,挑眉道:“確定不戴了?”  謝朝想到剛才尷尬的場景,就頭皮發麻,忙說:“肯定不戴了!”  安格斯放回抽屜裏頭:“換好鞋子就走吧。”  ——  安格斯停好剛買的阿斯頓馬丁,謝朝從副駕駛裏下來。  生日宴在老總家的大莊園裏,他們來得不早,這裏已經停了不少車。  馮東書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手邊挽著一個草綠色長裙的高挑女人,笑著和謝朝打招呼:“真巧,我也剛來。”  外頭冷,謝朝忍著風度,沒有縮脖子:“嗯,才到。”  “這是我的女伴兒,李娜娜。”馮東書介紹。  李娜娜笑著握了謝朝的手:“這位我認識,不用介紹了。”  安格斯熄火下車,李娜娜的眼睛一亮:“沒想到安格斯也來了!”  安格斯聽力好,朝著李娜娜點頭示意。  馮東書見自己女伴還打算在這裏逗留,忙帶著人走了。  安格斯走到謝朝身邊:“很冷?”  謝朝貼了不少醫用恒溫輸液貼,都是楊莉在醫院合作商那裏一手價買的,這東西不像暖寶寶一樣有味道,他出席人多的時候就喜歡用這個。  謝朝縮了縮手:“我們趕緊進去吧,外頭這風不是人受的。”  進了大廳,果然暖和了不少。  大廳裏站著不少攀談的人群,這裏的人明星見多了,對他們也不稀奇,最多就是和李娜娜一樣眼睛一亮,找著機會伺機攀談,絕不會直接上來打擾。  頭頂上,大型水晶吊燈灑下了暖黃的燈光,四周裝修得金碧輝煌。謝朝偷偷嘟囔:“感覺像進了歌劇院。”  安格斯從侍者那裏要來一杯熱開水:“暖暖手。”  謝朝捧著手杯,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坐下,喝了幾口,突然想起來:“咱們送的禮物呢?”  安格斯笑笑:“早就給了管家了。”  謝朝安心坐下來喝水,從這邊打量外頭觥籌交錯的場景,在場的姑娘每個人瞅著都挺好看,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看來這一切都是那垃圾短文惹的禍。  他戳戳安格斯的胳膊,小聲問:“你覺得那邊那個紫色露背裙裝的妹子怎麽樣?”  安格斯定睛一看,下了評論:“眼睛和鼻子都是假的,腿還短。”他補充,“而且感覺她整上癮了,幾乎每個地方都動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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