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無法,隻好囑咐藥研小心翼翼的和審神者相處,他會想辦法找出為什麽審神者對藥研為什麽這麽冷淡的相處。藥研即使不開心,可是他也在帶領一期一振收拾好自己之後,就自發的去了廚房。除了藥研之外,還有壓切長穀部已經在廚房麵對著一桌子的食材如臨大敵。“長穀部?”“啊,是藥研啊,你會做飯來著吧。”雖然不太想承認,壓切長穀部自認自己做飯的程度頂多就是能夠填飽肚子的程度,要說好吃還真的說不上,如果是擅長做家務做飯這類的,還是歌仙兼定和燭台切光忠更擅長。不過現在在本丸沒有燭台切和歌仙兼定,現在吃飯的問題大概就隻能依靠藥研和壓切長穀部兩個人,而石切丸和一期一振看起來雖然很可靠,可是做到這種事情……他們兩個還真的做不過來。石切丸和一期一振在房間裏休息,而立花澄則是回到了房間,他在房間翻看著狐之助新送過來的文件。這次的文件已經是普通的新人接受本丸之後的正常的文件了,在他之前接手黑暗本丸的時候,文件的更多的內容,是關注暗墮付喪神的情況,並且時事報告,而現在的,則是正常的出陣遠征之類的基本常識的報告。這些事一般都是狐之助來做的,可是立花澄拒絕了狐之助,而他的初始刀加州清光甚至還是本體刀狀態,連神智都沒有,根本沒辦法跟他解釋這種事情。他隻能從頭開始學習,學習一個正常本丸應該做的事情,還有遠征,鍛刀。算起來,這個藥研是他鍛出來的,第一把屬於他自己的刀。可是他自己還是放下不下那個藥研曾經做過的事情。他已經在努力的去接受這個藥研藤四郎了,可是他在看見這個藥研的臉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帶著溫和笑容說出傷人的話的藥研。遷怒是不對的。他這麽對自己說,就把他當成普通的付喪神吧,不需要親近,也需要疏遠,就安靜的當個普通的付喪神就可以。其他的也不需要。就算留在了這個本丸,立花澄依舊對審神者這個職業沒有什麽好感,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第一個本丸是黑暗本丸,遇見的付喪神都是黑的可以滴出水的黑心貨。他理解這些付喪神受到折磨而對審神者充滿敵意,不管是理智還是感情都告訴他,他是不能原諒他們的。刀解已經是他對他們的最後的仁慈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們沒對加州清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他早就把剩下的付喪神直接碎刀了。要知道和刀解不同,碎刀之後,就是真的無法回到本源,成為時空中漂泊無依的靈魂,能夠回到本丸的情況幾乎是少之又少,而離開了穩定的空間去了充滿了危險的空間裂縫,以付喪神的能力,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隻希望他們回到本源,能夠忘記曾經經曆的痛苦的過去,從新開始,也許會被一個溫柔的審神者鍛造出來,又或許開始另一段悲慘的人生。可是這些都已經和立花澄沒有關係了。他手上的念珠被摘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上麵的金色光芒已經不見了,就像一串普通的念珠,可是的確是這樣普通的念珠,保護了立花澄。立花澄打開了刀帳,屬於數珠丸恒次的畫框,已經消失了。這振刀已經死了。也許是碎刀了。對於這振素不相識,可是卻保護了自己的刀,甚至為了這座本丸犧牲了自己封印了刀解池,立花澄的感官無疑是複雜的。在經曆過像鶴丸國永這樣的暗墮付喪神,數珠丸恒次這樣的付喪神,簡直就是刷新了立花澄對於付喪神的認知。大概也是因為數珠丸恒次的關係,他才願意重新開始,而不是直接回到現世。接受這座本丸,成為新的審神者。和這些刀在一起。暗墮的付喪神和普通的付喪神,果然是不同的。今天的這些刀劍們,和暗墮的刀劍們完全不同。那振名為石切丸的大太刀身上,甚至有著淡淡的神力。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其實是能看見石切丸在萬葉櫻下的小小的身影,他對著樹,似乎在說什麽。立花澄扭過頭,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他看了文件半晌,猛地合上了文件。好煩。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耐心寫著報告,然而寫出的字卻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好看。所以,為什麽不能用毛筆寫字。過了很長一會,在立花澄準備直接撂挑子不幹的時候,壓切長穀部終於叫人來吃飯了。他的神情有些窘迫,看起來做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手藝有限……”壓切長穀部看起來很是羞愧:“沒能為主公帶來美味的飯菜!”他現在對付喪神做的飯有點心理陰影,他想了想,還是跟著壓切長穀部去了食堂。石切丸還有一期一振藥研已經在等著了,他們身前的桌子上擺著碗,如果隻看賣相的話其實還不錯,可是壓切長穀部說的,不是很美味。立花澄不是太介意飯菜味道有多難吃,他比較在意,飯菜裏有沒有毒。可是不管怎麽看,新生的付喪神都不會對他下毒的,立花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身邊左下手位坐著壓切長穀部,右下手位坐著一期一振。“長穀部先生。”立花澄瞅了眼飯菜,用筷子夾起了米飯,上麵還放了一塊魚肉,立花澄夾著這塊米飯對著壓切長穀部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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