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怒到至極的陶鶴甚至露出了一絲帶著冷意的微笑。他倒是沒想到那些人的手居然能那麽快地伸到另一個城市去。他們都疏忽了,以為勝券在握完全沒想到對方還打著這樣的主意。陶鶴當機立斷換了方向,原本他的打算是先去找程澤處理事務,但沒想到對方已經動土動到了老虎頭上,這赤裸裸的挑釁他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忍了。敢動他的寶貝,就得做好被他狠狠報複的準備!作者有話要說: 英雄救美的情節誰不愛呢?!(戚果:???我不是美謝謝。大概兩章結束,然後下一個故事要回歸本人已經愛了很久的又高冷又純真的大美人攻,愛到雞兒不能放假(報警了第72章 包養黑道大哥25蒙在眼睛上的布料遮光性極好,即使戚果努力地睜著眼睛, 也無法看到任何一絲光線。他隻能憑借著感知與聽力來判斷自己究竟身處何處。再次下車之後, 對方動作粗魯地扯著他的手臂走了一小段路, 中途開了兩次門。從聲響中戚果判斷出第一次開的像是那種厚重的鐵門, 第二次則應該是普通的門。門打開之後,他便覺得肩膀上被用力地推了一下, 他手被反綁著,整個人直接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緊接著門戛然關上,房間裏似乎就剩下了摔倒在地的戚果。但那腳步聲卻並未遠去,很可能是守在了門外。艱難地掙紮起身,戚果暫且鬆了一口氣:目前他還沒有性命之憂。但轉而他的心又提了起來——過了這麽久, 陶鶴應該是看到他的短信了。他倒是想明白了為什麽對方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將他的手機收走,而是大費周章地帶著他繞了一圈, 最後才把他綁到這裏來。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留出時間讓自己給家裏人發消息的!而那個廢棄的工廠也很有可能是個障眼法, 對方或許早已經做好了埋伏。戚果一時有些焦慮,心高高懸著幾乎沒辦法,然而此時此刻他既被蒙著眼睛,又被捆著手, 好不容易才能坐起身來, 簡直就是逃脫無門。不行, 一定要冷靜下來。他艱難地伸長手指摸了摸手腕上的繩結, 在剛剛的掙紮中,它已然有些鬆動了,這讓戚果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有什麽尖利的物體就好了……他和陶鶴看過許多電影, 常常有雙手被綁的主角借用鋒利石片脫身的情節。可是這劇情和他目前的情況根本對不上號,人家主角根本沒有被蒙上眼睛好嗎?這簡直是一下子把困難模式升級到了地獄模式。在糾結又困難地摸索地麵一番之後,戚果幾乎累得滿頭大汗,別提鋒利的石塊了,就連小石子他都沒摸到一顆。在失去視力的情況下,要移動身體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困難,他幾乎沒辦法時刻保持平衡。無奈之下,戚果隻好暫時摸到牆邊坐下休息,順便聽聽門外的動靜。腳步聲時不時地響起,像是有別的什麽人走進來。但除此之外,戚果完全沒聽到交談的聲音,也無從得知那些人走來走去究竟是要做些什麽。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卻也靜悄悄的,精神還保持著高度緊張,身體卻已經開始疲倦僵硬了。……哥哥什麽時候才來?雖然擔心陶鶴會中他們的埋伏,但戚果對他的信賴卻從未變過。無論發生了什麽,陶鶴總會解決的。這種堪稱有些盲目的信賴還多虧了陶鶴兩輩子以來在他麵前塑造出的可靠形象。在他倆還小的時候——上輩子的時候,他偶爾還會拉著陶鶴在家中玩捉迷藏。戚家很大,除了兩人住的別館,還有另外兩三座建築,足夠讓兩個小孩子玩得盡興了。戚果總喜歡當躲的那個,有時候剪刀石頭布輸了,還會撒嬌耍賴,讓陶鶴答應當找人的那個。向來慣著他的陶鶴又怎麽可能不答應呢?當即二話不說,便轉過身去開始倒數了。然後他便邁開小小的步子,噠噠噠地衝向之前早已經想好的躲藏點。然而玩捉迷藏,陶鶴就從未輸過。無論戚果躲在什麽地方,無論他是躲在書房的櫃子裏,躲在院子的樹上,還是躲在客廳的沙發下,陶鶴總能找到他。簡直就像是心靈感應似的。因此玩多了,戚果也就膩了——總是被找到,哪有什麽好玩的嘛。長大之後再想起這段童年趣聞,戚果隻覺得這件事十分好笑。他頗為好奇地轉頭去問陶鶴為什麽總能找到自己,陶鶴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直到戚果又繼續追問,他才慢吞吞地開口。“怎麽可能找不到呢?”戚果在哪裏,他就在哪裏,除了他的身邊,他哪裏也不願意去。戚果一聽隻覺得這答案敷衍至極,正想抗議,卻看到陶鶴無比認真的神情,最後隻輕哼了一聲,算作是接受了。是啊,陶鶴怎麽可能找不到他呢?不管是舊時的遊戲也好,還是這輩子唯一的那次反抗也好,陶鶴總會找到他,帶他回家的。往事令人沉醉,再加上黑暗與身體的疲倦,讓戚果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他掐了自己一下,強行提起精神來。若是就這麽放鬆了警惕那可不行,萬一待會就有什麽人衝進來了呢。他這想法一出,仿佛就像是應和一般,門外忽然爆發出一聲巨響,就像是寧靜的夜空中忽然綻出的一朵煙花。毫無防備的戚果被那聲音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忽然而至,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了。被蒙著眼睛的戚果什麽也看不到,隻能憑著聽覺往發出聲音的地方有些緊張地抬頭。這是發生了什麽?下一秒,他便陷入了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懷抱之中。“抱歉,哥哥來晚了。”陶鶴第一時間便將他眼睛上蒙著的眼罩輕柔地摘掉了。“不要著急睜開眼睛,光線會刺眼睛,慢慢適應。”他邊說著,邊解開戚果手上的繩結。有他在,真令人安心。眼睛暫時還未適應光線,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確認了在麵前的是陶鶴無疑,這才終於是放下心來,幹脆就閉著眼睛直接趴在陶鶴肩上。“累了,哥哥背我。”不知道為什麽就很想先撒個嬌。“好,先擦藥。”陶鶴將捆了他半天的麻繩丟開,從身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傷藥,小心地塗抹在他手腕腫起的地方,還輕輕吹了吹。“痛不痛?”戚果搖了搖頭。比起疼痛感,僵硬的手臂幾乎已經沒什麽知覺了。畢竟被長時間地那樣綁著,血液完全沒辦法流通,就連陶鶴抬起他的手腕他也感覺不到什麽,幾乎就像是別人的手。擦好了藥,陶鶴這才背起他,從那間窄小的房間裏走了出去。一路上戚果完全沒睜開眼,隻懶洋洋地將頭親昵地靠在他脖頸上。他也不想去看那個關了自己許久的房間究竟長什麽樣子,隻希望能趕緊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下。“哥哥,現在多少點了?”“淩晨兩點。”陶鶴將背上的人又提起來一點。從他收到消息,再到查出線索,趕過來部署人手,一共花了將近八小時。相對比一般的綁架案來說,他找到人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但陶鶴此時仍自責於自己來得不夠及時。這夥人十分狡猾,事前跟蹤踩點與綁架的手法都相當熟練,行事風格不難看出有黑幫的痕跡。而查探之後的事實也與他的猜測完全相符,正是與戚崇山有牽扯的九龍所為。九龍與烈幫做的是不同的買賣,原本並無生意上的糾葛,井水不犯河水。然而這一次他們卻是搶貨在前劫人再後,這個梁子是怎麽都結下了。既然對方肆無忌憚地率先跨出那條界限,那自己這邊也完全不需要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