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服務生禮貌地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不是我們準備的,不好意思。”  “頭疼麽,要不找個房間歇一會兒?”安格斯琢磨,既然謝朝覺得自己醉了,那肯定還好,自己是有意識的。  謝朝搖頭:“不疼,估計是果酒度數高了點。”他站直了身子,“去見見漢德爾導演。”  安格斯領著謝朝繞過一道長廊,在漢德爾導演麵前刷了下臉。  漢德爾最近在籌備一部新戲,因為國內的電影節的邀約,他正好飛來了過來,借著今晚的宴會,打算交際些人脈。  他見著安格斯很意外:“嗨,安格斯,沒想到你也來了?”  安格斯笑笑:“好久不見。”  漢德爾歎息:“多少年沒和你合作過了,真是可惜。”  安格斯拉過謝朝:“這是我朋友,謝朝。”  漢德爾眼前一亮,正欲說話,謝朝先主動上前和導演握手,兩人客套了幾句。  漢德爾正想繞到正題上,安格斯擔心謝朝果酒後勁太大,委婉地說明了下情況,帶著謝朝過去休息了。  兩人跟著侍者一路走到二樓,這裏都是客房,安格斯隨手推了一間進去了。  謝朝整個人往沙發一癱,臉色紅得更厲害了:“這果酒後勁衝上頭了,有些不舒服。”  安格斯關上門:“你是不是空腹喝酒了?”  “隻吃了點小蛋糕。”  謝朝嘟囔,他晃了晃發熱的腦袋,抬腳繞到房間陽台上,吹著冷風,感覺舒服多了。  寒冬的月亮看著離人格外的遙遠,還發著慘淡的白色。  謝朝盯著月亮看了一會兒,問身邊的安格斯:“你覺得唐微微怎麽樣?”他耳尖的紅色又深了點兒,“我感覺自己和她挺合拍的,聊得來。”  安格斯抿著嘴角,刀削的側臉線條冷硬,低沉的聲音順著冷風飄進謝朝耳裏:“想聽實話麽?”  謝朝側頭望他,撓撓頭發,小酒窩笑了出來:“當然想聽實話。”  “我覺得不怎麽樣。”安格斯沉聲道。  謝朝反駁:“我感覺和她相處比較放鬆,沒有壓力,所以想試試,你能不能好好評價評價?”  安格斯突然轉過身來,湖藍色的眸子沉得如同外頭漆黑的天色:“你是真的不明白麽?”  “明白什麽?”冷風吹亂了謝朝柔順的黑發,翹起一縷在頭上。  安格斯逼近他,伸手按住那一撮頭發,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明白我在追你。”  謝朝酒勁上頭,腦子本來就轉得不快,這會兒更慢了,重複了一句:“你在追我?”  安格斯貼上來,雙手握住謝朝的肩膀,抓得他熨燙得平整的小西裝起了褶皺。  “這下清楚了麽?”  謝朝怔忪了好一會兒,扯出一絲笑:“安格斯,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和你說正經事兒呢。”  安格斯的縮緊自己的手:“我沒開玩笑。”  他的聲線低沉,藍眼睛裏折射出一樓輝煌的燈火,仿佛自身在閃著亮光,這光慘白著,卻近乎炙熱,像深夜裏頭的熒熒鬼光,幽深得嚇人。  謝朝忍不住後腿了一步。  安格斯手上的勁道更大了。  謝朝呻吟一聲:“你鬆手,抓得我肩膀疼。”  安格斯反應過來,卸了手頭的力道,然而手還鎖著謝朝的肩膀,逼著他麵對現實:“我像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麽?”  謝朝試圖推開安格斯按在他肩上的手:“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說話。”  安格斯反手抓住謝朝的手,在外麵凍了這麽久,他的手指頭冰涼涼的。  安格斯的手散著熱氣,比謝朝身上的恒溫貼還要熱。謝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然而安格斯卻抓得更緊了。  “你是不是不信我?”  謝朝一時情急,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安格斯念念不舍的前任,忙說:“你那個白月光呢,你難道忘了她了?”  安格斯幾乎要氣笑了,惡狠狠地道:“我騙你的,早就忘了!”  “你先鬆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謝朝理智地談判。  安格斯置之不理,一隻手輕鬆地鉗製住謝朝兩隻手,另外一隻手爬上他的脖子,指腹摩挲著脆弱的皮膚,聲音帶著沙啞:“下午幫你打領結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做了。”  謝朝使勁掙紮:“安格斯,你聽我說。”  安格斯伸出食指,按在他嘴唇上,緩緩道:“你不要說話。”他又靠近了一步,湖藍色眸子裏漾著波紋,“外頭風大,你冷不冷?”  這關切仿佛是情人間的絮語,嗓音溫柔又動聽。  安格斯拉著謝朝兩隻冰涼的手,塞進他散著暖氣的大衣裏。  謝朝一碰到那短毛的羊絨衫,又掙紮起來。安格斯蠻力大著,他實在掙脫不開,喘著氣道:“安格斯,你別這樣。”  安格斯又按住他的嘴唇,大拇指仿佛摩挲著,重複了剛才的話:“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他的手順著嘴唇下滑,滑到謝朝的脖頸上,最後停在喉結處,慢慢地揉了兩下,忽而笑開了:“不說話的時候,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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