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百官朝拜,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然,帝皇拿起一本黑色的奏折:“刑部啊,朕方才問你,神鳳王朝是否天下太平,你似乎並未回答與朕,如今,朕給你的時間夠充分了嗎?”“陛下,微臣……”啪……大手往旁邊的書幾上一拍:“放肆。”冷峻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豫南鎮一個晚上死了十六口人命,個個都是一劍封喉,而凶手一點頭緒也沒有,刑部,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不向朕上報?”什麽?帝皇聲音落下,頓時百官竊竊私語。一個晚上十六口人命,這是悲天慘案,誰人這麽狠心?“陛下……微臣怕驚擾聖駕,此事尚在查明,所以……所以……”刑部尚書李冉遙頻頻掉汗,“微臣接到豫南鎮縣令文書,立即派神捕張天峰前去調查,可如今尚無進展。”神捕張天峰?殿內再度喧嘩。“張天峰可有來信?”“有……有……”刑部尚書李冉遙顫音道,“張天峰前日來飛鴿傳書,說……說……”李冉遙有些顧忌。“說。”“是,張天峰信中寫道,豫南鎮十六口受害者均是大夫,對方怕是衝著大夫來的。”衝著大夫而去,這是一個線索,雖然線索,可也所謂不是,畢竟單憑這個猶如大海撈針。大夫期間接觸過病人無數,況且又是十六個大夫。“繼續。”“李冉遙信中還提到,死者個個一劍封喉,死後未流一滴血,這絕非一般命案,對方……對方劍術乃是數一數二之輩,怕是……怕是武林人士。”什麽?武林人士?朝廷與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武林人士雖然技藝出眾,可神鳳帝國朝廷強悍,武林人士何曾有這個膽子挑畔,一連殺了十六個大夫,對方的意喻不明,此事頗為辣手。剛下了朝,太子殿差人來報:“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病重了。”太子鳳祈昊於一年前病倒,太醫院禦醫多番查探,卻無從下手,隻道太子體弱,並無生病的跡象。起先鳳蒼穹不信,可見每一個太醫都如此回答,鳳蒼穹不得不信。而此事過了一年,鳳祈昊的身子越加的嚴重。“怎麽樣?”進了太子殿,太醫早已侯在那裏,個個臉色蒼白,見了鳳蒼穹更是膽戰心驚,生怕觸怒龍顏。“太子昏迷,脈搏微弱,怕是……怕是……”太醫個個底下了頭,不敢道出最後的結論。“可有法子?”鳳蒼穹蹙眉,眸深如水潭,誰人也看不見潭底色彩。“這……”太醫之間麵麵相視,其中一太醫道,“微臣學醫,也曾聽過學醫者傳言,據說神醫若能出手,閻王也難搶此人。”“神醫?”鳳蒼穹的眼中閃過光芒,“有這號人?”“有,江湖傳聞,流碎堡二堡主千碎雲。”第8章 流碎流碎堡乃武林第一堡,但並未涉及武林,流碎堡雖然身在武林,卻也從不管武林之事,在多數人的眼裏,流碎堡如同虛設。然那年,流碎堡卻風靡整個武林。隻因流碎堡堡主娶妻,而其妻子卻是其親弟——千碎雲,此事成為江湖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沉默了幾十年的流碎堡又浮上了武林之中。流碎堡位於流雲山的半山腰,流雲山山峰終年雲霧纏繞,綿如流水,固取名流雲山。而流碎堡之名取流雲山的流字、千碎之姓的碎字。“少主回來了……少主回來了……”華麗的馬車停於流碎堡的大門前。門口一藍衣男子聽聞聲響後,衝了出來,才下馬車的白色人影唇角勾起笑意,身影閃過,避開了男子的懷抱。藍衣男子不悅,再度撲向鳳瀾止。“小爹爹,大爹爹出來了。”溫潤如水的聲音隱著笑意。“小家夥,別以為學會了那家夥的踏雪無痕,老子就奈何不得你,也不想想當年的小瀾止每晚要睡在我的懷抱裏,那麽惹人歡喜。”千碎雲每次想起小瀾止那柔柔的身軀,就忍不住埋怨。“小爹爹,是小爹爹抱不動大爹爹,才每次拿瀾止來安慰自己。”鳳瀾止淺笑。“小兔崽子,老子非廢了你。”說著再度衝向鳳瀾止,然,腰身被人抱住,溫熱的氣體從他的耳邊吐出,“瀾止說的可是真話?”低沉的嗓音醇厚有力。“哥……”臉一紅,竟被這人聽了去。“原來小雲兒想抱我呢。”千碎雨愉悅道,目光瞥過鳳瀾止,“這一次,讓你小爹爹擔心了。”鳳瀾止身影微動:“是瀾止的錯。”鳳瀾止上前幾步,“瀾止讓小爹爹掛心了。”怎能忘記幼小時,這個男子每夜守在床邊,怕他踢開被子著了涼。這份溫暖,鳳瀾止今生難忘。千碎雲將鳳瀾止攬進懷裏:“傻孩子,說什麽呢。”這是他的孩子,彌補了他一生的過錯。皇宮“千碎雲?”鳳蒼睘慵懶的眸底在思索著什麽,“既然如此,還不快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