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他喃喃的說了一句。當然不是,他在外麵買有公寓,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周炳文繼續低頭搜索合適的酒店,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點,開車將人送了過去。施安湳下車與他揮別:“謝謝啦,下次請你吃飯。”“不用了,我走了。”周炳文關上車窗,很快就絕塵而去。他看著後視鏡裏的人還站在原地目送他的遠去,他舌尖舔了舔嘴,煙癮又來了,這不是好現象。其實他心裏清楚,他並沒有犯煙癮。但他還是順從內心的又點上了一支煙,這次尼古丁的味道並沒有讓他平靜下來,他隻好將才燃了一點的煙摁滅。六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變了。就當當年的年少無知是場夢好了,他一直這麽告訴自己。也許那個人早就把那些無聊的東西忘掉了,也許他身邊有了恩愛的伴侶,也許他這次回國隻是個意外,很快又會離開,也許……他把車開回自己的小公寓,腦子一路昏昏脹脹。進了屋子後他先去洗了個澡,也沒心思看電影吃東西之類的,直接躺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過了半晌,他才關燈鑽進被窩裏睡覺,可偏偏怎麽也睡不著。他拿出手機,刷了刷微博,草草看了幾個搞笑視頻卻沒被戳中笑點,然後打開了微信。他手指無聊的往下滑,陡然間看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id,以及一張同樣陌生又熟悉的照片。這是id的主人時隔六年後第一次發狀態,文字內容隻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回來了。照片的內容卻勁爆得很,讓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應該是從上往下俯拍的,一隻屬於男人的手放在一雙閉緊的潔白又勻稱的大腿上,看大腿的主人穿的是一件粉白色的襯衣,腰線非常細柳,應該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子。照片裏的女孩子隻有半截身子,沒露臉,她似乎沒穿內褲,隻有襯衣的下擺堪堪遮住了要處,要命的那隻手似乎正要……周炳文越看照片越覺得眼熟,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想了起來!那是當初他為了幫施安湳擊破謠言,一時腦抽穿女裝去找他拍照時候的裝扮!他和施安湳拍了兩張“親密”的照片後,他原本脫了裙子要去穿褲子的,結果施安湳突然叫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他問為什麽,那家夥隻叫他照做。然後他依言坐下了,隻感覺一隻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隻聽見一聲“哢嚓”的拍照聲,他趕緊睜開眼問他在幹什麽,他隻是很平淡的說拍了張照片。周炳文去搶,當然是搶不到的,這件事很快就被他忘記了。時隔六年,他終於知道他當年幹了什麽流氓事了!周炳文翻看下麵的留言,全都炸開鍋了,一個個興奮激動說什麽的都有,還有許多不堪入目的,看得他恨不得把人揪出來揍一頓。結果手一滑,手機啪嗒就砸在了臉上,更糟糕的是砸在了鼻子上,疼得他眼淚花一下子冒了出來。“操,疼死……”……再次見到施安湳是在四天後。周炳文應邀去參加一個遊輪聚會。聚會主辦人是許新知的好朋友,周炳文也因此和他認識上了,接觸了幾次還算可以,算得上是個點頭交。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人人都穿得很清涼,女孩子尤其如此。周炳文還是一年四季都穿著長褲長襪和運動鞋,雖然顏色都是非常休閑的淺色,但來了遊輪上,還是難免讓人覺得不正常。好在沒人敢說他什麽。近年來,唐韞的事業越做越大,他有今天的成就大多數要歸功於唐家的支持,以及身邊有一位勤勞能幹又聰明賢惠的妻子。這些年,吳雪薇的名頭也越來越響,男人羨慕唐韞能娶到這麽優秀的老婆,女人們則驚歎她的魄力和手腕,但背後拈酸的人也不在少數。周炳文作為唐韞的繼子,又被唐韞親口說過要把家業傳給他,當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於是周炳文在這個圈子裏,也漸漸的被人擁讚起來,不論他們做什麽事,多多少少都會算上他一份。他這個異常冷清的性子也很快被他們所接受,從不敢勉強他,說道他。因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許新知呢,誰都知道他護周炳文護得厲害。“你怎麽總穿成這樣,去換個短袖短褲吧?”許新知以前也從不說他的穿著,但是上次在唐樂遊的生日會上,他看見了他赤腳的模樣,還有腳踝上的紋身,就一直念念不忘。周炳文把他的帽子摘下來帶在自己頭上,大小款式竟然也十分合適,他笑著說:“不想換。”許新知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想讓人看到你的紋身?”周炳文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去了吧台。許新知被他那天那句“隻有我喜歡的人才能摸這裏”鬧得心癢難耐,始終想找個機會探探口風,畢竟他這些年都在周炳文身邊,沒看見他和哪個男人女人有過密的接觸。他甚至懷疑過唐樂遊,但他仔細觀察之後,覺得他和唐樂遊真的隻是簡單的兄弟情。難道是張易嗎?最近張易和他走得很近。許新知腦子裏閃過張易的樣子,很是不爽。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條件很不錯,不論從長相,學曆,家世等等都比張易強,但誰知道周炳文會不會一時腦抽……酒保將兩人要的酒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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