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貝:快點康複應小二差點兒沒一口氣嗆死,突然就後悔坐在這兒偷看他哥的消息了。為什麽賀情叫他哥叫哥哥啊?!賀情還不知道的事兒是,那條汽車媒體的報道,發布之前,媒體的負責人還專程把稿子帶到應家去給應坤過目。當爹的看了又看,沉默了快半個小時。那天應老爺子,杵著那根龍頭拐杖,站在應家大別墅的二樓平台上,麵對著樹木草叢,曬著陽光,聲音低沉著說:“不用改,就這麽發吧。”第二日,應小二和他哥嫂以及應家一大群人就這麽在醫院又待了一天。到了晚飯的點兒,賀情電話響了,拿起來一接,頭都大了。(晚安,一口甜甜小蛋糕。)第六十七章 (下)賀情看了一眼身後給應與將拿藥的應小二,壓低了聲音對著電話那一頭說:“到哪兒了?”還真是連續性的世紀大戰。他估計他爸媽這一次來北京是單獨來的,助理秘書一個也沒帶,行李都沒怎麽收拾趕了飛機就來了。雖然說他現在見著他爸就犯怵,讓他爸知道了他和應與將分了手又和好估計得被氣昏,但現在情況不同於以往了,應家那邊兒差不多搞定了,就賀家這還欠了些火候。賀情傻愣了會兒,還覺得挺慚愧的。他一個年底就二十一的人了,邁上了人生的一級新台階,自己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離開不說,還搞出這麽大事兒,害得當爹當媽的都五十歲的人了,還要為了兒女,匆匆忙忙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賀情揉了揉眼,拿著電話問:“爸,您跟我媽這會兒還在南苑呢?”旁邊在給他哥拿藥的應小二聽得手一抖,連忙抓了賀情的手腕子:“來了?”賀情剛點下頭,應小二一拍大腿,衝到病房裏去把文叔拉出來指著,對著賀情狂眨眼。明白這小孩兒是什麽意思,賀情恍然大悟地一點頭,對著電話說:“爸,噯,應家有人已經有人來接了,南苑是吧……”文叔是個麵相溫和的男人,大熱天還穿著長袖,一身腱子肉,看著還屬於那種能文能武的類型。他站那兒對著賀情笑笑,態度非常恭敬,掏了兜裏的車鑰匙攤在手心兒,在手機上敲了車牌號給賀情看。賀情點點頭,低聲應了句“謝謝”,對著電話道:“爸,先找個咖啡廳休息下,您等著人來接……北京這麽大,您哪兒找得著路啊?”這一來二去的,文叔取了車鑰匙開著車過去接,應小二都不敢打電話問到哪兒了,隻得在給應坤打完報告之後,跟賀情兩個人蹲應與將病房裏邊兒著急,誰也不知道賀定禮來北京是什麽態度啊?電話裏邊兒,賀情還真覺得他爸聲音無悲無喜的,根本聽不出來是怎麽回事。他這腦震蕩還沒好利索呢,也得在醫院待著,去不了南苑機場。跟應與將說了之後,他眼瞅著應與將一臉陰沉地盯著腿上的石膏,滿臉就寫著幾個字,能拆了不?當爹當媽的來北京,他們兩個當兒子的還在醫院養著,連接機都接不成。應小二給應坤去了電話,應家就安排上了,直接定了西城那邊兒的程府宴,按照應小二的話來說,這排場,文叔那態度,簡直就是應家大少奶奶啊。賀情一瞪他,欠揍了?應坤也不知道這北方菜係,外地人能否吃得慣,想了一下這來北京不就得吃當地的嗎,按最高接待的禮數,先給招待好了。應小二剛剛特乖地等著他爸說完話,等著他爸把電話一掛,轉過身來,樂道“哎喲,那可是地道的,咱北京的官府菜,中軸線上,中南海邊兒啊……”他把熱水往桌上一放,把毛巾往盆裏一扔,熱水一濺出來差點兒燙到自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朝床上半躺著的應與將眨眨眼:“哥,我也好想去啊。”賀情一看文叔都走了,真想抓緊時間好好兒跟應與將再待一會兒,對著應小二使了幾次眼色了,鼓眼努睛的,這弟弟還跟個傻子似的不懂。他一時沒憋住,對著應小二咬牙道:“你?什麽身份,紅娘麽?這半個字說出來,我爸那眼神能涮死你。”應小二被賀情這一凶巴巴的表情嚇得一縮脖子,抬眼想去看他哥,就見他哥眼裏都藏著笑意,一副心情特別好的樣子。當弟弟的隻有順從的份,也樂意,往後退了一步,戳了戳賀情的手臂,偷瞄了一眼他哥,說:“那,那我先,去外邊兒坐坐,房間裏太悶。”他站起來,接過賀情遞過來的剝好的大白梨,歡喜地啃一口,樂得差點兒在他哥麵前對著他嫂子的臉親下去。應與將眯起眼:“快滾。”如果不是在床上躺著沒辦法,他都快一腳踹弟弟屁股上了。應小二出病房的時候接了他爸一個電話,說家長已經碰頭了,明天等他哥拆了石膏,兩家人就見一麵,等他哥好了,留北京還是回成都都行,不管了。應坤在電話那邊兒咳嗽一聲:“你哥養傷,家事先交一點給你,去辦好……”應小二拿著電話瘋狂點頭,他爹交代的任務沒有敢不好好完成的。聽那邊沒人作聲,應坤想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小二,房間定個正經點兒的啊,別跟之前我去上海,那有個小年輕搞接待似的……就那什麽,上海外灘那w酒店,訂房間光看價位去了,屋裏設計都什麽跟什麽,怎麽辦事兒的!”應小二在電話的這一頭憋著笑,也沒弄明白他爸說的是什麽酒店,掛了電話之後回頭跑網上一查,差點沒給樂死,這不是五星的情趣酒店嗎!他想了一會兒,覺得得給他哥的嶽父嶽母整一個特地道的,於是訂了處四合院的私人會館,一次隻接待一撥客人的那種,就挨著他家頤和園邊兒,裝修也是濃濃的北京風情。這門一關上,賀情突然有點兒緊張,這還沒說上話,應與將就一抬手,把賀情拽著衣角摟過那把腰,壓到胸膛上。賀情被拉得一踉蹌,腳上使不了力氣,手肘撐在人手臂兩側,又害怕壓著他傷口,姿勢還有點兒難受,小聲地說了句:“幹嘛啊?”被他這又傲氣又傻逼的樣子逗得不行,應與將手上一用力,把他往上攬了點兒,低下頭用唇去蹭他的耳尖,低聲笑道:“合體啊。”一聽這話,賀情人都要燒起來了,怒目圓瞪:“我草,我以為你沒看呢,早上什麽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