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邊吃邊聊的時候,隻見一衙役急匆匆跑將過來。“少卿,大人找你。似有急事。”


    “大人這麽快見過聖上?你可知大人找我何事?”遊靜玉不急不慢地放下碗筷。


    “好像是大人向聖上講了將軍府和侍郎的案子,都是少卿辦下來的。聖上命你全權負責,其它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還等少卿見著尹大人,當麵問吧。”衙役也算是透了一點風與遊靜玉知曉。


    遊靜玉聽聞尹少純並未貪他的功勞,麵露喜色,便與古心月告辭,自行回衙門。遊靜玉來到衙門,見過尹少純。


    “遊少卿,今日我將你辦下的兩件案子,報與了聖上。聖上很是寬慰,說你是虎父無犬子,太傅能有你這樣的兒子,定能光耀門楣。特命我賜你龍牌,專辦唐將軍一案,凡事可方便行事。如遇特殊情況,可持龍牌進宮麵聖。”說完便遞上龍牌與遊靜玉。


    遊靜玉跪下接過龍牌,揣入懷中說道:“謝大人栽培,下官能有今日,全賴大人關照。我定當不負聖恩。”


    “你能得聖上恩寵,是你自己努力所得。如今你得聖上龍牌,此後便不必再受我節製,有事可自行麵聖。聖上既已命你負責唐將軍一案,你可不能有負聖上。三清觀中道人,便交由你來審理吧。以後此案俱不用向我匯報,你可便宜行事。”尹少純看來,是深知此事涉水太深,自己找機會避嫌。遊靜玉還當是尹少純讓功勞給他,他還是不夠老辣。


    “謝大人,我便去審辦此事。不過,我想讓一人幫助辦案,不知可否?”遊靜玉此時想起了古心月,唐遠一案,他覺得沒有古心月,他很難能有今日進展,便想讓古心月參與進來。


    “聖上都能信任你,你想讓誰參與,都可以,不必向我匯報。你有權自行處理,去吧。我等你好消息。”尹少純目前隻想能置身事外,能不聽都不聽。


    “謝大人。”遊靜玉謝過尹少純,便忙去飯館找到古心月。


    遊靜玉見到古心月,便將尹少純給他龍牌一事告訴了他,並說:“古兄,我想讓你來大理寺幫我,唐遠一案,沒你幫忙,恐難成事。不知你可願意?”


    “遊少卿說這話就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有願不願意之說?”古心月本就有意跟進唐遠一事,如今更是名正言順了。


    “我想請古兄來大理寺任大理寺丞,可以方便行事。”遊靜玉考慮著要給古心月一份官職,才方便辦事。他才是少卿,自不敢給古心月太高的職位,隻好給他一個寺丞。


    “我不習慣衙門的工作,你給我一個官可要把我給拘著了。我不要什麽官位,幫你辦案便可。”古心月自由慣了,他可不願被人拘著。


    “我給你一個官位,給你一個大理寺牌,隻為方便辦案。並不拘著你,你不用穿官服,不用點卯。沒人會管著你,你還是自由身。”遊靜玉知道古心月的心性,自不敢要求他什麽。


    隻是給了他一個大理寺丞的牌牌,讓他以後查案時方便調人。


    古心月見是這樣,便接了過去,算是答應了。


    “見過寺丞大人。”方尋寶、玉華潤兩人見古心月接下了牌子,便馬上給古心月行禮。從此以後,他也是他們的領導了。古心月隻能苦笑了一下,他沒想到幾十歲了,還被遊靜玉騙入了官門。


    “接下來,就要麻煩古兄和我一起,去審審三清觀的道士。”遊靜玉馬上便給古心月安排了任務。


    對於這個任務,古心月卻是欣然接受的。他也想知道空德道長和沈道習之間到底有何關係。


    古心月和遊靜玉並沒有在大堂上審問空德,而是直接去了關押空德的牢房。


    “道長,咱們也是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了,你和沈將軍怎麽樣認識的可否說來我聽聽。其實,我與沈將軍也是舊相識,他的為人我也略知一二。我也不相信他會謀反,十年了,我信他也妄然,無憑無據也沒法幫他翻案。你能否告知我,你所了解的情況?”古心月不是問關於唐遠的事,而是說起了沈道習的案子。這不禁讓遊靜玉覺得他有些偏了一邊,但他想古心月應該有他的原因,也沒有阻止。


    “古居士,沒想到,十幾年不見,你如今也進了大理寺為官?看來外麵的傳言,好像也不太可信。”空德道長似不想回答古心月的問題。


    “道長,你覺得我是願為官之人嗎?”古心月也懶得解釋,隻是笑笑。


    “這話我信了,你想知道我和沈居士的事,我便說與你聽也無妨。十幾年前,我是雲遊至此地,見西山有臥龍之像,便準備在此歇腳。偶遇到西山打獵的沈居士,相談甚歡,算得上一知己。之後我便在這三清觀中住下了,沈居士也時常過來,和我研究道法。兩人見解頗有相同,也會有不同見地,但互相認同的一點就是,他在世俗修德,我在道門修為。後來他與我約定,我替他守著這三清觀,他替我供應香油。不曾想,他的修練這麽快就結束了。”空德道長是說,他與沈道習約定,他在三清觀幫守著秘道出口。但不成想沈道習先行離去了,隻留下了空德還在此地替他守著。


    “你一直不走,可是在替他的後任者繼續守著秘道出口?”古心月這才問空德道長,是否和唐遠也有約定。


    “空,空無一物。命該如此。”空德道長不想再說下去了,古心月也不想再問了。


    遊靜玉看古心月不想再問,他也覺得再問下去也沒必要,便隨古心月走了。


    “你覺得把這道士繼續關著有沒必要?”遊靜玉並不想和道士過不去,他雖然和沈道習有關聯,但道習的案子都過了十年,真不想再生事端。唐遠的案子,和道士應該沒什麽關係。


    “遊少卿,你是官,我是民,你不該問我。”古心月笑著回答他。


    “那我問你,今晚是否去桃園喝兩杯,慶賀你成為大理寺丞。是否可以?”見古心月避而不答,他隻好當朋友了,問起晚上喝酒的事。


    “這個可以,但不是慶賀,而是我們多年不見,難得重逢。”古心月糾正遊靜玉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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