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鶴都不忍看下去,直接出言道:“不要逞強,走不了我可以扶你。”“不要你扶。”戚果疼得滿頭冷汗,卻仍然堅持著要自己走。倒不是說他多麽排斥抵觸陶鶴,隻是剛剛多次的失敗令他有些煩躁,單純地對著沒用的自己發小脾氣罷了。陶鶴一眼看穿他逞強的原因,一言不發地忽然在他麵前蹲下.身。“上來。”“幹嘛?”戚果看著他的後背已經猜到他的意圖,仍然嘴硬強撐道:“不要你背。”然而這一回陶鶴再也沒給他鬥嘴的機會,聽他拒絕便站起身來,沉默著走到戚果麵前,忽然直接伸出手來,竟是將戚果攔腰抱起。他們身高相仿,這麽抱人雖然有些費力,但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不要我背?那我就直接這麽抱你回去好了。”陶鶴低頭對著懷裏的人笑了笑,直接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從小到大一次都沒被人公主抱過的戚果完全愣住,被他一顛一顛地抱著走了幾步,才突然反應過來,漲紅了臉開始掙紮:“快點放我下來!”然而那兩隻手一隻按著他的肩,一隻摟緊了他的雙腿,再加上腳踝的刺痛感一直作祟,戚果的掙紮簡直就像個溺水的人一樣虛弱無力。“不放。”陶鶴笑眯眯地拒絕。自尊心遭受極大挑戰的戚果幾乎要被他氣死,怒火衝心之下忽然側過頭,一口咬在陶鶴摟著他肩膀的手上。然而他又隻是虛張聲勢,咬的力氣一點也不大,像是磨牙的貓仔一般,隻讓人覺得有些癢而已。惹得陶鶴忍俊不禁,最後還是將人放了下來。“早點乖乖讓我背不就沒這些事了嗎?”他邊調侃著,邊又蹲下身來,朝後伸出手。誰知道你那麽壞。戚果心中腹誹,不情不願地將身子覆上去,兩隻手也從後往前摟住了陶鶴的脖子。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多極了,腳傷還一直叫囂著,他又累又困,直接也把下巴靠了上去。陶鶴穩穩地托著他站了起來,輕快地邁開步子朝前走去。別的不說,這個變態的背靠起來還是很舒服的,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也很有節奏感……戚果在他寬厚可靠的背上被夜風一吹,竟然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感覺,眼皮漸漸變得沉重,腳踝的疼痛感似乎也漸漸遠去。“戚果果,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哪呢?”陶鶴的問話在他聽起來也像是從遙遠的岸上傳來似的。戚果勉強睜開眼睛,伸手指向前方幾百米處的某個小區,細聲嘟囔道:“就在那裏,a棟三樓301號房,鑰匙在我口袋裏,你待會自己拿……”他的話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幾個字時已經輕得幾乎難以辨認。陶鶴忍不住側過頭,隻看到他沉甸甸地擱在自己肩上的頭頂,又輕聲呼喚了幾句他的名字。“戚果果?果果?親愛的?老公?”然而不管他再怎麽叫那些過分的稱呼,也如同投入深海的細石一般毫無回應,某人自作主張地在他肩上沉沉睡去,隻丟下自己任他處置。真是……太沒有防備心了。陶鶴很肯定就算自己此時直接去親他的嘴唇,那個人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隻會乖乖地閉著眼睛被自己為所欲為。這真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不過還是算了,他沒有興趣。在小區門前保安異樣的目光下,陶鶴掛著溫和的笑容,背著人直接往a棟走去。在乘坐電梯上三樓的短短時間裏,陶鶴一直專注地看著從電梯門上反射出來的倒影。身上背著那個沉睡的人雙手牢牢地摟著他的脖子,頭側過一旁,眉毛舒展,表情柔和,一點也沒有白天裏那種高傲冰冷或是被自己惹得又羞又惱的生動模樣。今天實際上是他倆的第一次見麵,沒錯吧?可是他卻覺得對戚果完全沒有任何陌生感,反而十分親近自然,就像是他們本就應該這麽親密。“叮”的一聲,電梯門自動打開,也打斷了陶鶴的凝視。他因此愣了一下,卻很快便回過神來,背著人直接走了出去。嗯……怎麽說呢?比起這個安安靜靜的人,他果然還是更喜歡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的戚果。陶鶴站在那個寫著301門牌的大門前,輕輕勾起嘴角,同時勉強地用雙手拍了拍身上的人。“戚果果,到家啦。”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所以說就算我把果果迷暈脫光打包放到你麵前你也還是要做一個禁欲的柳下惠咯?陶鶴:(果斷)那不可能。我會興奮得立即○○,然後馬上忍不住上去○○果果的○○……作者:(急忙打斷)好了好了你可以閉嘴了。就知道變態是沒辦法改邪歸正的……(小聲)陶鶴:(挑眉)所以什麽時候開車?作者:呃……(幹笑)隨緣隨緣,隨緣!陶鶴:(危險眯眼)我覺得你最近好像不太識相,是不是欠虐了?作者:救命啊!!(瘋狂逃命)第42章 包養遊戲主播19他使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讓背上的“睡美人”迷迷糊糊地從夢中蘇醒。“你好吵啊……”戚果被他叫醒, 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已然到了家門口。也許是陶鶴的背太舒服了, 他幾乎是一路做著夢回到家的, 就連被陶鶴叫醒, 有著輕微起床氣的他也隻是隨口抱怨了一句,並沒有真的生氣。陶鶴把他從身上放下, 看他從兜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地扶著人進了房間裏。戚果住的是一房一廳的獨居房,房間裏的布置十分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都說一個人的家可以體現出他的性格所在,陶鶴不免有些好奇, 但首先還是先把戚果攙扶到了沙發上坐好。“你的藥在哪裏?”陶鶴開口問道。“電視櫃下麵。”戚果伸手給他指了位置。過了這麽一會兒,腳踝上的痛感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刺骨, 而是變成了鈍痛, 而且腳踝上那個腫塊的部分似乎感官變得十分遲鈍,即使他用手指輕壓也沒什麽感覺,就好像那隻腳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似的。真丟臉。戚果不忍直視地撇開目光。他回想自己上一次扭到腳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果然, 他這輩子就是和鞋帶犯衝, 真應該把那雙唯一的垃圾係帶鞋丟出去。在他想著要怎麽處置那雙鞋之時, 陶鶴已經把醫藥箱給他拿了過來, 又問道:“冰箱有冰塊嗎?”“沒有。”戚果搖了搖頭,同時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個問題。陶鶴皺了皺眉,但立即又舒緩了眉頭, 道:“你的扭傷還是要用冰敷消腫比較好,我先給你揉揉。”他從醫藥箱裏翻出一瓶藥味濃重的跌打腫痛藥,麵不改色地將藥水倒在手心上,力道適中地揉按起他的腳踝來。他低垂著眼睛,十分專注著手上的工作,就連汗珠順著光潔的額頭滑下,滴落在眼皮上也不自知。睫毛輕顫兩下,徑直把那滴晶瑩的水珠給撣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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