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就如左川澤心底想的那樣,宋哲一直沒有放開他,等到見他快沒力氣了才開始替他清洗,然後解開毛巾將他打橫抱到床上,接著抬起他的腿再次衝了進去。“宋哲……”拜這個混蛋所賜,左川澤的聲音一直處於沙啞狀態,他憤恨的瞪著他,恨不得能抽他一頓,但他實在是沒有多少力氣反抗,連聲音也斷斷續續的,“你……你他媽的……嗯……還、還有完沒完了……”“沒完。”宋哲整個身體壓下去開始在他身上細細的親吻,沙啞的笑道,“不是跟你說過我的精力也很旺盛麽,記性怎麽這麽差?而且你越叫我越是興奮,怎麽辦?”左川澤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腳腕上的腳鏈因為衝撞的關係總會發出規律的鈴鈴聲,讓室內的氣氛更加糜爛,他斷斷續續的呻吟,“我要宰了你……我一定……嗯……要宰了你……”宋哲低頭看著他,左川澤微微閉著眼,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輕輕的顫抖著,很是脆弱,仿佛一捏就碎,但是那眼簾露出的少許眸子依然顏色極黑,妖冶依舊,他的骨骼纖細均勻,高潮來臨,他全身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給人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中毒上癮。“你可真是個妖精……”宋哲低聲喃喃了一句,放任自己繼續沉淪。左川澤再也承受不住無度的蹂躪,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伴隨著耳邊帶有節奏的鈴鈴聲,暈了過去。宋哲將他從頭到腳吃幹抹淨之後把他抱去浴室又替他清洗了一遍,然後把他重新抱回床上,看著熟睡時乖巧的他,低聲道了一句“晚安,澤”便心滿意足的將他揉在懷裏慢慢睡去了。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極致享受的這一晚,狄翰正在森林裏擔驚受怕,酒吧裏結束戰鬥的毒梟和流氓頭子也在各自派人去調查他們的下落,而在金三角某個隱蔽地方的地下實驗室內,一個人正在打電話,“哦?身穿秀滿花紋紅袍的長發男子?恩,他身邊隻有一個人?好的,去查查看他現在在哪,我要那裏的聯係方式……”清晨的陽光重新灑在這片大地上,桑將軍被一通電話吵醒了,他起身接通,隻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那通電話是他在道上混的朋友打來的,經常向他傳達最新的消息,據他說宋哲在昨晚就已經在道上宣布要和金三角做軍火生意,現在道上的人已經人盡皆知了。雖說他沒有明說是要壟斷,但是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宣傳後那些軍火商因為礙著他的地位和不清楚他的用意所以短時間內是不會來金三角了,因為對他們而言沒有必要為一個混亂的地區而得罪宋哲,換句話說,這短時間內和金三角做生意的軍火商就隻剩下宋哲一個人了。他們現在正是修養的時候,軍火對他們特別重要,因此他們便不能對宋哲出手了,相反還得保護他,真是狡詐。桑將軍抬頭望著窗外,眼中閃過一道讚賞之色。而桑將軍讚賞的男人現在正躺在撣邦高級酒店的一間客房內,一夜的縱情後他這一覺睡得很香,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他的懷中抱著一個長發男子,嘴角掛著一抹滿足的淺笑。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懷裏的人動了動卷翹的長睫毛,首先睜開了眼睛。第22章 聲音拜宋哲所賜,左川澤昨天晚上也是數度高潮,所以這一覺他睡得也很沉,隻覺得身上輕飄飄的找不到實感。他們昨晚沒有拉窗簾,此刻陽光肆無忌憚的打進來在室內開出一片絢爛的光,讓他有一瞬間的暈眩,呆了一會兒才慢慢看清眼前的狀況,然後昨晚的畫麵也瞬間回到了腦海。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在他身側睡的毫無防備的人,動了動手指,目中殺氣頓顯,有那麽一瞬間他想就這樣伸手過去直接捏斷他的脖子,但他沉吟了片刻硬是將殺氣收了回去。沒那麽容易讓你死的這麽痛快……左川澤看著他想,掙開他的懷抱隨即翻身壓了上去,並且快速伸手將他的雙手單手握住一把按在了床頭。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又快又狠,等做完後才察覺到身上傳來的一陣陣酸疼,仿佛全身都快散架了般,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即憤恨的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確保這個人不會掙開。他這樣一動宋哲也醒了,他這個人有潔癖,對吃穿都很講究,他的應酬也很多,但是因為對食物的挑剔他每次吃的都不多,而且回到家的時候往往已經深夜,原本可以吃宵夜的時間都被他花在洗澡上了,不過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天才的私人醫生,能夠時常調理他的身體而不至於出現大的問題,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有低血糖的毛病。而低血糖的人身上所擁有的症狀之一就是——起床氣。尤其是他明明睡得很香卻特別突然的被人吵醒時,那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這會讓他特別暴躁,嚴重時甚至可能失控殺人。當然了,這是指一般人。宋哲是一般人嗎?答案是否定的。他被人吵醒會暴躁嗎?答案是——肯定的。隻不過他暴躁的並不是很明顯,他的自製力一向很強,即使暴躁也是一瞬間的事,等這一瞬間過了便會很快調整回平時的樣子,而這一瞬間的爆發力足夠他做很多事。左川澤剛剛加大手中的力氣還未來得及做什麽便驚覺手中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是在一瞬間就被人掀翻在地再被壓上似的,這讓他原本就快散架的身體傷上加傷,忍不住又是一聲悶哼。身上這個人散發出的暴虐和陰沉是如此不加掩飾以至於讓他霎那間想起了被激怒的野獸,但僅僅過了一秒這些氣息便全都消失不見,這個人依然是一張溫雅的臉,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不真實的夢。金三角的天氣很熱,不過房間內開著空調,因此二人身上依舊蓋著被子,隻是經過剛才的一番掙紮他們現在都成全裸狀態,宋哲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這才低頭看著他,淺笑道,“剛醒過來就這麽有精神,嗯?”左川澤目中妖冶的光更濃,看了他半晌見他還是沒有下去的意願隻能開口道,“你給我滾下去!”宋哲搖頭淺笑,在他額上吻了吻,含笑問,“脾氣這麽暴躁,欲求不滿嗎?難道是我昨晚不夠賣力?”左川澤目中的妖冶暴漲,根本不和他廢話,猛然將他掀了下去,翻身壓上,他生起氣來的時候身上爆發的力量是很恐怖的,宋哲一時難以招架便被他製住了身體。“宋哲,”左川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中滿是危險的光,一字一頓道,“我今天要是不上的你求饒我就跟你姓!”“哦?跟我姓?”宋哲被他製住後臉上神情不變,淺笑依舊,“這個聽起來不錯。”左川澤目中的光又危險了一分,氣笑道,“我這就讓你連笑都笑不出來!”他話音剛落便一把掀開被子,一條腿直接抵在了他的雙腿間準備將他的腿向兩邊分開,一隻手製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探到他的身後準備探進手指。宋哲微微側開身體躲了過去,抬眼看著他,左川澤身上幾乎都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從脖頸一直延伸到大腿內側,一覽無餘的全部展現在眼前,在蒼白的皮膚上細細的開著,妖嬈誘人。他的眸子沉了沉,猛然掙開他的手,一把將他拉下扣著他的腦袋就吻了上去,舌尖不停的糾纏著他的,在他口中肆意橫行,良久才放開他,二人的氣息均有些不穩,宋哲在他唇上又輕輕啄了一下,笑道,“你現在連製住我的力氣都沒了,還怎麽上我?”左川澤被他一拉不禁又悶哼了一聲,他確實沒有多少力氣,如果對付普通人到也算綽綽有餘,可是這個人是宋哲,特種兵出身,以他現在的體力明顯沒辦法對付他,而他剛才生氣爆發的力量隻能維持很短的時間,時間一過便又恢複原狀了。他現在隻覺得渾身酸痛,隻想好好的再睡一覺,可是這麽輕易放過這個人他實在是不甘心。宋哲見這個人伏在自己身上不說話便將他的想法猜了個大概,摸摸他的頭,伸手將他抱在懷裏,又將他掀翻的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哄道,“你累了,有什麽事先睡一覺再說,反正我們的衣服都髒了不能穿,如果我聯係不到手下那我們兩個隻能在這裏耗下去了。”左川澤憤恨的對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在心底沉吟了一下,知道目前的狀況明顯對自己不利,再和這個人糾纏下去說不定就把他的情欲挑起來了,畢竟男人在早晨很容易興奮,這樣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對付他,來日方長才重要。他想著便慢慢閉上眼,趴在他身上漸漸的有些昏昏欲睡,可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向宋哲的脖頸處縮了縮,沒有管它。宋哲原本想接的,可是見他迷迷糊糊的動作便開心的伸手抱住他,也沒有接,可是那個電話卻鍥而不舍的響個不停,宋哲含笑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沒有你腳鏈的聲音好聽。”左川澤原本就被它吵得不耐煩,現在乍一聽宋哲的調笑,讓他氣憤地霍然起身抬手就抽,宋哲輕鬆抓住他的手腕放在唇邊吻了吻,繼續笑道,“怎麽,真的欲求不滿?”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宋哲才敢在一而再三的挑釁他,尤其是還在他生氣的時候,左川澤極黑的眸子向下沉了沉,目中的妖冶的光直欲燒了起來,空氣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一觸即發的意味。床頭的電話在短暫的停了片刻後又響了起來,讓窒息的空氣得以喘息,左川澤煩躁的接起來,不耐煩的道,“喂,誰?!”那邊的人沒有立刻說話,反而先低低的笑了起來,那個笑聲很奇特,音質出奇的柔和,讓人下意識地想起和煦的陽光,仿佛隻聽聲音就能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溫柔無比的人。左川澤握著電話的手卻驟然一緊,連指尖都退了顏色,似乎全身的血在一霎那全部退去了,剛才的煩躁瞬間消失殆盡,隻剩徹骨的冰涼。宋哲心中一動,起身將他圈在懷裏,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什麽也沒說。周圍的空氣一時間有些凝住,電話那邊的笑聲聽起來異常清楚,隻聽那個人笑了一會兒才說道,“怎麽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左川澤還是沒有說話,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了……在那些久遠到已經泛黃的年代,每次疼到癱在床上起不來時,意識最模糊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個聲音,輕輕地在耳邊不斷重複:澤,不疼了,不疼了……在每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幾乎熬不過來的時候也是這個聲音陪著他,和煦中混著淚水的味道,不停的對他說:澤,你挺下去,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在他左川澤十六歲以前的世界中,他所認識的,隻有這一個人。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快樂,也全都來自這一個人。黑宴。宋哲低頭看他,左川澤眼底濃烈的妖冶早已退了幹淨,那極黑的眸子毫無波瀾,一片死寂,無愛無恨,仿佛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寂滅的意味。他心底一顫,又將他摟緊了一分,低頭在他耳垂輕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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