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滿足的彎起了眼睛,看到他開心的模樣,站在他身後的魏懷神色緩了緩,眼神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昨晚剛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祁昭坐在他們對麵,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樣的念頭剛出現,便看著孟然笑著轉頭,在魏懷的下巴上親了一下:“阿懷,開心。”魏懷微微笑了笑,低下頭,順勢吻住了他的嘴唇。直男心再次受到衝撞的祁昭:“……”這世界怎麽了?麵前的兩人還沒停,吻的溫柔繾綣,等到一吻結束,孟然臉和嘴唇都紅紅的,轉頭看了一眼才意識到祁昭還在,羞澀笑了笑。祁昭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你們是……什麽關係?”“當然是道侶啊。”也許是因為孟然的語氣太自然,祁昭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目光在孟然身上停了一下,又轉到魏懷那邊,這麽過了一會兒,祁昭突然想起來他為什麽覺著魏懷的名字耳熟了。《大道初生》裏曾經提起說,池木接管晚景城後招攬了許多修者,其中有個叫孟無赦的,性情嗜殺,瘋狂偏執,但聽說曾經也是溫和愛笑的人,性情大變是因為道侶的死。祁昭記得書裏的孟無赦是饕餮花血脈。他死去道侶的名字,就是魏懷。開著小飯館每日笑得沒心沒肺的孟然。性情暴虐如同行屍走肉的孟無赦。祁昭一怔,心裏突然就有些五味雜陳,將之前的震驚衝淡了不少。見他發呆,孟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祈昭昭,怎麽又發呆了?”祁昭回神,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孟然眨了眨眼睛,吃了一塊糕點,突然問祁昭:“祈昭昭,你打算什麽時候找道侶?”祁昭愣了一下:“還是要等到遇見合適的姑娘吧。”“姑娘?”孟然一愣,下意識反問,“那謝城主怎麽辦?”祁昭也很奇怪:“這關謝慎什麽事?”“……”孟然和魏懷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眼裏閃過了然後,孟然轉過頭,意味深長看了祁昭一眼,“我不知道究竟是該心疼謝城主,還是心疼你。”祁昭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孟然又一笑,把小糕點推過去,轉了話題:“好了好了,我做了一碟,你才吃了一塊,這可不行,來來來繼續。”祁昭原本就被這幾次的夢攪得有些亂,聞言放鬆下來:“好。”小飯館很快又熱鬧起來。蛇紋木待在祁昭手邊,木身光澤忽明忽滅。……在灑金街待到午時過一點,祁昭抱著蛇紋木去了植木堂,見著白垣在,便沒待多久,去秦初那邊為戚譽修複了血脈後,提前回了城主府。謝慎不在,謝清正提著小水壺在花園澆花。祁昭緩步走過去,謝清回頭看見他,微微一笑:“祁先生今日回來的挺早。”“沒什麽事,就早點回來了。”祁昭提起謝清邊上的水壺,和他一起澆花,時不時閑聊幾句。也許是因為祁昭心裏還想著方才孟然和魏懷的事,話題不自覺便扯到了道侶上,問謝清:“謝管事有道侶嗎?”謝清澆花的手一頓:“沒有。”“那……謝城主呢?”謝清心想,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吧,問我隻是個過渡。但還是盡可能的保持了微笑:“也沒有。”蛇紋木的葉子漫不經心顫了顫,祁昭抱穩它,點了點頭,重新提起了噴壺。晚上的時候,謝慎依舊沒回來。祁昭白天在孟然和秦初那裏都吃了點東西,現在也不餓,就回了住處,沐浴後抱著蛇紋木上了榻,掌心白光融融,緩緩渡進了蛇紋木的脈絡。它基本已經好了,脈絡裏的裂痕隻剩下淺淺一點。祁昭熄了燈,外麵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屋子裏不算暗,他轉頭看著蛇紋木,手指在它的木紋上緩緩摩挲,半晌,歎了口氣:“我覺得有些不對。”蛇紋木伸出葉子蹭了蹭他的臉頰。祁昭笑著捏了捏它的葉子,小聲和它說悄悄話,內容漫無邊際,這樣聊了一會兒,祁昭發現,隻要提到謝慎,蛇紋木的光澤就會特別好看。他故意試了幾次,確定之後不由失笑:“你就這麽喜歡謝慎?”蛇紋木身上的光又是一亮,祁昭也是沒辦法,笑著抱起它:“如果你是人就好了,謝慎還沒有道侶,你還能去碰碰運氣。”說罷,他放鬆了身體躺下去:“不過我有點奇怪,你說謝慎這個人,顏好聲正還有腹肌,有錢有顏,卻到現在還沒有道侶,你說,他不會是……”他稍稍抬起身,慢慢靠近蛇紋木,小聲說:“……不行吧?”不,行,吧。蛇紋木枝葉驟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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