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現在眾所周知是喬黛的男朋友。他公開和喬黛親昵耳語,對待喬黛的態度和其他人不同。


    喬黛怎麽能不動心呢?


    奇怪的是,今天雖然有喬黛臨時探班引起了一個小轟動,後麵的拍攝竟然進展得格外順利。


    小組賽結束,這批淘汰的選手離開後,留下的人數已經變成起始的三分之一。


    收工時天色還沒完全黑,天空是幽幽的藍色,萬裏無雲。


    能判斷出下午一定是暖陽高懸,沒有風的好天氣。


    出來時,知意打算去開自己的小車。


    申城的傍晚,應該不需要‘中保特衛’級別的周密保護了吧。


    踏出大廳,竟然看見那輛默默等待的s8。


    顯然淩遠也從車窗裏看到了知意,她走下台階時,淩遠開門而出。


    路燈像是有了感應,暖黃的燈光灑下一片,男人高高的個子,和頗有書生意氣的長頸,招惹眼球。


    淩遠今天也穿了西裝,卻比許則勻的‘工作服’更加寬鬆休閑,烏龍色的戧駁領裏麵搭配的是麥色高領羊絨毛衣。


    他竟然捧了一束花,是粉色、紅色,大朵大朵呈有設計感的排列階次渲染。


    淩遠抬頭的瞬間,小廣場上的噴泉應景而來,澎湃的水花掀起潮濕的風,和她的發絲張揚共舞。


    風急吹香,露濃染色。


    知意揣摩著淩遠的意思,按理說,表白應該用玫瑰,她應該知道吧?


    那麽,就不是表白,是禮節性的?或是什麽?想表達什麽誠意?


    她一邊頭腦風暴,一邊接近。


    身後響起一聲響亮的口哨。


    真的,陰雲不散就是形容許則勻的吧。


    他西裝搭在小臂上,白襯衫的領口被隨意解開,黑框墨鏡被他倒著夾在後腦勺。


    紈絝不羈表現到了極致。


    她想起曾經刷到了很多個拆解許則勻穿搭的時尚賬號,他們會誇張地把許則勻評價為:‘最會穿的貴族’。


    救命。


    誰家好人穿成這樣啊。


    像從古老記事錄裏走出來幻化了人形的男狐狸精。


    淩遠也看到了許則勻,長腿一邁走上台階和知意並排。


    他紳士有禮,主動伸出一隻手:“你好,則勻。”


    許則勻眼中表現出誇張的驚訝,魅邪的瞳眸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有情況?”


    他笑得囂張。


    淩遠不矜不伐,微微一笑:“來的路上路過花店,一下子就被這束吸引了。想著這麽明豔,很配知意。”


    許則勻點點頭,怪腔怪調:“噢~~,不是特意準備的啊?”


    淩遠完全不生氣,甚至覺得有趣,很有風度地回報一串爽朗的笑聲:“偶遇才更浪漫。”


    許則勻嘴角抽了抽:“行……挺會。”


    他把玩著木質打火機,餘光剔了一眼知意:“淩遠來得挺是時候,你今天可以大開吃戒了。”


    知意不甘示弱:“趕快去接你女朋友吧,別這麽貧。”


    許則勻走路是後腰發力,胯部又帶動大腿,社媒上有一堆他的走路粉。


    說他動作搖曳生姿,走出的氣勢卻是大權在握。


    許則勻這會兒就是這樣任達不拘,留給知意和淩遠一個背影,還揮了揮手。


    難得,吃飯時沒有再碰到許則勻。


    不然知意真的會吐血。


    臨江的法餐廳,露台上和這個季節不相符的闊葉植物綠意盎然,一側的圍欄附近有一個石質火爐。


    火苗跳躍著,每一幀姿態都不相同。


    很容易讓人思考起人生奧義之類的哲學問題。


    但知意的好興致被幾通鍥而不舍的陌生來電打斷。


    最紅她隻能不厭其煩地接起來:“你好,哪位?”


    對麵是恩竹。


    意料之中,預料之外。


    恩竹是小組賽中最後一個被淘汰的,消息是今天下午宣布的。明天一早,他就會離開節目組。


    “孔總,咱們中午討論的那個問題。您看我現在已經被淘汰了,那位保安,哦不,許總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不用顧忌了?”


    “節目組也沒有強製要求娛樂公司不能簽淘汰選手,對吧?”


    “是的,恩竹。我本來還想安慰你,看來你的心態調整很快哦。”


    她回避話題。


    “孔總,我真的沒關係。參賽隻是手段,進入你們的娛樂圈才是我的終極目的。參加比賽不過隻是其中一個可選擇的辦法。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再換另一種方法就是了。”


    “所以,我現在是你的另一種選擇?”


    恩竹笑,笑聲會傳遞出微不可查的稚氣。


    但知意必須要潑這盆涼水:“抱歉,恩竹。我們有專業的藝人開發部,我是不好插手的……”


    “我明白,孔總,沒關係的。”


    這孩子好像豁達得離譜。


    也難怪,在t國,他家的實力可以摘星星摘月亮,隻要拿錢砸,不怕恩竹不能冒頭。


    “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知意:“你說。”


    “許總和您是不是之前就認識?”


    此話一出,知意心裏警鈴大作:“為什麽這麽問?”


    “就是一種直覺吧,而且看許總好像也很關心你的樣子。”


    “認識,但不太熟。關心……隻是出於工作職責吧。”


    “哦,這樣啊……”


    知意反問:“怎麽?恩竹想和許總認識認識?”


    恩竹表現的倒坦率:“當然了,許總在我們t國也是很有名的。我們那邊好多女孩為他癡狂。不過,我好像在哪見過許總似的,看著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呢。”


    知意這才後知後覺,恩竹果然不簡單。


    她大了恩竹將近九歲,可是這次電話裏的試探和迂回,她完全沒有占上風。


    最後,反而像是恩竹利用了她,想跟許則勻拉關係。


    因為,恩竹說:“下期節目許總還要安保吧?您見到他的話,可以幫我問問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知意說:“下一期的安保是節目組根據合同安排的,具體由誰執行任務,現在應該還不確定。”


    “嗯,那以後有機會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恩竹的聲音變得冷淡。


    這件事,好像應該給許則勻通個氣。


    她打開手機,第一萬次看見了許則勻的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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