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還有文武百官要殺了溫致遠的上書。  “八王爺膽大包天,居然要領兵造反,要不是世子早早的被押在東宮, 真不知道現在會怎麽樣了!”  “八王爺其心可誅, 還請殿下命臣率兵前去迎敵!”  “溫致遠不可留, 若是有壞心傷到了殿下您該怎麽辦?萬萬不可再留下,更不可讓他在東宮啊!”  同在朝上的五皇子掩蓋不住喜悅, 千盼萬盼, 總算盼來了的窩裏反!  誰能想到平日裏擁護太子最厲害的八王爺, 居然在大戰來臨前想要謀反?要不是皇帝陛下有先見之明在他身邊留了暗探,那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說不準真能讓他反成功!  這下太子說不定就要做廢太子了!  “太子哥哥, 你怎麽不說話?”溫致遠從被子裏鑽出來, 身上還鬆鬆垮垮的穿著王司歧的裘衣。  一夜盡歡後, 少年柔嫩的皮膚上都是被人嗬護過的痕跡, 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經過一夜的滋養完完全全的綻放開來,自內到外發出讓人想要吞噬殆盡的。  “你父親走後有沒有留什麽話給你?”  王司歧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翻臉,伸手撫上水嫩的臉龐,直到現在還帶著熏紅。  溫致遠沒有發覺對方的臉色,難得大方主動的鑽到王司歧的懷裏,嘟囔著說:“能有什麽交代的,無非就是讓我好生在府裏呆著。倒是母親不放心我,讓我有什麽事就來進宮找你。”  “你母親去禮佛百日,你就沒想過去陪她一起去?”  王司歧伸手撫上少年的後腦,強迫他在懷裏抬起頭與自己對視。探究的眼神想要將少年的心望穿,容不下絲毫的謊言。  “我想陪她一起去,她又怪我坐不住耽誤事兒就沒讓我陪了。一百天其實也快嘛,在宮裏隨便玩玩就過去了。”  王司歧的臉色不能光用難看來形容了,不管他再怎麽假裝疼愛溫致遠,也容不下被人背叛,更是要領軍造反。  好在溫致遠府裏對他疼愛有加,安插的暗探在他們府中也都是回報,他們夫妻對溫致遠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一心隻想捧在手心裏寵著。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為什麽偏偏把最疼愛的世子獨獨留在京中?  既然想造反,倒不如找機會一家老少全部離開京城,何必留個人質下來?難不成八王爺有苦衷?  抓著後腦的手越發緊了,溫致遠哎喲了一聲,這人才反應過來鬆開手。  “這幾天你就到秋露殿住,沒我的召喚不要過來,也不要隨便的出去。既然你母親在寺廟裏祈福,你也在秋露殿裏為你父親祈福吧。”  “太子哥哥,讓我陪在你身邊不好嗎?我不會闖禍,我給你倒茶布菜,我不要自己住到什麽破殿去!”  溫致遠感覺麵前的太子哥哥心事重重,跟昨晚溫存時候的樣子判若兩人。心裏有些慌張,極力爭取的道。  “你就安心到秋露殿裏吧,我讓曲公公安排好了,我跟你保證不會有人敢欺負到你的頭上。在秋露殿你還是主子,吃喝少不了你。等你母親禮佛回來,再將你放出來。”  如果你的母親還能‘禮佛’回京,而不是金蟬脫殼。  秋露殿距離太子東宮並不算很遠,走上半柱香的時間也能到。不過,秋露殿之所以聞名並不是因為他離東宮近可以讓佳人們近水樓台,而是以景色迷人卻不養人聞名。  一開始住在秋露殿的都是受寵的妃子,時候長了受寵的妃子們不但在這裏不能生育甚至一個個都重病纏身,身形枯萎,離了秋露殿的妃子們又會慢慢恢複成好氣色一個個容光煥發。  所以到後來都是由不受寵的妃子進去住,到了王司歧做了太子,溫致遠還是頭一個住進去的。  可溫致遠腦袋一向有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當是太子哥哥今日壓力大,緩上幾天就能好。再一看山好水好的,比起他自己的庭院還要美上三分,不管哪個角度秋露殿都像一幅畫,根本就不會想到這裏是太子‘冷宮’。  曲公公跟在前後伺候著,麵前的小爺還懵懵懂懂的,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麵臨的將是人生最大的坎兒,還樂滋滋的數著樹上的鳥窩,琢磨著想要掏幾個鳥蛋等見了他的太子哥哥獻寶。  “雜家每兩日都會過來看看您,若是有什麽需要隻管跟雜家說。另外,不必接觸秋露殿以外的人,宮中人多口雜,是非也多,就當為了太子殿下著想,這段日子您切記萬萬不能再惹是生非了。”  曲公公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最終還是破例提點了一句。到底會不會聽進去就看他自己造化吧。  好在身份尊貴,目前朝堂上也敏感,就算到這裏來也不會有奴才敢隨隨便便欺負過來的。  今天他跟在太子身邊聽說八王爺來了書信,口口聲聲都是有苦衷的,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多給點時間。再則也明說了願意將世子做為質子押在宮中,隻是沒人願意親口告訴溫世子罷了。  太子也念著溫致遠在宮中力排眾議給八王爺他們多點時間,隻希望他們是忠心的吧。  哎,能瞞一天算一天,一旦被溫世子知道自己是被父母特意留下來做人質的還不知道該怎麽鬧騰呢。若是惹的太子煩悶了,下場可就難說了。  可是就算曲公公敲打了奴才們不讓他們嘴欠,可止不住五皇子和七皇子前來‘問候’。  都怪平日裏溫致遠連他們這種手無實權的普通皇子都不放在眼裏,碰到了也隻是隨意應付幾句也好。如今一聽到他被送到秋露殿,閑的發慌的兩個人迫不及待的過來耀武揚威。  溫致遠還坐在水榭亭裏望著湖水發呆,雖然自己在宮中可是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太子哥哥了。說來讓人害羞,到現在屁股還疼呢,渾身就像散了架。  好在太子哥哥夜裏都是溫柔的,沒讓他太遭罪。  想著想著又入了神兒,臉蛋都紅撲撲的了。就連五皇子和七皇子過來了,也隻當是下人懶懶的揮揮手遣他們下去。  “怎麽都不知道行禮?太子殿下就這麽教育你的?”  聽到熟悉的諷刺聲,溫致遠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給五殿下,七殿下請安。”墨跡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有氣無力的說。  “怎麽你的太子哥哥不在旁邊?”五皇子明知故問,不過今天見到溫致遠總是讓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周身環繞的氣息像是變了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多靠近一點。  “他自然不會像有的人閑的隻知道到處晃悠找事兒。”不知怎麽想起曲公公交代的話,不可亂起是非。又想起太子哥哥今天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還是不要給他惹事。  “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溫致遠剛走開兩步就被五皇子一個大力扯到懷裏。  “你幹什麽!”  溫致遠身量不高,骨架偏小,身上都是肉肉的。抱在懷裏軟乎乎的,一雙大眼含著怒氣就像是逼急了的小兔子。  “你一個人質想要往哪裏走?不好好陪哥哥們說說話小心連晚膳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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