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給這個“1”,極光大帝再怎麽在後麵添零也沒用,是以他的信任其實並不能影響封鬱的戰鬥力,卻實打實禁錮住了極光大帝的實力。  封鬱很欣慰:“他再如何也是你的法身,師弟,你要懂得利用他的力量,別讓他束了你的手腳。”若不說破,石子礫還可能被極光大帝哄了去,如今真相大白,以他的聰明伶俐,完全不必擔心。  他們兩個都湊一塊討論“極光大帝的101種使用方法了”,極光大帝很是不爽,麵上淡淡道:“我隕落前,將畢生精髓封印在了青龍氐宿,不知緣何會落入西雙版納雨林中?”  石子礫眨了眨眼睛。  “……”封鬱問,“師弟,你信我嗎?”  石子礫用力點點頭。  極光大帝大怒,罵了一句髒話,話未說罷,讓封鬱一拳搗中鼻梁骨,猶如斷了線的氣球般倒飛出去,一路砸爛了十幾顆星球。  封鬱溫和臉解釋:“我隻是不願你從他口中聽到,怕多有誹謗之言。”便給他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封鬱前世也為末法十二帝之一,因其擅製玉器,世人稱為佩璿大帝。佩璿大帝和極光大帝很不對付,相爭數萬載,從來就沒贏過,仇恨值越積越多。  他聽聞極光大帝隕落後,覬覦其畢生法力,撲到青龍星宿挖石頭,想飽餐一頓,不料被極光大帝生前設下的層層禁製重傷,所幸謀得了石頭,攜之離開時又遇上了另一小波仇人,不敵之下倉促間將肉身和石頭一並打入下界。  封鬱道:“佩璿大帝形神俱滅前,隱有了悟,怕是天道設局,引他和極光相殺,既借極光之手重傷了他,又借他之手毀了極光生前布置。枉他二人稱雄天下,都成了天道的棋子,如何能甘心,是以留下的玉玦隻傳授我心法,對你並無太大敵意。”  以他如今的眼界,能看出石子礫繼承得法力更為精純,足以逆天重塑一位仙人。想必極光大帝以漫天星辰溫養氐宿,是報了數萬年後重生的念頭,不料屍體還沒涼透呢,就被佩璿大帝刨了墳,氐宿誕生出新的生靈。  石子礫都聽笑了,這一場大戲下來,兩位大帝都沒討得了好,天道那時固然笑了,還是被複活的極光大帝殘魂借著四象陣懟了一次。他和封鬱,反倒成了大贏家,白撿了便宜。  他手一伸,將被封鬱那一拳打出太陽係,正飛向銀河係邊緣的極光大帝給撥愣回來,笑眯眯的:“你既然是我的法身,我過得好,也不會虧待了你,咱兄弟——算上我師兄——三個聯手打江山,如何?”  一個時辰前還是父子,轉眼就成了兄弟。極光大帝冷笑道:“佩璿大帝連殺八位親兄長,你也敢跟他稱兄道弟?”  封鬱淡淡道:“此乃真龍一族的宿命,一次誕下九龍,分據九團龍氣,唯有龍氣合一,方能成就真龍之身,繁衍最優秀精純的血脈。一如羊吃草、人吃羊,天道自然,合情合理。”他看向石子礫,多解釋了一句,“一旦九龍未能合一孕育出真龍,我族血脈徹底斷絕,九龍都是罪人。佩璿大帝生前未曾留下血脈,是以到今日,真龍不存於世,世間皆是偽龍,此乃他的大罪過,被釘在恥辱架上。”  石子礫好奇問:“世上隻有一條真龍,那找別的種族母體生下來的娃娃,不都是雜種嗎?”這叫“繁衍最精純的血脈”?太打臉了吧。  “……”封鬱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陷入了沉思。  不過男票要生九個娃,石子礫也感受到了一點壓力:“你想重振真龍一脈嗎?”他二人精血加上天材地寶可以繁育生靈,別說九個,九十九個也能分分鍾搞定。但時代不同,道德底線不同,上古弱肉強食,種族的傳續大於一切,佩璿大帝的選擇他能理解,也沒有立場置喙,但封鬱要這樣做,他就接受不能了。  封鬱立時道:“當然不,恥辱架上掛著的那個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為佩璿大帝擦屁股?”  他完全沒有壓力,有一條真龍已經在礙天道的眼了,再生一窩整出一條來,這不找著挨削嗎?他道,“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仙佛生存的土壤,非要複製祖先的不屈奮鬥和堅持,在現下的環境,反倒是對他們的一種褻瀆。”  都是堅定的丁克一族,石子礫歡呼一聲,心下大定,跟他擊掌。  此間事畢,兩人出了丹田空間,封鬱心意一動,劍塚空間便不斷壓縮,化為缽盂大小時頓了一頓,打了一個飽嗝,吐出來一人,昏倒在地一動不動。  這人正是母文光,石子礫忙上前查看,見隻是熟睡了,給他喂了顆安神的丹藥,目光下移,落到母文光腰間新多的一柄佩劍上:“這是師兄送他的禮物嗎?”  說來實在慚愧,兩人在遭遇巨人追趕時走散了,他跟封鬱相認後發生了太多地震一樣的大事兒,他都忘了母文光還在劍塚之中。  封鬱道:“劍塚雖已是我的法寶,但裏麵寶劍殘魂都有自主意識,為無主之物,是母師兄贏得了它的認可。”  石子礫想起來一事兒,將幾塊自己闖關時關主變作的玉塊取了出來,遞給他。  封鬱笑了:“是不是裏麵的氣息很熟悉?此乃我將《衍龍九變》傳功玉玦煉化後,分作十餘塊所作,哄你開心的。”  石子礫:“……謝謝師兄,我超——開心的。”師兄你對“哄你開心”是不是有什麽誤解?第85章 實力寵弟封師兄  母文光幽幽轉醒, 旁邊豎著個火堆, 他獨自橫躺在火堆一邊的稻草堆上, 石子礫和封鬱並排坐在對麵, 正咬耳朵不知在說什麽, 見他醒來, 石子礫忙道:“母學長醒啦?在劍塚中遇到了什麽,乍一看到你昏厥在地, 嚇死我啦。”  母文光愣了一會兒,下意識一摸腰間, 摸出來一柄長劍。這長劍同他心意相通, 溫順無比,源源不斷為他輸送靈氣,心下一鬆,大喜:“此乃我的大機緣!”跳起身作揖, 鄭重道,“若非石學弟相邀,我怕得不到此劍, 多謝多謝!”  這次劍塚不同以往,往常是各個學校組隊成群結隊得進, 此番卻好似隻有他和石子礫兩人得以入內,競爭大減, 得寶的幾率也大幅增加。  母文光是個聰明人, 也不問兩人分別後石子礫有何奇遇, 又如何同封鬱碰麵的。他觀封鬱神色比以往更為冷淡, 氣勢不再磅礴正大,反倒樸素內斂、光華盡收,心下大驚,謝過幾番,告辭離開。  石子礫自和封鬱返還西昆侖,兩人幾番都有所得,封鬱自不用說,石子礫也深覺自己修為跳得太快,又根基不牢之憂,不敢托大,閉關苦修,鞏固境界。  他閉關第三年,孔燁晉升淬體初期,正式升入西昆侖,從副校長葉瀚海那裏領到了宿舍的鑰匙,又打聽得他倆的宿舍號,專程跑來邀戰。  石子礫正是晉升的關鍵時期,捕捉到一絲極為玄妙的靈感,差一點就抓住了,被孔燁嘹亮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那點靈感就蒸發掉了。  他看得很開,這次跑了,那就等下次唄,倒是封鬱震怒,氣惱這死鳥擾了師弟清修,出門迎戰,一根指頭將孔燁打得噴血重傷,整個西昆侖皆驚,自此無人敢上門找事。  石子礫徹底安下心來,在道韻中沉淪,十年後醒來。他此時仍是神遊大圓滿修為,離淬體期隻有一線之遙,全賴有意識壓製修為,不願倉促晉升。  他出關後,蓮仙人第一個前來探望,看著他嘖嘖稱奇:“旁人到淬體大圓滿期,也少有如你這般,已演化出了這般完整的道韻。”他的福緣天賦擱修真界中已經很出眾了,但每每看到兩個徒弟,都唯有歎息。  石子礫倒不如何得意,這固然是他的道,但極光大帝已經踏出了一條坦途,他已不是摸著石頭過河,比起旁人來占了先天優勢,走得自然快些,沒什麽了不起的,他的難題在後期。  極光大帝蹲在他丹田中很欣慰:“你能如此想,再好不過了。”他自然氣惱諸多謀劃被封鬱一語道破,曾經的輝煌皆成空想,他此時終究隻是石子礫的法身,在石子礫已有戒備之意後,他掀不起風浪。  平心而論,極光大帝看石子礫真有幾分欣賞,這傻孩子有種難得的赤子之心,沒有啥野心,閑適自然,既不過高、也不過低得看待自己。這是同極光大帝截然相反的性情,是前世今生梗也罷,是父子梗也罷,他都已經接受了石子礫跟他是兩個不同個體的既定事實。  他此時已經能發自真心得為石子礫謀劃:“你該出去闖蕩闖蕩了,別帶著你師兄。”  石子礫噘起了嘴。  “……”極光大帝苦口婆心勸,“需得磨練己身,這闖蕩才有意義,封鬱若跟著去,你二人聯手,橫淌修真界,有何意思?”媽呀,膩歪了十年都沒膩歪夠,有完沒完啊?他當年要也這般兒女情長,別說成大帝了,仙都難修成。  “我師兄可以封印修為嘛。”石子礫振振有詞,不等跟他細辯,感應到外麵有人敲門,急忙出了丹田。封鬱等他從入定狀態醒來,方才開門,門外站著西昆侖副校長葉瀚海。  雙方見過,葉瀚海道:“我是來下達任務的。”  石子礫一臉茫然,封鬱為他解釋:“西昆侖和蓬萊一樣,十年為一學期,這任務就等同於期末考試。”  石子礫恍然,蓬萊是大學前三年,以考試形式檢驗學生學習成果。蓬萊屬於臨畢業那學期了,不考試,上交畢業設計就好,葉瀚海此番就送來了封鬱的論文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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