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養兩天就好了。” “您不用抹不開麵,這在後宮裏都是奴才該做的他們幾個都是慣了的,嘴緊心細所以才放到您身邊伺候。” 不說還好,一說竟讓溫致遠有種自己是個後宮爭寵的女子一般更是煩悶!太子哥哥身邊也有幾位寵妾,一個個都是獻媚樣子,想起來就討厭!不知道底下這些人是不是也跟她們跟前伺候過那些事兒。 似乎看出少年想的什麽,曲公公讓後麵跟著的小太監給自己挽起袖子,自己挖了一大塊禦製藥膏。 “既然您不習慣那就雜家來吧,你們都退下。” “不要,我自己來,你出去!” 溫致遠知道自己曲公公是太子身邊最有權勢的內官,太子東宮上上下下都是他這位東宮總管一手掌握的。 他在太子耳邊一句話可比五皇子、七皇子那兩個二愣子強,再不懂事也不會跟他鬧的太僵。 見他一心想要給自己塗藥,估摸著是不是太子哥哥的意思。想了想隻得咬著牙自己應了下來。 聽他答應自己上藥,曲公公似乎也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把藥膏打開放到貴妃榻旁的小幾子上,交代到: “太醫說了,不能光塗外麵,裏麵也要用手指沾點藥送進去。不能太淺,一定要送到地方才能起藥效最好來回多塗抹些。” 一番話說出來更是讓溫致遠麵紅耳赤,最後還是忍不住拎起方枕將他砸了出去。 曲公公裝作跌出門,扶著門站了一會兒聽到裏麵傳來窸窸窣窣脫衣服聲,這才放下一本正經的模樣,老臉紅了兩下。 剛才那番話都是他胡捏的,太醫哪裏會說那麽仔細,不過是想壞心的臊臊少年才故意說得羞人。 拍拍袖子安靜的站在一旁,全然沒有剛才的不正經的樣子,耳中尖銳的警報聲這才消停。 溫致遠艱難的換到床榻上,昨兒晚上太子哥哥不似之前那般溫柔,動作大了些,引得今天一天都趴在榻上起不來。 腰好似被他折斷了,跪在床上還沒怎麽動就覺得酸疼的厲害。 試探了好幾下才放進一根手指頭,周圍腫脹的厲害,不知道怎麽能吞進去那麽大的家夥。 羞紅著臉,唉聲歎氣的給自己抹了藥。曲公公說要盡量深點可那裏又腫又緊怎麽進的去。 折騰了一身汗將將塗了些藥膏,懶得穿上裘褲,光禿禿的兩條白嫩的腿簡單的裹上被子困頓非常竟然又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有人進來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就來人宣太子殿下要過來一起用晚膳。 沒來得及穿上裘褲就見被人簇擁著過來的太子哥哥,頓時不知道該下床還是該在這麽多人麵前穿裘褲。 “怎麽還不舒服?我看看。”王司歧的心情好像不錯,說笑著要掀開被褥。 溫致遠嚇了一跳,想要捂住被子卻也來不及,眾目睽睽之下算是要暴露了。 “快下來用膳。” 拍拍他的腦袋王司歧先行走到桌子旁坐下。 溫致遠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奇跡般的穿著裘褲,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耍流氓。 想了想記不得自己什麽時候穿上的,隻當是睡迷糊了。一個骨碌爬起來牽動著腰上的酸肉,睡了一覺起來感覺沒那麽酸,下麵也涼絲絲的再沒有早上那種刺痛感。 曲公公低眉順眼的為太子布菜,行為舉止間幹淨利索,愛吃的不愛吃的,最近吃多吃少的,新進的,上貢的,有什麽食療效果的都一清二楚。兢兢業業,眼不帶多抬的忙活。 見溫致遠麵前被不懂事的放了兩盤葷菜,自己不著痕跡的將雞絲粥換了過去。 八王爺那邊來了密信,說是佯降為了金國降低警惕最後一網打盡。 這話說了半大的孩子都不會信,但是太子似乎替八王爺遲遲不宣戰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僥幸的認為事實就是這樣,像八王爺名震四方的鎮國大將軍是絕對不會叛國的。 朝中規定內官不可議政,不過曲公公還是能自個兒在心中腹誹一番,現在太子跟八王爺可謂強坐上一條船。八王爺要是反了,他這個太子估摸著沒法繼續當下去了。八王爺若不是不反那他有很大的機會登上大寶。 王司歧心裏鬆快了,望著溫致遠的眼神也都含情脈脈。 昨晚心思太重,到了後半晌控製不住失了輕重,倒是苦了他了。再怎麽說也是金枝玉葉養大的,想到這兒,親手舀起一勺滋養的參湯吹了吹遞了過去。 溫致遠美滋滋的湊了過去把湯喝了,還是太子哥哥最好。等爹娘回來之後定要好好鬧鬧他們! 接連幾日王司歧都在秋露殿過夜,不過想到溫致遠嬌弱的身子骨也沒做出過分的事兒。頂多也就是摟在一起親親抱抱,格外有少年時候相互愛戀的滋味。 一邊有曲公公的特意照拂,一邊有太子哥哥的留宿,秋露殿完全不似冷宮的稱號,倒是每日都熱熱鬧鬧的,宮人們也因為主子們的打賞各個喜笑顏開。 溫致遠站在書房裏,太子哥哥實在受不了他狗刨一樣的字,讓他到書房裏學著寫大字,吊腕力。 一大早就被王司歧打著屁股起床,整個上午過去了還在哈欠連天。沒有人督促幹脆把筆墨紙硯撤掉,換上小廝偷偷摸摸送進來的小黃冊。 這可是珍本中的珍本,比從前看的那些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想著自己老是被太子哥哥弄的醉仙夢死的,想著怎麽也要讓他舒服舒服,虛心求教麽。 看的正入迷,忽然院子裏傳來喧鬧聲,接二連三的有東西被打碎的動靜。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溫致遠一把推開門,就看到宮中最為討厭的五皇子帶著一隊人馬,刀劍俱全的在院子裏比劃。 “嗬,來人,把叛賊拿下!” 溫致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壓倒在地,臉蛋緊緊的按貼在青磚地麵上。 “你敢!放開我!我要找太子哥哥!” 五皇子精廋的身體不知從哪來的大氣魄,暢快的笑過之後說:“你怎麽不問問是誰派我來押你的?就是你那位太子哥哥!” 溫致遠還想大聲呼救,太子哥哥絕對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掙紮中竟在人群外看到一直陪在自己左右的奴才們都禁聲垂首站在一旁,他們的前方帶頭一動不動的竟是太子哥哥身邊的頭號內官,曲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